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口内刚才露出来半截的蛇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紧随它后面,从通风口内又挤出了几条蛇来,都一起朝戚铭的床铺游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犹豫的时候,蛇就到了戚铭身边,他朝薛斐他们大喊:“你们快出去,蛇可能有毒,我没事,你们快走!”
薛斐先用手机砸了过去,正中一条蛇的脑袋,挨了砸,但它目标并没有转移,还是奔着戚铭游去。
就在一条花蛇爬上戚铭床铺的时候,薛斐打着了一直揣在身上的打火机扔给戚铭,“这个!”
戚铭立刻打开火机朝逼近的蛇递了过去,蛇怕火,蛇头本能的向后退缩。
此时,赶过来的保镖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领带,朝蛇抛了过去。
趁这时候,薛斐拽住戚铭的床尾,使出浑身力气想把床从屋内拽出来。
可要命的是他现在人小力气不足,憋得脸红,床就是不动。
戚铭拔掉输液针,对薛斐急道:“你快点出去!”
幸好有一个保镖腾出手来,拉住了床尾,几步就把戚铭的病床拽了出来。
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躲到走廊,关上了病房的门。
薛斐跳起来透过窗子看了眼,里面的蛇还从通风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戚铭摸了下冷汗,问薛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蛇冲着戚铭来的。
戚铭摇头。
此时,听到喊声的护身跑了过来,隔着窗子见病房里竟然有蛇,吓的叫了一声,“蛇,怎么会有蛇?”
就在一群人过来围观闹闹吵吵的时候,一个长着铜铃眼的男人混在人群中走了过来。
他就像一个寻常的病人家属,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热闹,甚至在真正接近戚铭前,眼神都没往他这边多看一眼。
但是就在他来到戚铭一米处的地方的时候,他突然脸色一变,直接推开两个察觉到他靠近的保镖,一步跨到了戚铭跟前。
戚铭一怔,借着就被他一手扼住了喉咙,接触到戚铭身体的瞬间,铜铃眼睛的男人也仿佛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吼叫。
最恐怖的是,仿佛要自燃一般的冒出缕缕白烟。
“你干什么?快放开病人!”混乱中,一个护士指着他呵斥道。
男人瞪向他,双眼充血,露出满嘴尖锐的獠牙,吓得小护士慌忙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吓得不敢上前,只有一个胆子稍大点的把病人家属上前推搡了他一下,“你要杀人吗?快放开!”然后就被他一扬手,像个纸片人一样打翻了。
铜铃眼男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仰头大叫了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着。
但是扼住戚铭的左手自始自终未曾放开,而右手缓缓逼近戚铭的脑袋。
这个过程中,他手上的皮肤像被巨大的冲击波割破了一般,鲜血淋漓,甚至指尖的部位已经变成了白骨,可他还是不打算放开。
他吃了大鼋的尸骨,功力比之前强了不少,要不然早被戚铭身上老道长施过的法术消灭了。
他现在是破釜沉舟,奋力一搏了,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必须得到这个兔崽子身体里的内丹。
他运足功力,咬紧牙关,右手呈手刀状,奋力往戚铭脑袋上戳去。
咣的一下,他手戳到的不是戚铭的头骨,而是护士托盘的铁板。
他瞪眼一看,是那个叫薛斐的趴在床头的位置,用托盘挡下了他的攻击。
他本来运足气力使出这一击,没想到被突然被拦下来,本来已经到了极限,加上挫败感,顿时急火攻心,泄了气一般的,哇的叫了声,被原本施加在戚铭身上的法阵弹开了。
他捂着胸口,愤怒的看向薛斐,“你这个混蛋。”
薛斐变小了也有变小的好处,就是不惹人注意,他趁着铜铃眼男人攻击戚铭的时候,捡过护士的托盘爬到了床头的位置。
因为他看出男人就是想要内丹,只要在他取内丹的瞬间叫他吃瘪就行了。
所以他瞅准时间,替戚铭挡下了关键一击,这也是哈士奇事件给他的教训,能用外部的器物绝对不用自己身体去挡。
戚铭咳嗽了几声后,气道:“丑八怪你差点掐死我!”
铜铃眼睛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再次朝戚铭扑来,但这一次,可能是刚才消耗的功力太多的原因,他向前冲了一次,就被无情的弹开了。
薛斐见状,松了口气,难怪这家伙一直不敢正面刚,也是因为没法正面刚。
就像赤阳子说的,他师父防止大鼋的亲朋好友寻仇,在戚铭身上施了法术,叫水生的妖精没法靠近他。
铜铃眼恼怒不堪,指着戚铭道:“今天就饶过你,但你别忘了,还有明天后天,一年两年一百年,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放过你。”
薛斐扶额,这是要纠缠到天涯海角的意思了。
此时就听有人怒道:“不要奢望百年了,既然你肯露面,就到今日为止了。”
薛斐一看,正是威风凛凛的赤阳子,他彻底放心了,对戚铭道:“太好了,帮手终于来了。”
铜铃眼睛不屑的一笑,转身就跑,赤阳子则奋不顾身的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跑下了楼梯。
这时候,有护士回过神来,颤抖的捡起地上的托盘,“喂,你们,不、不要在医院内喧哗啊。”
薛斐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两人,不免有些担心,赤阳子道长就一个人能打得过那妖精么。
结果是,没打过,虽然也没打输。
晚些时候,薛斐在酒店,看到了满身伤痕的赤阳子,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他左胳膊上缠着绷带,看得出,伤势就重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这个时候,戚承嵘和华叶馨都在医院陪宝贝戚铭,他本来也想陪的,但是赤阳子单独给他打电话,约他到酒店,说有事和他商量。
薛斐如约而至,开门见山的道:“道长,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您尽管说。”
赤阳子慢慢解开胳膊上包裹的纱布,“你看,这就是被医院那个男人的本体咬伤的。”
薛斐见赤阳子胳膊上的伤口很奇怪,是一排手指粗细的洞。
赤阳子道:“我追他到郊外,恶斗之后,他体力不支,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猪婆龙,也就是俗称的扬子鳄。”
“扬子鳄?鳄鱼?”薛斐又看了眼赤阳子胳膊上的伤痕,的确像是鳄鱼的杰作。
想要大鼋内丹的,竟然是扬子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