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景同却突然回过身来,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默语被这一巴掌打得直接就摔到了地上,白鹤染和冬天雪赶紧就去搀扶,一边大声喊着:“夫人您怎么样,有没有事”同时心里暗自佩服默语的演技。
默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还不等她开口说话,那卫景同的怒喝就传了来:“给我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别出去丢人现眼。还有,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起,你的大嫂就只有一个,从前那位必须得给我忘了,她不配做我卫宅的正室夫人。”
卫景同说完,一甩袖就走了,紧接着有侍卫上得前来,对默语说:“姑奶奶,快请进府吧,好生歇着就是。属下这就去请大夫来,给您看伤。”
侍卫说完也走了,再后面过来的就是一群丫鬟。这群丫鬟力气都很大,架起默语就往府里走,不管默语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很显然是带了功夫的。
白鹤染跟冬天雪在后头一路小跑地跟着,终于,那群丫鬟将默语扶进了一个院子,又扶进了一间屋子,强行按到床榻上,这才都走了出去,却也没走远,两个守在门口,还有两人就站在院子里。很显然,这是把她们给监视起来了。
不过好在屋子里没人,默语又哭嚎了一阵,坐了起来,嚎啕改为啜泣,最后骂了一阵不再吱声了。却是在以目光询问白鹤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白鹤染站在床榻边,心里头一直在想着那个兰城知府卫景同。在她看来卫景同的状态是不对劲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被人操控,利用一种能够影响其神经的手段来操控这个人。控操者让他喜欢谁他就喜欢谁,让他对谁好他就对谁好。相反的,让他讨厌谁他也就会讨厌谁,让他杀了谁,他也必起杀心,并且立即执行。
这种操控手段十分高明,既不会让被操控者完全迷失自我被人发觉,又可以让其乖乖听话。人看起来就像是突然之间变了情性,但其它的却是一切如常。
这不是毒,白鹤染在心里盘算着,并没有毒能够达到如此效果,这应该是蛊,是被人下了子蛊在体内,再借由母蛊来操控的。
她想到林寒生,那是一位使蛊的行家,卫景同的蛊会是出自他的手笔吗
还有田开朗,临来之前已经派人往天赐镇传话,让田开朗悄悄上路,到铜城与她汇合,不知那人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能不能先在兰城碰上面。
“稍安勿躁。”白鹤染动了动嘴唇,以唇语告诉默语和冬天雪,“咱们暂时不要有动作,剑影会在晚些时候传消息进来,我们暂且稍安勿躁,等剑影的消息再做打算。”
默语还是有些担心,同样以唇语问白鹤染:“一会儿大夫来了怎么办肯定是要打开包扎再验伤的,毕竟不是真的断指,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白鹤染也皱了眉,这到是个难题,该如何解决呢
正琢磨着,忽然,屋子外头有喧哗声起,有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大喊道:“采文我的采文啊”
第1061章 今时不同往日
老夫人的声音十分悲切,让人听着心里难受,默语纵然不是这家的亲闺女,可是在这种声音的呼唤下也泛了心酸。
员外夫人叫采文吗卫采文
三人对视着,心想总算是知道了员外夫人叫什么名字,这就是个好的开端。
老夫人还在院子里叫着采文采文,可始终都没能进来,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一直拦着,理由就是姑奶奶在船上染了风寒,生了病,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所以这几日不得见。
老夫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都是些个贱蹄子我自己的女儿不管病成什么样儿我都不怕,过病气就过病气,大不了跟我女儿一起养着。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拦着我就是你们老爷见了老身也得叫一声娘都给我滚开”
卫老夫人一直在大声喝骂挣扎,可惜却没有多大力气,叫喊的声音是挺大,力气却使不出来,怎么都闯不过那四个会武功的丫鬟的防线。
渐渐地,老夫人的动静小了,想来是累了。白鹤染示意默语给个回应,默语于是扯开嗓子冲着外头就大喊了一声:“娘娘我在屋里,娘你快来看看我,哥哥把我关在这里了”
她一开口,直接告状,直接指出是哥哥把她关在这里的。这就是在向老夫人传递一个消息,一个是你的儿子已经跟自己妹妹翻脸了,再一个是,他连妹妹都能关起来,老夫人您自己也得多加小心,那个人已经失去人性了。
果然,外头的声音顿了一下,再响起来时,就带了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是你哥哥把你关在这里的他为什么要关你采文你快跟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哥不是最疼你的吗你没来那会儿他还天天念叨来着,还说给你预备了你最爱吃的肉干,可怎么你一来他就把你关起来了你真的生病了吗怕过了病气是真的吗”
默语想了想,道:“一会儿大夫就要来了,母亲能一起进来看看我吗有大夫在,一定不会让母亲过了病气的。我很想念母亲,也相信我的孩子。”
她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默语为此很苦恼。
老夫人一听说还要请大夫,当时就又炸毛了,说什么都要跟着大夫一起进来。
偏巧大夫在这个时候就到了,卫知府也陪同着一起过来。老夫人抓着她儿子大声命令:“让我进去看看采文,我要跟大夫一起进去”
卫知府听得直皱眉,他发现自己有的时候就很矛盾,有时会觉得这位母亲十分招人厌烦,总是管着他,会碍着他的事。这个劲儿一上来,杀了老夫人的心他都动过。
可一旦真动了杀心,却又会很快就被压下去,理智又挤出一丝来,不断地提醒他这是他的母亲,是生他养他的母亲,除非他是畜生,否则是不可以对自己的母亲动杀心的。
他就在这样的矛盾中渡过了好几个月,一直到这一刻依然是在矛盾着。
大夫垂手立在一旁,卫景同看着母亲吵着要去见卫采文,他知道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母亲进去,否则采文很有可能把一切都给说出来。之前没说并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柳大富是谁杀的,也并不代表她真不知道阿兰是在为谁做事。兴许就是在等机会向母亲告诉状,采文料定了他敢杀妹妹,却绝对下不去手杀亲母,所以她在找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