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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2 / 2)

容三爷不知道戴师兄的事,他见容瑾走的着急匆忙,肯定以为容瑾是察觉到了什么。

顾如琢安静地听到这里,主动请命:“我去为姑,不,阿瑾查这件事。”

容瑾回头看了顾如琢一眼,心中有点不忿。

同样是掉崖跳水,他病的这么半死不活,如今说话都虚的很;顾如琢只休息了几天,就又变得生龙活虎了。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容瑾将自己之前做好的决定告诉顾如琢:“你少掺和闲事。到了盖安府后,我们分开走。我回淮南城,和父亲说这件事;你上京考你的试去。”

顾如琢一愣:“不是说三年后再考吗?”

容瑾:“你之前是担心我的安危,眼下我也安全了,你当然要去考。如今不用我们自己赶路,你坐家里的船,很快就能到京都,不会误了会试。”

“可是,我不想离开阿瑾啊。”顾如琢眼中带着一点低低的失落,“想到又要和你分开,我都不想去考会试了。”

容瑾唇边掠过一丝笑,然后抬起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别说傻话。男儿志在天下,你赖在我身边,能有什么出息。何况,你学那么多年圣贤书,不就是为了那一天吗?”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一展所长,报效社稷,方不负多年苦学。”

顾如琢突然怔了一下。他其实一直对容瑾是男子,还是女子,没什么实质性的感触。反正,在他心里,都还是那个人啊,是看着冷淡,但其实处处为他想的那个人;是会耐心教导他,做错事又会怒其不争地骂他的那个人;是会在他假装醉酒后,给他盖上被子的那个人啊。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来,容瑾也曾苦读过经义诗书,刻苦程度远胜于一般学子。他记得,在他第一次去见戴珣安之前,容瑾给过他一匣自己的文章,里面字字珠玑;他记得容瑾的书房里,放着好几口大箱子,里面装满了容瑾练过的大字,写过的课业。

阿瑾他,是不是也想过蟾宫折桂,一展所长呢?

顾如琢温声道:“这次重逢,倒不见阿瑾读经义了。”

容瑾将手中的那卷游记合上,轻描淡写道:“我学那些,也没什么用。学他做什么?”

其实真相是,离开了戴珣安和容怀松的监督,他实在想偷懒,根本不想读书。为什么就算穿越了,还要像中学生一样每天背书做作业写作文啊。

但他总不好告诉顾如琢,其实我就是想偷懒。他们毕竟刚刚进入恋爱关系,直接这么说,也太幻灭了。

好在顾如琢也没再提这个,他拉了一下容瑾的衣袖,带着一点抱怨的口吻:“阿瑾之前明明说陪我去的啊。”

这点确实是容瑾理亏,他答应了陪顾如琢去考会试,但他觉得容三爷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很重要,他实在放心不下,想赶着回去见容怀松。

容瑾坦然:“是我的错。”

顾如琢低声:“那阿瑾是不是该补偿我?”

容瑾微咳了一声:“多大人了,不准撒娇。”

顾如琢却看出容瑾的纵容,他伏过身,嘴唇落在容瑾眼角,一触而过,然后心满意足地坐起身。

他很喜欢容瑾眼角的那颗痣。

容瑾斜睨了他一眼:“这么好打发?”

其实容瑾也是第一次恋爱,和顾如琢确定关系的那天晚上,他也觉得动辄心跳加快,局促不安,但是顾如琢实在是,太软,太纯情了。

就算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他也严格遵循着礼数和规矩,有些亲密的动作,就脸红结巴。能淡定地主动在他眼角亲一下,已经是这些天相处的进步了。见他这样,容瑾几乎感觉不出来和以前有太大的差别,也很难再生出什么羞涩忐忑的心情来,反而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纵容感和宠溺感。

容瑾不着边际地想:或许如琢根本接受不来床上那点事。其实直接柏拉图也挺好的。但是我也要做两手准备。那这幅壳子就需要好好锻炼啊。虽然累了点,但是满足伴侣的需求,也是每个攻的责任。

顾如琢听容瑾这么说,立刻俯身弯下来,想亲一下容瑾的嘴唇。

容瑾却仰脸避开:“我在病中。”

顾如琢也没有非要亲,他坐在容瑾身边:“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一朝心愿达成,竟也有忍不住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时候。

容瑾看他那副有点惶恐不安的神情,忍不住又用手中的游记去敲他的脑袋:“少想些乱七八糟的。有这功夫多读点书。”

顾如琢的伤春悲秋就这么被容瑾粗暴地打断,于是可怜巴巴地被赶去看书了。

盖安府内的一间客栈里,朝雨正焦急地等待着。她一见到容瑾病怏怏的样子,就哭了:“姑娘干嘛这样子?下次再有事姑娘就先走,不要管我!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容瑾只好赔不是。

朝雨拉着容瑾进了一间房,强硬地解开容瑾的领子,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顿时哭得更厉害了:“疼得狠不狠?”

“不狠,有大夫给我开过药了,一点都不疼。”

顾如琢在外面敲门,容瑾立刻如得大赦,出声喊他进来。朝雨连忙帮他把衣襟掩好。

朝雨没看顾如琢,对着容瑾郑重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姑娘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情,先顾着自己。”

容瑾安慰她:“可你是里面唯一一个女孩子。”

朝雨猛地抬头,惊诧又略带戒备地看着顾如琢。

容瑾安抚她:“如琢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的?”

容瑾心虚,面上却看不出来:“在村子里我发烧了,他照顾我,自然就知道了。”

其实朝雨不是不相信顾如琢的人品,要不她当初也不会劝容瑾接受顾如琢的心意。只是这件事瞒了太多年,她难免有点反应过度。

朝雨不习惯在外人面前流泪失态,擦去了眼泪,顿时慢条斯理道:“看来姑娘这一趟,还怪有收获的。”

容瑾平静应对:“我瞧着陈峰大哥也挺不错?”

朝雨啐了他一下:“奴婢去后厨看看饭好了没。”

顾如琢神色微讶:“朝雨姑娘和陈峰大哥?”

“早有情思,如今又患难见真情,应该就是他了。”说到这儿,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