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稷在慈月庵香客别院里独坐了两天,回到容府,正值除夕
家丁正喜气洋洋的张灯结彩在府邸里门前挂着大红灯笼,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容稷怀中抱着鸾依的骨灰坛子,一步一个脚印,踩在院子里的青砖上,煞气盈动,卷起了落地的枯槁的落叶。
“容爷 ”
“ 容爷 ”
容稷一言不发,绣春刀蓦然出鞘,立在梯子上的家丁,手中高举着的红色灯笼随着刀光闪过,啪的一声跌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那个身悬半空的家丁受了惊吓,身体一个后仰,尖叫连连后,身子一倾直接从梯子上滚落下来,疼的像是一直蛆虫一样不停的扭曲翻滚。
众家丁见容稷神色不对劲,又见他怀中抱着一只骨灰坛,纷纷禁若寒蝉,整齐的后退,毕恭毕敬站成了一排。
“你们一个个排排站做什么不是让您们挂灯笼吗一会儿二夫人午睡醒了,你们若是还收拾不好,扰了夫人及腹中小少爷的兴致,你们担待的 起吗”
说话的是芷心的贴身侍婢,她从回廊尽头来,正好被庭院前的塔灯遮挡了视线,没有看见立在园中的容稷。
绕过回廊,来到大院之中,侍婢一眼就瞧见了容稷,自知失礼,慌忙收声,更是低头弯腰退至一侧。
“二夫人呢”容稷白刃一样的目光扫过,落在侍婢的脖颈上。
“回 容爷,夫人正在小憩,这些日子夫人日夜思念容爷,胎气不稳 ”
“把她叫起来”
“可是,夫人才刚刚睡下 ”侍婢糯糯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