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基岩的话还没说完,他追上去的时候靳如尘已经离开了,但他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蒋苑见魏基岩激动的神情,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靳队既然这么说了,你照常工作就好,其他的不用想太多。
蒋苑知道魏基岩的心理压力,但更清楚他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如果从此被迫离开缉私队,他一定会很痛苦。
魏基岩释然地笑了,他伸出手覆盖在蒋苑的手上,蒋苑浑身僵硬不敢抬头看他。
谢谢,小苑。魏基岩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哐当一声,门前传来一阵声响,罗拉手里的两个苹果掉到了地上,魏基岩和蒋苑同时向她看来。
罗拉慌乱地蹲在地上捡苹果,可是这两个苹果跟长了腿似的一直往前跑,她终于快追上它们的时候,苹果被人捡起来了。
罗拉抬头看到了魏基岩标志性的笑容,我说红毛女,你不应该洗苹果,应该去把脑子洗洗。有你洗苹果的功夫,苹果树都种好了。
魏基岩还是跟往常一样见了罗拉就怼,他拿着苹果随便用衣服擦擦就往嘴里送,脸上一如既往欠揍的表情。
罗拉气不打一出来,他一巴掌拍向魏基岩,原本是想着拍掉他的苹果,但魏基岩咬了一口后苹果从嘴上拿开了。于是悲剧的一幕发生了,罗拉的巴掌重重地打在魏基岩的脸上,那耳光叫一个响亮啊。
魏基岩被打得懵圈,罗拉和蒋苑也都惊呆了,还好这里是高级病房周围没多少人,否则估计会把他们当成医闹的给赶出去。
我靠,你脑子有病啊!魏基岩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他以前跟罗拉也经常打架,但大家都很注意分寸,像这种公然扇耳光的事从未有过。
蒋苑拦住了暴躁的魏基岩,罗拉不知所措地看着魏基岩红肿的脸颊,低声道: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罗拉有一肚子话想解释,但到了嘴边也只有一句道歉,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解释得越多反而更像是掩饰什么。
好了,罗拉也不是故意的,她都道歉了你还要斤斤计较不成?蒋苑发话了魏基岩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气鼓鼓地瞪着罗拉,但看到对方低着头沉默的样子狐疑地问道:喂,你这是怎么了,从你来到这里就很不对劲,生病了?
魏基岩和罗拉共事好几年了,罗拉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往常这时候她估计都会跳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或者就是撸起袖子上来一顿暴揍。
可是今天的罗拉十分奇怪,刚进门就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现在又跟吃了耗子药一样蔫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但看罗拉的样子,好像受欺负的是她一样。
我我能有什么事。罗拉往病房一看,除了魏基岩和蒋苑竟然空无一人,老大呢,他去哪了?
老大先走了,你肯定有事。魏基岩见罗拉别扭的样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他抓住罗拉的手固执地问道:快说,你到底怎么了,作为兄弟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你的。
罗拉左顾右盼,靳如尘真的不在,她还想着找个理由跟靳如尘一起走呢,没想到他竟然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
听到魏基岩口中的兄弟二字,罗拉心里很苦涩,但其实早应该知道了不是吗,魏基岩一直把她当兄弟。在他眼里,估计自己连女人都不算。
魏基岩,你能帮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吗?蒋苑不着痕迹地转移了魏基岩的注意力,罗拉明显松了口气。
魏基岩皱眉,他不赞同地看着蒋苑,你需要卧床休息,那么着急出院干嘛?
魏基岩很担心蒋苑的身体状况,刚进医院的时候蒋苑心跳停止浑身冰冷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决不允许蒋苑再次出事。
可是没办法,蒋苑异常坚持,魏基岩没办法只好去办理出院手续。罗拉看着蒋苑心里很尴尬,那个,那个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找老大商量。再见哈。
罗拉,等等。蒋苑伸手拉住罗拉的胳膊,罗拉回头看见了蒋苑清澈的眸子,你喜欢魏基岩,对吗?
罗拉一怔,她的心跳慢了一拍,片刻后她缓缓地收回手,那又怎样,他喜欢的人是你。
罗拉原本想反驳,但看着蒋苑洞察一切的眸子又觉得不需要惺惺作态了。是的,她喜欢魏基岩,或许比一般的喜欢还要深刻,可是那又怎样,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
蒋苑淡淡地笑了,病态的脸上有了一丝气色,那你愿意一直陪他身边,不论贫穷富贵,还是艰难险阻。你都能跟他并肩作战,相扶到老吗?
你什么意思?罗拉盯着蒋苑的眼睛,似乎想看透蒋苑的真实想法。
蒋苑轻轻叹了口气,她拉着罗拉的手,真挚地说道:魏基岩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我希望是你。你应该也猜到我的真实身份,我跟魏基岩不可能有结果。
蒋苑还有一点没有明说,她能感觉魏基岩对罗拉的不同,但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感情这种东西需要双方共同发掘和经营,或许以后,不会过很久,魏基岩也能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第89章 第 89 章
靳如尘回去的时候洛渊还在房间里,桌子上的纸条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看来洛渊还没有下楼。
好久不见的狐狸小白突然窜出来,一头扎进靳如尘的怀里,喵呜地叫了一声,声音奶声奶气又像是撒娇般可怜兮兮的哼着。
小白,你怎么跑这来了,这么久不见我都差点忘了。靳如尘提着小白狐的颈部,小白狐似乎听懂了靳如尘的话,张牙舞爪地叫唤。
靳如尘连忙将小白狐抱在怀里,特地腾出一只手捂着它的嘴巴,别叫了,你家主人在休息,把他吵醒了你可要遭殃了,知道吗?
小白狐呜咽一声缩进了靳如尘怀里,果然安安静静地不再闹腾了,靳如尘狐疑地盯着小白打量了半天,寻思着这小白狐是不是已经成精了。
靳如尘看了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洛渊上午只喝了碗汤,现在肯定饿了吧。他轻轻地推开卧室的房门,洛渊安静地睡在床上,呼吸很浅却很均匀。
洛渊的睡颜很安稳,一只手像婴儿一样紧紧捏着脸庞的被子,额头上已经有些细密的汗珠,但被子还是将人包裹地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