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个词一体两面。
“当初吾几乎付出了所有,才将深渊封印。”在王志呆若木鸡的功夫,雷继续起了之前中断的话题。“但随着在诸界不断探索、冒险,吾发现自己的力量有恢复甚至更胜往昔的趋势。而这也就意味着”
“意味着深渊也在变强,对吧”又从个人空间里取出一罐咖啡,王志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那你干嘛不现在集合全部战力,趁着它未脱困重新将其消灭呢”
“做不到。”对上王志讶异的视线,前任幻想乡守护者难得地露出苦笑。“它和我的纠葛太深,所以吾必须切断与它的关联才能彻底将其消灭。而这么做,意味着吾的陨落。”
你陨不陨落关我屁事本想骂对方顾左右而言他像个说书的,王志话到嘴边突然一愣。陨落
“在那场灾难中,很多人牺牲了。其中,就包括你的前任。”栗发的美人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都市,眼角带着泪花。
“这不可能为什么你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四肢尚且不全的穿越者躺在废墟中,眼中带着难以名状的视线。
“你还真的祛除重村教授体内的深渊侵蚀了厉害”留扫把头的阿拉德剑圣用力鼓掌,脸上的欣喜不似作伪。“在我记忆里,自从前任守护者去世后就没人有办法净化侵蚀呢”
“可恶,你是怎么做到的”伊藤诚看着满是裂隙的防御罩,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这东西明明是大人赐予我的,为何你能轻易破坏它啊”
经历的一幕幕场景在眼前闪过,那些不经意的细节在某种可能性下像是念珠般被串起。王志的呼吸愈发粗重,甚至不经意间已是满身冷汗。“所以,幻想乡之殇也是你的计划吗”
“不全是。”目光中蕴含着难掩的悲伤,英俊的男性轻轻摇着头。“按照吾的计划,本该用死亡解除与它的联系。随后吾将转世为人类,并在灵魂滋养后完全苏醒。到那时,身为人的部分与身为神的部分融合,吾就能一劳永逸消灭它。”
“可惜它察觉到了吾的想法,提前动手了呢”接过王志递来的又一罐咖啡,雷倒了一半在杯中小口呡着。“而且,它还利用了吾最大的缺点”
“八云星。”说出了那个名字,王志面有苦色揉起太阳穴。“所以,我只是个复活到一半的半吊子咯老兄你心还真大,居然敢拜托这样的我替你完成心愿”
“不,你错了。”出乎王志意料,放下杯子的男人看起来并不沮丧。“其实复活很完美。吾刚才的意思是,拥有源世界灵魂之力的你比起吾更强大。”
“真正的复活,不是拥有和从前一样的力量和记忆;而是继承它,并超越它”把硬币塞进王志手中,帅气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上这个,它会带给你好运的”
第32章 爱丁堡,搞砸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被渲染成细碎而七彩的光斑。原本色调单一略显沉闷死寂的长廊,如今在光影交织下分外赏心悦目。不过小步疾走其间的银发少女,根本无暇去浏览这艺术品般的画面。她此刻的心思,已全数放在了某人身上。
在紧闭的大门前停下匆匆脚步,爱丁堡几次连续深呼吸平复着心情。觉得自己抵达最佳状态后,她推门而入满面笑容道:“贝法酱”
“记住,托盘子的时候手肘最好弯曲成九十度。这样既得体、又不会浪费太多体能”听到门口的呼声,正手把手教导对方女仆礼节的谢菲尔德抬起头。确认来者身份的刹那,女仆刘海下的橙眸透着一丝无奈。“你来干嘛,活都干完了”
这句询问,其实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经过漫长的跋涉,伊甸仿佛一个初次参加马拉松的选手跌跌撞撞总算抵达了终点。但对于居住其上多年的皇家舰娘们而言,要处理的事情简直比伊丽莎白女王每天偷吃的巧克力都多航行时破损的外层装甲亟待修缮;被苏日天一时冲动启动的武器系统必须封存;原型舰舰娘不可能总是待在这当义务司机,所以立即培养相关操纵者也就势在必行。
比起这些十分重要但暂未迫在眉睫的问题,皇家女仆队需要解决的另一个麻烦才更加棘手:时间不足加上过于低估伊甸起飞时的动静,使她们只对觐见之间、餐厅、舰装维护室等几个地方进行了加固作业。等聚在觐见室的舰娘们看够了新联邦舰队在伊甸攻击下狼奔豕突的惨状,回头却发现小半座城堡已经垮塌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未因此出现人员伤亡。
作为女仆队成员,责无旁贷的爱丁堡同样被分配了一个区域进行清理与修复。而在有些古板的谢菲尔德眼里,以爱丁堡做事磨磨蹭蹭笨手笨脚的风格,哪怕她不眠不休苦干也要一个礼拜。所以目睹对方出现于此,谢菲尔德第一反应是她又在偷懒。
“欸嘿嘿”一甩脑后银色麻花辫,眼镜女仆面有得色比了个v字手势。“全都搞掂啦”宣告的姿势犹如骄傲的天鹅,她随即不怀好意看着房内的第三者。“贝法酱,我们去玩吧”
或许是因为尺寸的原因,同款低胸露肩女仆装穿在萝莉身上却在端庄之余增添了几分可爱;鹅蛋形的脸白里透红,娇嫩得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滴出水;唯有紫色美眸中时不时透出的精光,向周遭人宣告着她那与外表不符合的成熟。面对爱丁堡的邀请,小贝法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就选择了拒绝。“我不要。”依旧保持着托盘子的动作,她不动声色往谢菲尔德身边靠了靠。比起这个近乎痴女的眼镜娘,反倒是看似不苟言笑其实很好说话的毒舌舰娘更易相处。
“爱丁堡,适可而止。”感受到身边人隐约的排斥,棕发舰娘默默地右跨一步将其护在身后。“小贝法是从幻想乡镇守府借调过来帮忙的同伴,不是你的玩具。”
听到谢菲尔德的训斥,爱丁堡只觉得很委屈。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只不过是在陪姊妹舰玩耍,没有任何欺辱对方的想法,至于当事人如何看待此事以及在玩耍中是否有过激成分那根本无关紧要不是吗
舰娘之间,尤其是同型号的姊妹舰之间,是很容易被人拿来做对比的。无论她们是甘之若饴、无动于衷还是深恶痛绝,都无法阻止它的发生。而对爱丁堡来说,从成为舰娘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可避免的与贝尔法斯特被周围之人放在秤上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