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须得把现在这位储君扳倒,今后几年朝堂都没有安宁了,你赶紧走,别淌这趟浑水。”
归晚怔怔问:“您肯定”
丞相长叹:“傻孩子,天下最有权柄的女人能是吃素的吗赵竤基想未雨绸缪可以,但能如此相逼吗连爷爷我都消受不起,何况权家呢”肯定道:“这条储君路他走到头了,将来的新太子不是七皇子就是八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糖果:究竟谁传的流言
赵竤基: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赵鸣轩:也不知是谁吃饱了撑着做这种事
赵竤基:本太子真的没做过,别诬赖我
涂绍昉:姐夫您不觉得已经把心虚写在脸上了吗
赵竤基:兔崽子再瞎说
糖果:决定献上测谎仪,三分钟后,怒道:“究竟谁在说谎”
赵竤基:本太子就说没做过。
赵鸣轩涂绍昉:是这破测谎仪坏了。
第144章
春分时节, 连绵春雨吓退了倒春寒, 屋檐雨燕忙携枝, 偶有叮咚声溅起一池春水。
廊庑下摆放着软塌, 归晚就盖条兔毛毯靠在软塌里看廊外的雨景;自元宵晚宴受伤起,她调养个把月在床榻里养病装病得有些发霉了,趁着雨天, 经常到屋外透透气。
雨幕中忽有一青衫男子撑着油纸伞走来,叫她看得一怔:“师兄”
涂绍昉来到廊庑下,收起伞搁着,接过手绢擦擦衣衫上被溅到的雨水, 婢女搬把锦凳来,他上前落座, 又接过茶杯, 抿口茶后解释:“我和相爷说杨柳依依,郡主应该知道自己的亲祖母是何许人也, 相爷不好开口便由我来告知,他就同意让我过来了。”
归晚屏退婢女们,失笑道:“相爷若是在暗中偷听必定得打你了。”
“所以我才趁着雨天前来嘛。”涂绍昉笑, 询问她的伤势如何, 他预估师妹应该伤得不重怎会调养这么久得知已经痊愈才放心,扬笑道:“师妹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呀”有什么特别吗
“唉”涂少爷叹口气说:“今天是二月十三啊, 我在姑苏见识到永福郡主的真面目可不就是去年的二月十三吗算算正好一周年呢。”
“一年啊,真快。”遥望淅淅沥沥的雨景,归晚喃喃道:“相爷正月里把信都派送出去了, 召集所有池家族人包括出嫁女还有出五服的族人来京,更把他的世子和长孙派到隆中,务必要把我亲爹和三外祖父接来,三月要开宗祠祭祖庙正式昭告天下,将我归入池家。”
“恭喜师妹。”涂绍昉满目笑意道:“还有件喜事,太子为我请动盛副相来给我们保媒,我打算等这场连天春雨停后就带父母请盛副相前来提亲,咱们双喜临门好不好”
“大半年前盛伯伯还请相爷把你舍掉呢,居然能被你摆这么一道,老人家可不是得被你憋屈死了吗”
“冤枉啊师妹,太子提议的亲事,我不开口请盛相来保媒,太子也会请他大舅出面。”涂绍昉搬着锦凳往前挪动坐到距离她的软塌只有一尺之地时才停住,劝道:“你看太子都这么热忱地要成全我俩,师妹你真的没必要拒绝。”
“我亲爹无意再娶妻生子,相爷亦不肯在池家内部过继给他兄长继承香火。爷爷说祖父有遗腹子在人间,如何能用族兄弟的血脉来占据他的荣光爷爷心意已决,我和池家上下都劝不动他;同样的,他劝不动侄儿再生子,便要求我必须来给祖父传宗接代。”
归晚看向他笑:“摊上那么任性的亲爹能怎么办呢苏望舒不肯再生,只能由我来生,所以我必须得嫁人。相爷决定送我嫁到西宁,他十多天前已经给西宁侯写信了。”
“”什么叫晴天霹雳啊这就是涂绍昉受打击道:“师妹你别吓唬我,师兄胆小。”
“爷爷已经请西宁侯夫妇带着长孙进京来,他们抵京后就会请圣旨赐婚。”归晚垂眸,低低道:“我和项四在京中完婚之后就跟着回西宁,今后由西宁侯的长孙留在京中。”
“为什么”涂绍昉憋火道:“相爷究竟哪点对我这么不满储君都非要撮合咱们俩,盛家想拦都拦不住,相爷为何偏偏还要反对”
“这回永福郡主要嫁给三皇子的流言这么猛,你想过谁在背后推动吗”
“一些长舌妇看局势自发”涂绍昉猛地收住话音,三皇子可双腿残疾,没有任何风声有传出过三皇子的腿伤已经痊愈,既然无人能肯定那位的腿能否康复,流言凭什么能传扬得如此猛烈
天爷啊涂绍昉倒吸口凉气,他昏头了竟然没察觉到这么显著的破绽,难以置信地问她:“不至于吧会不会查错了”
“没查,查什么呢正如我想不通我已经明确回绝掉他给你我保媒之事为何还能再提”
归晚想笑:“他认为我在和他说反话呢还是认为可以枉顾我本人的意愿这嫡亲表兄妹做的还不如没有相认的时候。”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跟我提过的。”涂绍昉抬手捶捶脑袋,最近脑袋真有些不好使总出纰漏,再梳理遍就直叫他头疼欲裂:“储君这算是未雨绸缪吗
担忧三皇子对他造成威胁,故而铁心要将永福郡主拉到东宫的阵营甚至不惜步步紧迫他有必要如此急不可耐吗三皇子真会与东宫相争又如何
他是嫡长子更已是储君,实力强劲地位稳固占据上风,完全可以慢慢博弈。而今三皇子尚且没开始行动他就要急切打压,这般没容人之量,谁还能相信他将来能善待弟弟们”
“真被你料中了,四皇子冒头时他能如此悠哉是赵珩颖完全不惧威胁,赵鸣轩可不同,连从母亲们手中积累起来的亲情都那么不堪一击。”
归晚仰头看向晃动的风铃,眼神涣散:“真是因为他的储君路太稳,日子过得太安逸,储位和皇位都已经被他理所当然地视为囊中物,进而不容许有丝毫威胁吗”
涂绍昉头疼地按住额头:“相爷的意思是想叫师妹到西宁避祸,别淌京畿的浑水”
“是”
这声是顿时叫涂绍昉憋住,他身处漩涡中心根本避不开,而且这种情势他都没把握还能说服池丞相了,该怎么办正伤脑筋时耳闻她提起:“我们都是权相的徒弟,你比我更险;师兄千万拿捏好分寸,别弄得自己两面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