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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175(1 / 2)

d的人家,完全可以当个笑话看。

银杏倒是在一边气鼓鼓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那么几块废料,还肖想做驸马呢,皇后娘娘就应该当面把她骂回去。”

桂圆在一旁说:“皇后娘娘哪会这么没气量不过宜兰殿的其他人可不是吃素的,回头再有大宴,她还能不能进宫可不好说,就算进来了,给她个边远角落的座位,冷着她,那可比骂她一顿还有用呢。”

李尚宫当着公主的面儿没说什么,公主睡下之后,莲子她们一边儿整理公主的冬衣一边儿小声说话,李尚宫在一边看着她们干活,才说起这事儿来。

“这些上赶着的想当驸马的人家,没几个好的。”

银杏说:“李姑姑说的是,那些无能庸才只想尚了公主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公主怎么能和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呢。”

莲子小声说:“咱公主这么好,难道就没有哪个少年英才心生仰慕,主动求为驸马吗”

李尚宫和银杏互相看了一眼了。

“也许会有吧。”

但是既然是少年英才,那肯定有几分傲气,做驸马这一辈子多半都只会被人视为一个“驸马”,纵然有才,也难让人敬重。人家既然是英才了,肯定不愁前途,何必做这个窝窝囊囊的驸马呢要知道在许多人看来,驸马就和上门女婿是一个意思,虽然没到数典忘宗的地步,也差不了多少了。

为这事儿李尚宫最近也思虑重重,毕竟公主嫁什么样人,对她们这些身边的人来说可是一件顶要紧的事。倘若公主和驸马过得好,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自然才能好。要是公主和驸马合不来,就比如二公主和鲁驸马那样,听说现在虽然没有和离,可是关系仍旧不好,鲁驸马每个月固定有几日是在公主府住着,但是那个孩子依旧留在了鲁家。

这事儿真是李尚宫有时候想想,她既不同情二公主,也不觉得鲁驸马有什么可怜之处,他俩可都不是孩子了,做什么事儿之前当先想清楚后果,若是后果承担不了,那就别做。二公主不愿意和鲁驸马亲近,鲁驸马也不该和丫鬟生这个孩子。可那个孩子是真可怜,她这个身份太尴尬了,还不如一般的庶出呢,起码人家庶出的孩子,家里头就算嫡母不照管,总还有个爹在,驸马的庶子女当然她姓鲁,鲁家也会把她养大,可这姑娘的身世如此别扭,如果公主将来有儿女,她的存在更加尴尬。

这是人家的事,李尚宫是管不着。

她且得操心自家公主的事儿呢。

最好能嫁个象孟驸马那样的世家子弟,既风雅,又体贴,和大公主多恩爱啊,现在女儿都有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又得添儿女,瞧大公主现在的日子过得,那是称心美满,再没什么不如意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生辰

亲戚朋友多起来了,应酬也就多起来,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都有几个过生日的人。要没人帮旁边帮忙提点,单凭一个人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生辰全记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桂圆那儿有一本册子,这册子还是从宜兰殿的大宫女英罗那儿抄来的,上面写的净是婚丧嫁娶生辰做寿这些琐碎事情。别看琐碎,可要真忘了还是麻烦。

亲近的人,刘琰能记得住。比如父皇母后,姐妹兄长他们,一家人的生辰自然不会忘。另外,象舅舅舅母,几个亲近的表兄表姐们的她也记得住。

至于其他人嘛

他连溱王和宣王的生辰都记不大清楚,虽然是亲伯父亲叔父,可是刘琰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这两人做寿的时候她有时候去,有时候就不去了,和其他一些亲戚故旧的生辰全混在一起,压根儿记不清楚。

至于再远一些的人,那就没必要去记了,一是关系疏远,二来那些人的身份也更低。

皇上不爱过生辰,登基这几年就没有大肆操办过,可以说简朴得让人觉得这与他皇帝的身份很不相衬。

听说前朝有个皇帝,那生辰过的,差不多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预备,过一次生辰能花掉几十万两银子,臣下们还都得给皇帝送寿礼,送得起的烦恼这寿礼总不能年年送的一样,可是又要贵重,又要年年都有新花样,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于那种清贫人家送不起的,少不得也得绞尽脑汁把这事儿应付过去。皇帝收了一大堆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塞进库里,其中九成九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当然,礼也不白收,皇帝还要给臣下们赏赐,总之,这么折腾一次下来劳民伤财,许多人都元气大伤。

何必呢除了充了皇帝的面子,没有一点儿益处,省下这些银子、力气做点儿什么事不好

连带着皇后也不过生辰这夫妻俩生日挨的很近,都在冬日里头,相隔差不多有一个月。不过说起来,皇上是生在年初,曹皇后则是生在年末。常有人说生在冬日里的人没福气,可是到了本朝这话说的人不太多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生在一年里极冷的时候的,可是人家能是没福气的人

皇上早就下过旨,今年生辰依旧不操办,不收什么贺礼。臣子们顶多是多上一份儿折子,上面写了些吉祥话。

不过自家人还是凑在一起聚了一次。

这个自家人就是刘琰的兄长和姐妹们,当然也有嫂子、姐夫,侄子、外甥女嘿,不说还真没注意到,现在他们一家人可真是不少了。

大皇子带着新娶的继室小朱氏,他们来得很早。小朱氏虽然年纪轻,但是人确实很稳重,从她进门到现在,倒没传出来过什么不好的传闻,虽然刘纹刘琪姐弟俩在宫中生活,她倒也尽到了一个继母的责任,隔三岔五让人进宫来送点儿东西,传个话问个平安。她还给姐弟俩亲手做了衣裳鞋袜,是不是亲手做的不必细究,做得好不好的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态度,贤惠,体贴。刘琰听说过一件事,不知道真假。好象是大皇子的意思,说是想让小朱氏先和两个孩子多亲近亲近,过个几年再让小朱氏生自己的孩子,以免以后家中不和睦,原配子女与续弦所出间隙太大。

曹皇后还曾经在刘琰面前提起过这事。小朱氏眼下看起来,这继母做得还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现在时日还短,不能现在就下评断。只要不是傻子,自己没有孩子之前,也不会表现的对原配的孩子有多大敌意。俗话说日久见人心,要看清楚一个人真正的为人和心性,十年八年只怕都不够。

刘纹和刘琪两个和父亲、继母见过礼,坐在他们身后头。

刘琰瞅着他们这一家人的样子,满心里尽是别扭。

总觉得太生分了,不象一家人的样子。

他们和继母小朱氏不熟悉,再说,这世上没几个孩子喜欢后娘,这也不奇怪。但是这两个孩子和他们亲生父亲也没话说,尤其是刘纹,她坐在那儿背挺得直直的,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僵硬不自在。

也许是因为在宫里住得久了,和父亲太久没有相见相处,所以才如此生分。

曹皇后把他们姐弟接到宫中来也是出于一片慈爱之心,觉得他们没了母亲,怕他们无人照顾。可是这两个孩子一直住在宫里,和亲生父亲都见不着面,现在坐在一处,感觉竟然象陌生人似的。

刘芳想的倒是和刘琰不一样。

她也是生母早亡,亲爹又早早娶了后娘的,没谁比她更能体会刘纹他们姐弟两个的心情了。

母亲的位置被另一个女人占据了,他们曾经出生长大的家一下子变成了别人的地方,再也不是他们的家了,原本属于他们的一切都变成了别人的东西,过去美好的记忆全都变了味道至于父亲,他好象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不再属于他们,再也不会如以前一样疼爱关心他们,象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要可怕。

想到这儿刘芳对这姐弟俩就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