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掩盖不住的惊喜,轻声问道:“你可愿意和我一道”
“一道作甚”沈清婉低着头嘟囔,祁佑却是听得清楚。
“自然是一道踏遍这大好的万里河山。”祁佑拉过沈清婉的手。
沈清婉晶莹的眸子望了他一眼,随即抿唇垂下脸去,羞涩地弯着唇角点了点头。
祁佑只觉得脑中炸开一朵烟花般,这是不是意味着,沈清婉愿意嫁给自己了
祁佑乐得忘乎所以,轻轻拉过沈清婉,凑上前去,轻啄了一口她的娇唇。
“好婉儿,等我。”祁佑眼中的欢喜,沈清婉看得分明,心中的甜蜜亦是无边无际般蔓延着。
二人在湖心亭里说着话,祁佑见时候不早了,便拍了拍沈清婉,道:“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沈清婉点了点头,二人起身准备回去别院了。
别院门口,胜邪正百无聊赖地躺在马车顶上翘着二郎腿看天,听见动静了也没有起身,只扭头望了过来。
祁佑见状,瞪了他一眼,胜邪便顿时跟个球似的,咕噜就滚了下来,还一脸正经地站在祁佑面前,讨好地笑着:“殿下,小姐,你们回来啦”
沈清婉在祁佑身后,被胜邪这样子逗得掩嘴轻笑,祁佑也是摇了摇头,指了指里头:“他们如何了”
“萧潭又不让我偷听。”胜邪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祁佑不屑地轻笑一声:“他不让你听,你就会不听了”
胜邪被问得一噎,转瞬认怂地讨好一笑:“好着呢好着呢”
祁佑听罢笑而不语,拉着沈清婉便往里走去了。
他们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故而里头的萧潭也是听见了祁佑回来的动静,便从屋里出来了。
沈清婉好奇地看去,见萧潭身后的陆雪烟,虽还是带着一丝羞赧,却已经没有了来时的紧张和害怕。
“时候不早了,该送陆小姐回去了。”祁佑走到萧潭面前,便淡淡地对他说道。
谁知萧潭闻言,竟是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陆雪烟,陆雪烟亦是抬头看向了萧潭。
二人眼中诉不尽的不舍,清清楚楚地落在祁佑和沈清婉的眼里。
祁佑一怔,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倒是后头跟进来的胜邪有意无意咳了一声。
萧潭转头朝胜邪看去,见到他那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偷听到自己那些没过脑子的傻话了。
萧潭顿时又羞又气,脖子都涨红了,却碍着祁佑在场,不敢有所动。
祁佑回过神来,也咳了咳,回头看了一眼沈清婉,开口道:“萧潭,你送陆小姐回去吧,我与婉儿还有些事要说。”
萧潭听了,知道祁佑这是成全自己,虽然脑袋里还是嗡嗡作响,面上倒还是恭恭敬敬地抱拳道:“是。”
说罢,便带着陆雪烟往外走去了。
“胜邪”
祁佑没回头,却莫名喊了一声。
“我给他们驾马车啊”正蹑手蹑脚往外溜的胜邪,意识到自己被祁佑发现了,忙理直气壮地狡辩着。
“你给我过来。”
“哦来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及笄将近
不多日,京中安排赈灾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毕,准备出发了。
这几日四皇子忙里忙外,加上五皇子安安稳稳在府里养伤,刺客的身份也没查出个首尾来,倒是让四皇子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错觉便是,这回确实是天助我也,才得以峰回路转,在最后时刻让这千载扬名的好差事落在了自己头上。
张允恒却不曾如四皇子这般掉以轻心,他总觉得,虽说五皇子重伤,但也不至于这般安安静静。
他始终认为其中有鬼,故而一直留心着五皇子府的一举一动。
五皇子虽然没有求皇帝做主之类的,毕竟他还重伤在床起不来身,皇帝却是派了大把人手明着暗着追查着此事。
只不过文坤安排的甚是详尽,连刺客也是用的五皇子自己的死士,五皇子又配合得很,这才能重伤,却又“得以幸存”。
故而皇帝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可越查不出来,就越是靠着疑心,怀疑到四皇子和张允恒的头上。
这与四皇子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四皇子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前往灾地,京城中剩下的人却是丝毫不比四皇子轻松。
先说五皇子府,虽说五皇子日日在府里养伤,照理说该静养,可这来来往往的看望之人却是络绎不绝。
不过这些人都是见不到五皇子的。
这些人不过是投机取巧,看着皇帝在意,便从善如流地拍五皇子马屁罢了。
他们也只能在外堂,由五皇子的人接待片刻,莫说五皇子了,连五皇子所住的寝殿门都看不到,自然也不会吵到五皇子。
而有些人便不同了,比如说,庆成郡主。
自五皇子遇刺以来,庆成郡主那是一万个不放心,顾不得玉山公主的阻拦,与那么多繁文缛节,几乎天天往五皇子府跑。
这与从前的沈清婉不同,庆成郡主已经与五皇子有婚约在身,皇后娘娘亦是待她如儿媳妇一般,这般进出五皇子府的,倒是也没有人敢说闲话。
这一点让同样心焦不已的沈清宜甚是羡慕乃至嫉妒。
得知五皇子遇刺以来,她多少次想溜出去看看五皇子,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不知为何,沈清宜总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沈夫人格外关注于她,时时刻刻带她在身旁,讲些有的没的的规矩礼仪。
连带着沈清婉出去拜访别人,都会顺势捎上她。
这若是换了从前,有这样结识别家夫人小姐的机会,沈清宜定是高兴不已的。
可她如今心里只有五皇子,时时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溜出去看他一眼,自然是没有那些个攀富结贵的心思了。
日子便这样过得飞快,转眼四皇子都离京大半个月了,京城的天渐渐凉了下来,离沈清婉及笄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虽说灾地常有好消息传来,譬如堤坝已经修复,灾民都得到了妥善安置,只是冲垮毁坏的房屋田地还有不少,只怕还需不少时间来处理这些。
尽管如此,国公府还是担心沈清婉的及笄礼,是否不能办得盛大,毕竟皇帝忧心灾民受苦,他们若大肆宴客,只怕落在谁的眼里,这都会成了沈清婉的不是。
好在,京中还有一位人物,在沈清婉及笄之前,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不仅遍邀京中皇亲国戚,帖子亦是发到了国公府。
这个人,便是辰王世子,祁归恒。
收到帖子的沈夫人,总算是舒展了多日来忧愁的眉眼。
她原以为赶上灾民受苦,皇帝忧心的日子,沈清婉的及笄礼只怕是要草草了事了。
可辰王世子都起头了,有这样盛大的生辰宴摆在前头,沈清婉一个闺阁女子的及笄礼又算得上什么。
这日,沈清婉正在和铃轩里与春兰夏竹喂着鱼,却见着沈夫人从外头一脸喜气地进来了。
“母亲”沈清婉略感惊讶,这些日子以来,沈夫人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儿般,也许久没上她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