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呢我没点依据,我跟你瞎说什么”
舒情的注意力已经彻底从比斯利的进站问题进化到了康铎和韦伯的矛盾点上,她把双腿都抓到了沙发上,挺直了腰背,盘坐着,严肃地问:“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像你说的,”康铎表情淡淡,似是不想多说,“他对我的车动过手脚。”
他想从沙发上站起来,舒情直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能不能认真点回答我既然说了,就说全了好吗还是说,你仍旧不想告诉我”
康铎垂眸沉思了半晌,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你接受到的信息都是美好的,你的世界也就是美好的,就这样一直美好下去,不好吗”
“不好,我需要接受更多的信息,才能避免以后自己也遭遇到这样的事啊。”
“不会,你不会遭遇到不好的事,以后你的世界由我来保护。”
舒情怔了怔,不由地被他的话触动,虽然知道真实的情况并不是如此,他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在她的身边,做到能顾全她的全部,但是他有这样的心,就足够了。
舒情笑了笑,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然后故意变了奶音跟康铎撒娇:“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你的现在,你的未来我都要参与,而我没有参与过的,你的过去,我都想知道。”
康铎乘胜追击,很快掌握了主动权,含着她的嘴唇轻轻地吮吸:“我还有什么你是不知道的吗”
“当然。这件事不就是吗还有很多的,更待挖掘。”
“”
“说嘛。”
“”
舒情避开了他密密麻麻的吻,却被他捕捉到了她的耳朵,他干燥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仔仔细细地亲了一遍她的耳廓,像是由衷地喜欢她的耳垂,他的唇在她的耳垂上逗留了许久,然后是她的脖子,从后往前
她仰起脖子,被亲的意乱情迷,双手捉住他的脸,去找他的唇,一时忘了问他的问题。
一场漫长到她算不出时间的持久战,她像一条没有自主能力的鱼,被他翻来覆去地摆弄。在她的一声声求饶中,他终于肯放过她。
一顿餍足后,他没离开,目光似月光,如山涧溪水般清淡温柔。
舒情喘着气,继续刚刚没完的话题:“我刚才想到了,你那次出事,照理来说不应该撞那么厉害,是不是韦伯那时候也买通了你团队里的人,在装配的时候做了什么”
康铎满头大汗地看着她:“你还有空想这些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你有机可趁了”
他掐了把她的腰,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移,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别别别”舒情哆嗦了下,全身蜷缩了起来,翻过身来往外爬,“我没力气了”
康铎一把把她捞回来:“不像没力气啊。”
就在康铎又要雄赳赳气昂昂地重振旗鼓前,舒情大叫:“不行运动要适量今天够了”
康铎笑了起来。
能量消耗足够多的舒小姐逃去洗澡,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让康少爷老老实实地跟她说,从浴室里出来,康少爷不着一缕地靠在床头看书。
舒小姐爬上床,盯着他眨眨眼:“你去洗澡吗”
康少爷合上书,从床上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然而走到一半,又回头了。
“真想听故事”
“嗯”舒小姐反应过来,疯狂点头,“想”
康少爷一脸的无奈又宠溺:“那等我洗完澡给你讲。”
“好”
康少爷洗的不慢,但等他洗完出来,舒情已经睡着了。
他掀开被子,胳膊从身上绕过,从后面抱住她,闻着她的体香,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舒情第二天晚上才听到康铎与韦伯的恩怨情仇。
想当年康铎为了韦伯才入的这个圈子,又是为了韦伯才选择的迈凯伦,按照她的想法,这两个人的c应该是赛场上的新闻焦点,康铎从小看着韦伯的比赛长大,韦伯是康铎的精神导师,而康铎最终成为了他的接班人,康铎还在迈凯伦的最后两年,这两人还上演了许多场可以记入史册的攻防战,康铎那两年在韦伯的带领下进步飞跃。
多好的师徒关系,怎么就演变成了现在零交流,两看相厌的状态了
四年前的那场事故,他的赛车被撞得粉碎,不会有人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帮韦伯阻挡当时梅赛德斯的车手皮尔斯,阻挡不慎,发生了车体碰撞,导致了他的底盘受损,赛车抓地力不足,速度又没减下来,于是滑出了赛道,重重地撞了墙。
虽然也有人疑惑过,就轻轻碰了那么一下,皮尔斯的赛车几乎没有受损,为什么他的就坏的这么厉害可也只是小部分人的质疑。
如果不是偶然撞见他团队的技师在阴暗处鬼鬼祟祟地打电话,如果不是听到他叫出“韦伯”这个英文名字,如果不是在说他身上配件的事儿,如果一切都没有那么正好,他此生都不会知道曾经他显著的进步和他逐渐显露的锋芒被他的偶像视为眼中钉,也不会知道曾经他是如何被他的偶像暗中针对,在他视为另一半的他的赛车上动过怎样的手脚。
总之,这恰好的一幕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曾以为光明磊落,公平公正,只有实力和科技才能登上最高处的赛场上,居然也会出现这样不堪入目的事情。
最令人痛心的事,居然发生在队友之间。
他以为能开上f1的都是英雄,英雄都是惺惺相惜的,他以为以这群人的骄傲,不会做这么令人不齿的事,这里的每一位车手,都不是为了钱,他们的身后都有雄厚的资金实力,能让他们不顾性命坚持下来的,是理想,是对赛车的执著。
他当时只觉得恶心。
赛车这件事本身是美好的,是干净的,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但那时候他对此失去了兴趣。
事故的发生对他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在进入这个圈子之前,他就明白自己所从事的职业的危险性,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所理想的世界,并非理想。
他极力想逃脱的世俗,终究无法规避。只要有竞争,就必定有伤害。
彼时他想不通,又加上父亲危在旦夕,重重打击下,他做出了违背自己初衷的抉择。
那时的他内心没那么强大。他以为自己很强大,可以承受并承担任何未知的考验,但那是有信念支持的时候,人一旦失去了信念,就如同已经断了的树枝,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让它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