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果我们也来了,那么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她说着,蹲了下来,以银针刺指尖,刺出血来。君慕凛就看着她用自己的血染红了石椅上白鹤染那个名字,然后又在下方以指尖血写下两个字:东秦。然后顿了顿,又在刻着凤羽珩那个名字的石椅上写了两个字:对岸。
她说:“我的血覆在石椅上,不会褪色,就算这凉亭沉到海里,也不会褪掉。只要温言再来这里,她就会看到我留下的字,会来东秦找我。君慕凛,有没有为我开心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他将小姑娘紧紧搂住,“听着,你来这儿的第一天遇了我,那咱们就是天命注定的缘份,谁都分不开,哪怕是老天爷他也别想跟我这儿讨着半点便宜。你的朋友来了,我夹道欢迎,你的朋友没来,我也不会让你孤寂一生。”
再回青州时,已经有百姓在官差的安排下陆续往回迁。青州府衙门的户籍官拿着册子,对每家每户的住址进行了核对,核对好之后百姓就可以立即着手重建家园。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官府来提供,大量的建筑材料从储山那边运送过来,青州百姓只需出力就可。这也最大限度地减少了百姓的负担和埋怨。
二人回到青州,就没再往山脉那边去,四皇子告诉他们,最多再有两日,所有百姓就可以全部完成迁移,山脉那边的善后将由储山城接手处理。
白鹤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夜温言来找她,凤羽珩也来了。也梦到回了前世,陷入白家家族争斗,她无数次想要逃离,却怎么都逃不开身为白家家主的宿命。
她恨透了自己这一身血脉,认为就是这一身血脉才把她跟这样的家族绑在一起,才让她成为家主。如果自己只是个平平常常的白家姑娘,肩上的担子就不会这么重。
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再醒来时,见到君灵犀坐在自己榻边。
“染姐姐你醒了。”君灵犀看着她,叹了一声,“十哥说你累坏了,需要休息。”
她揉揉额角,“是有些累,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
“这么久”白鹤染有些意外,怪不得这一梦从古到今,前世今生,那么长,原来竟是两天两夜。“青州的情况怎么样医队忙得过来吗”她问君灵犀,“唐兰那边的尸体清得如何有没有再发疫情”
君灵犀说:“没有,城门一直关着,我听四哥说,白将军那部份兵马全部投入到清理唐兰尸体中,已经每座城都集中焚烧,已经清完了六座城。医队也忙得过来,有不少大夫从别的城被调过来,原来青州的医馆也加入到医队里。因为疫情控制住了,所以现在治的也就是外伤,我听东宫元说再有个十天半月,医队就可以撤回京城了。但制疫的药材必须留下,以免唐兰那边生变。”她顿了顿,再道,“染姐姐,京里来信了。”
“找你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君灵犀跑到这边来的事情暴露了。
可是君灵犀却摇了头,“不是找我的,我的事瞒得严严实实,但是冷若南不太好。郭家造谣,说她被贼人给掳劫了,说得反正挺不好的。你知道的,一个女孩子家,如果曾被人捋劫过,那基本嫁人是无望了,脆弱一些的怕是得直接吊死,或者是被家里送到姑子庙去了此残生。不过,姐,这只是其中一个消息,还有一个消息”
她欲言又止,白鹤染心里就咯噔一声,“究竟出了什么事”
“姐,李贤妃殁了。”
“谁”她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殁了”
“李贤妃,五哥的生母。”
“”白鹤染一时语塞,李贤妃没了,不该啊她上次见着李贤妃的时候,虽然那位娘娘状态不是很好,但身体其实还算可以,也并没有发疯。之所以总给人一种李贤妃是个疯子的印象,那完全是出于她自己的一种自我保护。她认为装疯卖傻就可以把过去那些事给忘了,就可以让有心之人不再注意她。疯样装得多,慢慢自己也就信了。
但无论是真疯还是装疯,以李贤妃的状态来看,近几年内性命是无忧的。可为何突然就死了这没道理啊
“怎么死的信上说了没有”她问君灵犀,“信呢”
“信在四哥那儿,我看过了,大概就是这些事情,都说给你了。至于李贤妃怎么死的,信上提得隐晦,只说太医院那边往阎王殿传出消息,说李贤妃死后舌头是全黑的,像是中毒。但这些依然不是关健,染姐姐,这事儿把白家给扯上了。”
白鹤染心里又是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千防万防,没想到李贤妃在她远离京城时出了事,偏偏又扯上了白家,这是怎么扯的呢
“有人说,李贤妃死前曾召见过文国公府的两位新妾,但这事儿跟那两位新妾有没有关系,谁也说不清,只是听她宫里的人说,两位白家新妾出宫之后,贤妃娘娘就吐了血。”
白鹤染的眉毛都要拧到一处了,李贤妃见白家的新妾干什么白家什么时候又整出新妾来了她是有多久没有收到白家的消息了白蓁蓁那个死丫头,也不说给她传个信儿。
“染姐姐,你说这事儿挨着吗”君灵犀问她,“贤妃娘娘的死跟白家的新妾有关吗”
白鹤染摇头,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她知道李贤妃的死会让一个人伤心。
那个人从小就受亲娘虐待,可是他打从心底里还是爱着自己的母亲的。她将那人支到北寒之地,如今母亲身死,唯一的儿子却不能在身边尽孝,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怕是那人回来之后要埋怨她。
“书信传到青州,贤妃娘娘的丧事都该办完了。”她起了身,绕过屏风去洗脸,“京里还有其它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