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成了苦瓜,他百密一疏,竟然忘记了这茬,真是啪啪打脸。
他愣了半日,几次想开口说话,可却不知道怎么解决。
最后李念原决定拿出从来没有用过的“长辈姿态”又称耍无赖。
“行了,这事儿也不难,你们两一定有办法。”
他拍了拍阿灵阿的肩说:“你小子一年能在两淮收六百万两,这点事儿还搞不定吗就交给你办了,我外甥孙女儿怀着孕不能想事儿,你麻利点,哈”
然后他脚底抹油就要跑,珍珍胳臂肘朝阿灵阿拐,急忙叫了声“舅爷爷”
李念原抱着匣子边跑边说:“我拉老徐给你娃儿置办东西去唉,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我养,我还得再去挣点银子,不然不够用喽”
“人徐老板根本不想见你”
“呸,谁说的”
李念原往院门外走了几步,左右张望了下,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然后费力地拽了一个人到院门口。
得,珍珍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徐承志竟然一直躲在院门外,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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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4 章
徐承志被李念原拽着袖子, 脸上写满了“烦人”二字。
大约口嫌体直便是徐承志本徐,他嘴里嚷嚷着:“你放开我,别拉拉扯扯,你这人就没个正行。”
可一边又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没走。
李念原拽着徐承志一脸得意。
珍珍笑着问:“舅爷爷, 徐老板也没走,你们就在我家用过晚膳再走吧。”
李念原嫌弃的眼神抛了过来。
“珍丫头, 你家厨子的手艺我可是吃不下, 好了,我和老徐还是先走一步,我之前约了有几个专走南北货的去我家,看看时辰他们也是该到了,老徐反正舍不得我就去我家用晚饭了。”
珍珍问:“走南北货舅爷爷, 你这是要把生意继续往北做吗”
李念原道:“哪啊,我说的这个南不是咱们江南, 是更南边的广州。广州那儿的人管我们这就叫北”,我约的那几个人专跑广州到扬州一线, 我找他们来是给咱们四皇子、六皇子挑礼物。哦, 现在还能顺带加你肚子里一个。广州那有西洋和东洋来的舶来品,他们手里头稀罕的玩意儿多。老徐, 咱们走吧。”
李念原是肆意纵情、不拘小节的性子, 话音一落拽着徐承志就要走。
徐承志依然口嫌体直的样子, 他甩开李念原,非要恭恭敬敬朝珍珍和阿灵阿作揖才不情不愿随他而去。
等这一高一胖两个人出门后,阿灵阿笑着对珍珍说:“李念原这会儿心里就只有四阿哥和六阿哥, 我看你可是失宠了,有了孩子也只是个顺带。以后还是靠为夫养你吧。”
珍珍眉头一挑,弯弯的嘴角怎么瞧都透着一股子坏笑。
“咱们雍正爷可不是个容易讨好的,你看你之前送了那么多稀罕玩意儿给他,他几时赏过你一个笑脸了”
阿灵阿大笑了起来。
“这倒是,我倒要看看了,这回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李念原对上咱们冷心冷情冷面的雍正爷,到底哪个能赢。”
“好了,你还有心情笑话别人。”
珍珍点点面前刚才李念原坐过的那把黄桦木的太师椅,俏脸儿一板说:“还不快坐下,四阿哥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阿哥说的什么事”
阿灵阿现在满脑子都沉浸在他要当爹了的喜悦中,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珍珍说的是什么。
“刚你进屋前,四阿哥正同我们说你被康熙给打了,才起了个头你就来了。”
珍珍拉起他的胳膊左看右看,嘴里担忧地问:“打你哪儿了本来在姐姐那我就想问,后来看你脸上没伤,走路也稳就没说下去。你不是才给他把六百万两的盐税都收齐,又大张旗鼓地接驾,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打了你”
珍珍可担心了,想当年法喀和法保的法制组被康熙说打就打,法喀在府里养了半个月都没能下地。
要是康熙亲自抽,那她更担心了,康熙能拉十八力折合一百多公斤的弓,这揍人说不定能造成内伤。
她眼底的心疼让阿灵阿的心又被点暖了,他倾身向前撒娇说:“那夫人先给我治治”
珍珍拍了他那恬不知耻的脸一下,说:“快先说正是。”
“你放心,康熙不是真打我,他就是借故敲打了我一番。”
阿灵阿慢慢与她说:“这次帅颜保和索额图一起在朝会的时候弹劾我,是明珠替我说了几句公道话,后来我不是找明珠要户部档及问高朱普的事吗康熙在明珠的人配合我弹劾徐乾学后,觉得我同明珠走得太近了,所以才借故敲打我,让我不要同明珠结成一党。哦,
对了,他还要我从长芦盐长的经营里退出。”
珍珍一对秀气的眉毛死死地扭在一块儿,好半天后她方幽幽地说:“哎,既如此你退出来便是了,咱们家如今也不缺钱使。”
“我也是这么想,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珍珍脸上紧绷的神色这才缓了下来。阿灵阿轻轻拥着她,“怎么了从前你可没那么在意康熙的态度。”
珍珍搂着他的脖子道:“如今有了孩子,总感觉不一样了,咱们虽然是穿来的,知道后来的事,但你看六阿哥和容若大哥两人都活了下来,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事会同历史不一样,咱们还是万事小心些,尤其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如今你应该比我体会更深。”
珍珍那双氤氲动人的双眸中除了阿灵阿的身影外,还浮现着一丝丝的忧虑。
阿灵阿轻轻捧着她的脸,“别怕,一切都会好好的,康熙的性子我比你懂,他就是不喜欢大臣结党针对太子,只要我不越过这条线,便什么都好说。反正我本来也没打算同明珠走得多近乎,这老狐狸比我更懂康熙的脾气,你看着吧,都不用我开口,估计没几天他就会主动来同我提让我退出盐场的事。”
珍珍听到这方才露了笑意,说:“这倒是,谁能比得过咱们明相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