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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7(1 / 2)

d的人真有这么美吗”

程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她开小差分心,嗯了一声:“自然是有的。”

刘琰得寸进尺:“可是看那些画上的美人,也没好看到哪去啊。”

程先生脸一沉,刘琰赶紧坐直,捧着书一派用功状。

从小到大要说美人呢,也是见过几个的。比如刚进宫的不久的时候,在御园的丽春台曾经见过两个宫女,其中一个生得就不错,皮肤白细柔嫩,就跟诗里形容的那“肤如凝脂”是一样的,不过刘琰并不觉得她格外好看。那宫女她就见过一次,后来就没再见过。三姐说,她是年纪到了,放出宫嫁人了。

还有一回是宫宴上,一个献舞的女子,姓孙,那身段儿那胳膊,软的象是没骨头,看她跳舞的时候刘琰都有些害怕,生怕她那折腰的力气再在一点儿,腰就断了。那一身皮肉也是白白的象瓷器一样。

但凡美人,大概都得白。

刘琰看看自己的手嗯,这辈子她大概是跟美人二字无缘了。

这么说来,几位姐妹里能称上美人的应该数赵语熙了。她生得白,眉眼也好看,脾气好,说话声音也好听。

至于刘雨,相貌还成,可那性情真让人受不了,美人断不是她那样的。

刘琰大半天就这么胡思乱想的过了,画画的时候她按着二姐的指点,画了两竿竹子。虽然杆画的粗细不大匀,竹叶看着不大象竹叶,象鸡爪印,好歹是画出来能交差了。程先生皱着眉看了,最后哼了一声,到底还是点头让她过了关。

评点的时候程先生问她自己:“你觉得哪里画的最好”

这是程先生的习惯了,每回都问。

刘琰已经有准备,指着靠上的一团叶子说:“这里的叶子我觉得还行。”

“好在哪儿呢”

“嗯”好在哪儿刘琰一时说不上来。她就是觉得,其他地方的叶子看着没有这里自然。就说下面的吧,有的粗,有的细,长的密密麻麻的,真的竹子要长成这样,那成竹妖怪了。

她心里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没想到程先生居然很认可,点头说:“你能说出自然二字,今天的画就没白画。”

赵语熙画的是一架葡萄,肥肥的绿叶,硕大的葡萄,连藤上的须子都画出来了,不用问,今天的头筹又是她拔。

刘芳那水平嗯,很是一言难尽。简单说,与刘琰不相上下。她画的是花,还是牡丹花,可惜一大团红红紫紫涂在一起,看着不象花,象一大团沾了污水的破布。刘琰的竹子好歹过关了,刘芳这牡丹就没过关,回去后还得再画一幅,下次上课的时候交给程先生。

至于刘雨嘛

刘琰都懒得说她。

她课业表现是比刘琰是强些,今天画的是金鱼。下面还有水草石子,上面还有莲叶莲花,看起来也是花团锦簇,拿给程先生看的时候,还不忘向刘琰投了个得意的眼色。

结果程先生并没夸她,指着鱼说:“鱼尾摆动不是这样的,公主要画鱼,回去后先仔细看看鱼是怎样游的,下次再画就不会出错。”

刘雨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她自我感觉今天的画画的特别好,那鱼画的尤其漂亮,怎么到了程先生嘴里,就成了错的了鱼摆尾巴还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向左就是向右,有什么对错

程先生却还没说完:“石子水草画的不错,但这莲叶莲花却又不该添了,整张画这样挤,没了君臣主次,喧宾夺主。”

这下刘雨的脸彻底阴了。

程先生才不管她脸上好看不好看,只管把要说的都说了。

虽然刘雨不用返工重画一次,可是看着比刘芳还要气恼,回座位上的时候还狠狠瞪了刘琰一眼。

刘琰觉得自己是真冤哪。

刘雨没得夸奖又不是她害的,干嘛又把黑锅扣给她

不用猜都知道她怎么想的,无非又是程先生处世不公,刻意针对她之类的。刘琰画的那么糟,程先生居然还夸她用心了自己画的这么用心,却没得着一个字的夸奖。

这不就是欺负人吗就欺负她亲娘早没了,欺负她不是皇后亲生的,厚此薄彼。

刘雨越想越委屈,一散了学二话不说抢着夺门而出。

会这么想的不止刘雨自己,连刘芳也是这么想的。

她过来和刘琰挽着手,偷偷咬耳朵:“她也应该有人好好收拾管教了,程先生今天说的真痛快,看她下回还得意不。”

刘琰只是笑:“程先生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程先生这人没那么无聊,说白了,她这辈子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到顶了,公主们谁好谁不好碍不着她,对她也没好处,她犯不着,这人就是爱较真而已。

等到晚间,刘雨那边的宫女又跑去宜兰殿,说五公主身子不适,已经两顿没进膳了。

曹皇后听着宫女跪在下面回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后宫里没什么事她不知道,包括刘雨让人去膳房闹事,还有今天白日里梧桐苑的事。

说起来都只是一些小姑娘闹脾气的事,用不着认真计较。但是这一天一出的不消停,也烦人。

“既然身子不适,那就请太医去诊脉吧。”

第十二章 兄友弟恭

太医院来人给五公主看过,说五公主身子弱,又因天气暑热,所以这病得好生静养。

静养的意思就是,门别出了。吃的话,但凡有荤腥的全不能上了,为了下火,得多吃些下火的,比如萝卜、苦瓜、冬瓜、空心菜这些,菜里连油都很少。至于糕饼点心,也一概撤了。

头一天五公主还硬气,两天下来她就不成了。从她落地就没受过什么罪,皇后这一下等于是把她关了起来,更不要说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她先前不吃,后来饿了挨不住,只好捡能吃下去的垫两口。

最可怕的是太医给开的药,那叫一个苦刘雨怀疑那药大概全是用黄连煎的。别说让她喝了,就算闻一闻那药味儿她都觉得嘴里浸满了苦汁子。

她不想装病了,装病非但没有让她博得什么好处,反而折腾得她自己受罪。

可是这病是她自己装的,什么时候病好,她自己说了可不算了。太医来过之后说她不要心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病哪会就这么好了

刘雨刚要反驳,一直伺候她的冯尚宫赶紧使个眼色。

等太医走了,冯尚宫才劝她:“公主且忍耐几天吧。毕竟皇后娘娘特意指了太医来给公主瞧病,要是好得太快了,岂不坐实了咱们是在装病吗到时候别说能得皇上的垂怜,只怕反而要受责备。”

刘雨不得不承认冯尚宫说得有理。

“可是现下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只能闷在屋里不得出门,一日三顿吃的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再这么养病她就要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