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时间往前推,准确的说,是2月16号晚上9、10点间。
下体未发现有同性或异性之间发生过关系的痕迹。”
秦法医道:“死者面部是被覆盖了多层塑料袋,而后又撒上助燃汽油烧毁的,最开始我们以为死者是死于机械性窒息,但其喉粘膜没有密集的点状出血,气管内也没有血液黏附,所以确定不是被闷死的。”
“那就是我之前说的,有人故意毁掉死者的面部,其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搞不清死者是谁。但也太小看我们的技术力量了。”秦子河说道。
“具体为什么要毁掉死者面容,那就是你们该关心的事了。”
秦法医对秦子河的判断未做评价,继续说道:“通过对死者尸体表面的检查,我们初步确定,死者身上的伤痕来自于四个时间段,也就是说,死者在死前,经历过四次的打斗。”
“第一类是这种印记较浅点的伤痕,主要成片状椭圆状。这些伤痕是死者被打后,产生的淤青在开始消退时的迹象,初步判断是死者在死前一个星期经历的打斗,具体形成方式为拳头、鞋底击打所致。”
秦法医指着写白板上的照片一一讲解道:“第二类是这些比较明显、新鲜的椭圆和片状淤青,以及条状伤痕。
从伤痕形成时间判断,这些伤痕是死者在死前一天与人打斗时所产生的,具体形成方式为拳脚、条状物或棍棒所致。”
“第三类是死者眉骨处的击打伤,和其他尚未发展成明显印记的伤痕,我们艰难对死者眉骨处的创口进行研究后发现,眉骨处的伤口尚未有凝固现象。”
秦法医指着图片,一本正经道:“也就是说,这第三类伤痕,来自于死者生前的最后一战,我们判断,在死者生前一个小时左右,他还在与人进行着剧烈搏斗。”
“这人生前是传奇啊,他得是有多喜欢打架”李放放感慨道,转而又想起了什么:“死者是被囚禁期间遭受的这连番打击吗”
“不是。别插话,听我讲完你再问”
秦法医瞪了李放放一眼,继续道:“综合看这三类伤口,令通过死者拳头及手臂上的抵挡伤痕,可以看出死者在被打时是有进行反抗的。
并且我们对死者拳头上的结痂后又破裂的地方,研究之后能够确定,死者生前就是经历了三次打斗。”
“最后一类伤口,是死者后背、手臂处的拖擦伤,以及脚腕上情趣手铐留下的痕迹,这一类伤痕没有生活反应,判断是死者在死亡之后留下的。”
秦法医道:“背上的伤痕,以及手臂上的些许托擦上,应该是与地面摩擦所致,至于脚腕上的伤痕,应该是有人拉着手铐拖动尸体时留下的。
所以,那个情趣手铐就是有人不想触碰尸体,又为了方便拖拽尸体,故意拷上去借力用的,并不是什么情趣游戏”
说到这个,秦法医隐隐露出怒容,显然仍在纠结皮自重诱导他难堪的那一幕。
幸好皮自重此时还没回来,不过就算皮自重在此,想来也不会在乎秦法医的怨念。
“死者没有进行过情趣游戏,但不代表拖拽死者遗体的人,不是这种行业的人呢。有这种情趣小工具,抛尸者很可能是不法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又或者经常出没于此类场所。”
邵勇开口道:“所以,死者具体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余雨回答道:“外伤性脾脏破裂,导致的腹腔出血性休克。”
“那这事就简单了,他杀。而且最后一个或一批与死者打斗的人,肯定就是凶手”
第313章313、点背
“他杀,这是基本可以确定的。但凶手却不一定是与死者打斗的人。”余雨强调道。
何晓丽看向余雨问道:“怎么讲”
“我们在找到致命伤之后,通过对死者脾脏破裂处伤口的分析判断,又请教了我市这方面的外科专家,我们得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结论。”
余雨翻看笔记本道:“大家或许有人了解过,外伤性脾脏破裂可由多种因素引起,如挤压、撞击、搏斗、冲击、锐器等,都有可能造成脾脏破裂。
在没有其他症状的时候,单纯的脾脏破裂,在较短时间内是无法致人死亡的,如果救治及时,伤者存活率较高。
而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就是这一处脾脏破裂。
并且破裂处伤情程度属于中等。虽然有出血,但出血量不会很大,甚至短时间内不会休克,意志力强的话,或许还能正常活动几个小时。
但是,通过对死者眉骨及其他处伤口的研究,我们能判断出,死者在最后一次与人打斗后不久就死掉了。
所以死者的致命伤形成时间,是早于其第三次与人打斗的,即2月16号晚之前几个小时,约是2月16号中午或下午。
然而,死者第二次与人打斗应该是在2月15号,
但死者的致命伤形成时间,又是在此十几个小时之后。可是,我们暂时并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其他时间段形成的伤痕。”
“也就是说死者的致命伤,与他的三次不同时期的打斗没有关系”会议室内众人明白过来。
秦法医摇头道:“暂时并不能肯定没有关系,我们还要对死者尸体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也许我们是有遗漏,也许是死者在之前与人打斗时,脾脏处就已经产成了损伤。
之后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致使他的伤情突然爆发,然而其本人没有注意,在又一次打斗中加速了其休克时间,造成死亡。”
“那么,造成死者身上这些伤的,不论是三伙、两伙,还是同一伙人所为,我们都要给找到细问了。”秦子河说道。
“不是仅仅找到,是全都要拘留。死者身上的这些伤属于轻伤一级,如果当时下手再重点的话,打成重伤甚至致残都有可能。”余雨纠正道。
“明白了。”
秦子河点了点头,转而为难道:“但现在,关键是我们连死者具体身份信息都没有搞清楚,不了解死者的生平,不知道他的人际关系,这样出去查不就跟无头苍蝇一样”
“谁说不知道”
秦子河话没讲完,皮自重夹着手包,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会议室,咧嘴嘻笑道:“各位,还记得那句话吗在最需要的时候,我,皮皮哥,即将闪亮登场”
“他抢你台词哦”李放放拍着肖然肩膀,开玩笑道。
肖然无所谓抿了抿嘴角,他在关键时刻总有作为,并不是为了要出什么风头,只是为了办案而已,毕竟案情永远是第一位的。
而且皮自重就是个爱开玩笑的人,说他喜欢出风头博眼球,那就是真的将人看扁了。
皮自重拉了张椅子,顺势瘫坐了上去,抽出手包啪地往桌上一拍:“死者身份确定了”
“那赶紧说啊,磨叽什么。”作为皮自重的老上司,邵勇与皮自重太熟了,以至于懒得给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