旁边的同窗捂住他嘴巴,行了,闭嘴吧你。
李笑唔唔几声,看得在旁的何宛捂着嘴唇。
他好可爱。
何宛脸颊通红,小声对身边的丫鬟说。
丫鬟面无表情,小姐开心就好。
学生到齐了,许扶斯雇的马车也到了,学生们收拾东西,和家人告别后,陆续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几辆马车离开了青山书院,沐浴着清晨日出的余晖,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寒风萧瑟,苏未未摘下帽子,呆呆看着离去的车影。
环翠安慰她,没事的,小姐,许公子很快就回来了。
苏未未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她低下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和许扶斯腰间一样的平安结,合在掌心。
她原本是想编同心结的,可是因为害羞,改成了平安结,自己也编了个一样的,这样就是同心平安结了。
小姑娘闭上眼睛,对着合在掌心里的平安结许了愿,最后缓缓松了一口气,将平安结也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等许郎回来,我就会成为她的妻子了。
她语气轻快的说着,转身时,笑容明媚,翠翠,我们现在就回去吧,看婚服做得怎么样了!
等许郎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要给许郎看最好看的自己!
只要想着马上就能嫁给许郎为妻,小姑娘就忍不住的雀跃和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二更中!我可以!!!
入v时间大概是下个周六或者周七,打算入v第一天就猛更三万【胡言乱语中不要信】
第21章
从南江到京城,不出意外的话,需要七天左右的时间。
先走水路,再走陆路,到京城郊外的时候,李笑扶住人吐了个干净,神色恍惚,我感觉我要死了,不用等会试了。
其它几名学生也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最开始的第一天还很兴奋的看风景,甚至还比拼赋诗,现在,能吱一声都算不错了。
许扶斯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让他们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吹吹风,看看野花野草。
虽然风还是冷的,但是绿叶青草已经漫出了头,倒还算让人舒适。
不远处有挑着担子卖糕点的,叶子辛买了些,走到许扶斯身边递出,轻声道:夫子吃一点吧,新鲜的,还热着,学生瞧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
许扶斯取了一块,放进口中,味道的确不错,麻烦子辛了。
叶子辛摸出手帕,递给许扶斯,学生孝敬夫子,是应该的。
许扶斯:?
听起来怎么像你贿赂了我一样呢?
他笑着接了手帕,擦拭着手指,而后还给了叶子辛,叶子辛握着被他使用过的帕子,放回自己的怀里。
他拿着糕点,转身分给其它同窗,其它同窗如狼似虎的吞吃完了,犹觉不够的去买。
等吃完,又觉得口干去要了点水,一口喝下去打了个饱嗝,终于缓过来了。
许扶斯见他们缓了过来,叫了几辆马车过来,带他们入了京城,自己所买的府邸。
府邸不大,却也不小,该有的都有,还有温泉,每两名学生单独一间卧房,里面配备齐全,喜得一堆少年崽差点高呼夫子万岁这种不要命的口号。
要知道七日的赶路就已经够消耗精气神了,再住不好的话,对会试的影响那可就大了。
现在这里,住得舒服不说,还安静,太适合温习书本疯狂刷题了。
学生们提着换洗的衣服欢呼雀跃的去泡温泉,像是一堆咸鱼排排躺,发出咸鱼的叹气。
太舒服了
好爽,感觉毛孔都张开了。
夫子对我们真好呜呜呜,我来的时候,还听见赶考的考生在愁没有地方住,我们现在却已经泡上了温泉。
做夫子的学生真好,除了体训都好。
做夫子的学生真好,除了体训,刷不完的题都好。
做夫子的学生真好,除了体训,刷不完的题,数不完的蠢货,真好。
接下来就是咸鱼们接二连三的火车接龙,许扶斯独自沐浴,并不知晓。
沐浴完许扶斯取了新衣换上,头发还有些湿濡,只能搭散着。
卧房里置了炭盆,还算暖和,除此之外,还铺了毡毯,赤脚踩在上面,体验感极佳。
许扶斯无论是在现世,还是在这大燕朝,都是养尊处优惯了,所住之处,无一不是奢侈精致,委屈不得自己,他踩着毡毯,伸了个懒腰,去书柜抽了一本书,懒散的看了起来。
看了几页后有人敲响了门,许扶斯头也不抬,谁?
是我,子辛,夫子。
门外传来少年低沉的嗓音。
进来吧,门边有换的木屐。
门被推开,叶子辛换了木屐,走到他的身边。
许扶斯放下书,抬眸看他,何事寻我?
叶子辛的目光落到他湿润的长发下,又看了一圈卧房,去取了长帕,站在许扶斯身后给许扶斯擦发,学生心慌,想找夫子排解。
许扶斯本想让他停手的,想到什么,顿了顿,还是没有阻止。
毕竟自己擦干头发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有人代劳,再好不过了。
你心忧什么?一甲及第于你而言轻而易举,李笑都不心慌,你倒还心慌起来。
叶子辛垂眸,认真仔细的用手帕包裹了长发后,轻轻的搓弄,正因为期待太高,才会心生慌乱。
夫子的头发真好看。他忽然挑起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又黑又顺,多少女子,都没有这样好看的发。
让人想要低头亲吻,一寸一寸的吻遍,还很香
是草木的味道。
许扶斯挑了挑眉。
看来是忍不住了,试探的露出一条尾巴。
可惜了,他是此中高手,这种手段,他在未未身上,用了不少。
他只是微微一笑,是吗?
别的话却是不多说了。
叶子辛松开手,继续擦发,气氛一时间很是安静,等到擦得快干了,他才将长帕搁置在一边,跪坐在毡毯上,轻声问道:学生很好奇,夫子以前教的那位学生是什么样子的?
他在路途中,一直在意着这件事,他自认是夫子手中最优秀的学生,却不想原来还有一位比自己更出色的,且还得了夫子的单独授课。
真让人嫉妒啊,他也想,只让夫子为自己授课,眼睛里只有自己。
许扶斯摸了摸已经不再湿润的头发,笑道:你好奇他做什么?你是你,他是他。
叶子辛垂下眼眸,只是想听听,夫子的那位学生有多优秀罢了,这样我也能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
只要超越那个人,在夫子的眼中,自己就会是最重要吧?那样当夫子提起他的时候,也能用那样的眼神。
比看那苏家三姑娘,更有情绪色彩的眼神。
仿佛所有的颜色,都在那一刹那,盛进了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