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社会畸形而扭曲,但没关系,纲吉还能适应过来,只是...
请让哈利波特身心健康的成长到十一岁。
似乎是怕纲吉咯漏掉重点,还特意将身心两个字变成了亮白,在一片红绿中显得分外显眼,也让纲吉感到了为难。
这个小鬼顶多五岁,他还要养这个幼崽六年?!
而且还要求身心健康?!!
棕发的少年难得感觉头大,他没养过孩子,但也知道自己成长的环境并不正常,这个社会他已经出去打探过了,让他熟悉又有一丝亲切。
但这才是最不正常的,他的大部分时光在里世界度过,他更熟悉的也是里世界。
所以他要怎么把这个幼崽身心正常的养到十一岁?
问题又被丢了回来,砸了少年一个头昏眼花,训练有素的侍者已经将买来的各种东西放到了衣柜,然后走到了纲吉面前。
先生,您是否会在此常住?
打探客人的隐私是不对的,但侍者的直觉总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他拥有一份长期的,高薪的,正式工作的机会,而不至于靠着比别人低一些的发际线在这家旅店打工,然后到了年纪就被辞退。
庄园。
纲吉想了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反正系统里的钱不少,他也用不着委屈自己,前因后果君子诺已经通过系统和他说了,享受人生是他现在的第一要务。
虽然纲吉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算享受,但君子诺为他着想的心却还是让他暖融融的。
那...先生,我能不能做您的管家?
侍者一着急,竟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毫无遮掩的让他有点想哭。
纲吉沉默了一下,终于正眼打量起侍者肤色白皙,手上有茧,发际线并不高,淡灰色的瞳孔看起来还算顺眼,外貌相对合格。
身份。
棕发的少年垂下了眼睛,蜷缩在椅子上的身体换了个姿势,又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侍者松了口气,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向面前的人努力推销起自己。
侍者叫沃尔特,是个孤儿,因为运气好也有天分得到了一个管家学院的名额,读完出来却碰上特殊时期,到处都在裁员,他这个一流管家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人脉有限,为了生存只能在这里暂时打工,顺便寻找着他的伯乐。
纲吉没在他的话语中找到破绽,再次抬眼看向这个年轻人?也许是吧,西方人总是很难分辨出岁数,十几岁长的和二十多岁一样。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试用。
棕发的少年轻飘飘的吐出两字,却让沃尔特瞬间睁大了眼睛。
妥了!
沃尔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住处的,今天早上他还是一个最普通的侍者,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大庄严的预备管家了。
他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的人生也就此改变。
......
女贞路。
佩妮姨妈家对面住着一个老女人,整天喝的醉醺醺的也从不出去工作,没有人知道她靠什么生活,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说得清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住在这里的。
最近雪下的很大,她又在自己家喝了个天昏地暗,反正这么大的雪佩妮一家也不会出去,所以她放心的让自己大醉了一场。
是的,这是来自霍格沃兹的一个监视者,她负责观察哈利波特的生活状况,每个月也会有一定的报仇,波特家的财富很多,从里面拿出一小部分就能让她每天都喝的烂醉如泥。
有些可笑的是,霍格沃兹可以付她工资,却并没有给襁褓中的哈利波特塞上一些金钱,让佩妮姨妈一直将这个孩子当成拖油瓶,而每天喝的烂醉的女人在每个星期的报告上写的,也都是哈利波特过得很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纲吉将哈利波特带走了,而佩妮一家直到看到门口的信封才开始尖叫。
一直在佩妮家的哈利波特被人带走了!
这个消息以飞快的速度传开,这个总是烂醉的老妇人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只猫头鹰带着信飞往了结界中的城堡......
......
魔法界的波澜纲吉和哈利波特一无所知,他们现在相互对视着,脸上的表情是相似的严肃,竟然有些莫名的可爱。
幼崽身上的破烂衣物已经被全部换掉了,整个人已经不被洗的干干净净,蓬蓬松松的黑发加上明亮的翡翠色眼睛,外国孩子的幼年看起来简直像个天使。
为什么要照顾我?
小孩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了,一张没有婴儿肥的小脸紧绷着,像是在云朵堆里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太真实,明明很困倦了,却还是努力的睁大眼睛不敢睡着这太像一场梦,他怕自己睡着了,醒过来又在那个阴暗潮湿的橱柜里。
有人拜托。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并不足以让小孩相信,但他感觉到了纲吉的不耐,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在这软绵绵的云朵中沉睡。
他的心中依然塞满了问题,但他再次认识到了一个事实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十一岁。
就在哈利波特快要睡着的时候,纲吉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快要陷入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坐起却发现纲吉已经在另一张床上闭了眼睛。
哈利波特:好气哦。
不管幼崽心里有多少问题,也不管他今晚到底有没有真正合眼,反正纲吉睡了个好觉,浑身的骨头都是难得的酥软起来。
弓箭的弦要绷紧了才有杀伤力,但一直绷紧的弓箭最终只会成为废品,每个人都要劳逸结合才能长命百岁,纲吉却一直难以放松。
直到今天,直到刚才。
熟悉又陌生的眩晕感再次传来,纲吉几乎已经习惯了,甚至还有闲心去想今天他要观看的是哪一场战斗
哦,岚之战。
眼前一黑又一亮,纲吉站到了这次的战斗场上,即使是灵魂状态,棕发的少年都觉得风有些太大了,把他本来就蓬松的刺猬头吹得更加蓬松。
纲吉:......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环境会对他产生影响,只能推测可能是...
纲吉委屈,纲吉推测不出来
棕发的少年消沉的找了个角落窝着,一脸不高兴地对着地面碎碎念,甚至相当幼稚的在地上画起了圈圈,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开心的小情绪,让暗搓搓偷窥的Xanxus皱起了眉,相当直接的把一个切尔贝罗抡了墙。
嗯,很好,这很Xanxus。
贝尔今天格外的安分,一双在金发下的眼睛亮的惊人,他的脖子上挂着半枚指环,而对面的狱寺隼人脖子上也有相似却并不相同的一半。
一金一银的发,两双眼睛穿透了空间的距离,火辣辣的盯着对方的脖子...上的指环,心中都是必胜的信念。
金发的小王子手上把玩着小刀,嘴角勾起势在必得;银发的贵族口叼香烟,利眼如刀只求胜利,没有人阻止也不必阻止,今天的这里就是他们的战场。
切尔贝罗依旧是简单的讲述了环境又宣布了规则,宣布了比赛开始后就坐观钓鱼台。
风越来越大了,穿着简单衣物的纲吉终于从自己的小情绪中走了出来,然后慢慢站起回头,张嘴想说什么就被一口风灌进了喉咙,顿时脸色通红的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