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帝从未想过,顾砚宁的情只对一人,于苍生,他如同神明,似悲悯,实则无情冷漠,他是一个绝对的王者,绝不可能安于一隅。
要么不做,做,顾砚宁就要当一个绝对的霸主!
只可惜,在他们的帝国铁骑踏遍天下时,现在的皇帝却已驾崩了,没办法看到自己的帝国走向一个巅峰时代。
……
秋收祭祀,皇帝忽然钦点了宁王主持,朝堂上下惊,各个皇子心中不安加深,皇后和唐梓宇更加坐立不安。
然而,即便他们暗中使下不少绊子,宁王还是完美地办好了祭祀之礼。
也借此,顾砚宁进入了朝堂,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他从户部一个副职开始,一步一步,站稳了自己的位置,皇帝对他越来越信任,民间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更可怕的是,在一次科举过后,新任的许多官员都支持宁王,皇帝手下的心腹大臣亦然。
如此下去,宁王成为太子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可其他皇子怎么愿意?皇后更是不甘心。
京城风云万变,地下暗涌不断加剧,终于在余悦嫁给顾砚宁的第四年,唐梓宇伙同大皇子和五皇子,还有皇后一族的势力逼宫!
皇帝被他们气得病倒,宁王主持大局,持皇帝虎符,命施禹调派禁卫军和御林军擒拿唐梓宇一干犯上作乱的贼人。
唐梓宇他们打算逼宫,顾砚宁早已得到了消息,因此压下叛乱,于他只是一场必胜之战。
第1853章 师兄,别吃窝边草(完)
厮杀,慌乱,那晚的整个京城充斥着血腥味,人人恐惧自危!
隔日,在太阳越过地平线时,大皇子和五皇子当场被射杀,唐梓宇失去了一条胳膊,命倒还在,只是人被丢进了监狱中。
皇后一族的参与者,除了皇后,其余人全部被当场斩杀,家族老幼全下狱,而皇后,则被暂时囚禁在凤翔宫中。
至于暗中挑拨这事的傅忠,顾砚宁让人秘密地将他抓到地牢中,千刀万剐。
他总以为自己是顾砚宁的亲生父亲,又握着顾砚宁的把柄,他就不敢对他做什么吗?
呵,在顾欣然葬身那场大火后,顾砚宁没有一刻不想取傅忠的命。
只不过,他习惯做事斩草除根,顾砚宁这些年一点一点拔除傅忠的势力,借着这次的事情,他要傅忠彻底地万劫不复!
然而,叛乱风波平息后,让余悦和顾砚宁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一病不起。
两人和太医们仔细查探病因,皇帝竟是中了一种极其罕见的慢性毒药。
原来,皇后从几年前就对皇帝下手了,如今毒入骨髓,回天无力了。
而这毒,平时藏得非常深,即便是余悦,之前从皇帝的面色也没察觉出一分的不对。
如今……
除非她能再次开启信仰商城,否则根本救不了皇帝。
可余悦这个世界能开启信仰商城的次数已经用完了!
直到此时,余悦才明白,任务者终究不是神,不是想左右谁的生命就能左右的,小时空依旧存在她束手无策的意外!
余悦看着躺在床上,印堂发黑的皇帝,还有一旁面色似平静,实际双拳紧握的顾砚宁。
她眸中划过一丝悲哀和痛苦,伸手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安静地陪着他。
……
在毒发前,皇帝醒来一次,知道他自己的情况后,他很平静,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怨恨和歇斯底里。
他只是招了顾砚宁和余悦在一旁说说话。
见两个孩子眸中强忍着伤痛,皇帝笑着安慰他们,人总有一死,如今帝国有了优秀继承人,他最牵挂的儿子也幸福,他已经没什么好遗憾了。
他很想念顾砚宁的母亲,早点下去找她也好。
顾砚宁看着眉目慈爱轻松的皇帝,低低地问道:“父皇,您可曾后悔遇到母妃?”
皇帝笑了笑,“不曾,她不爱我,我知道,但我庆幸遇到了她,宁儿,你母亲是爱你的,父皇也是。”
顾砚宁握紧皇帝的手,眸光晃颤不已,“儿臣永远只有您一位父亲!”
皇帝终究没熬过下一个天明,只是他去的时候很安详,很平静!
顾砚宁和余悦什么真相都没有告诉他,他们只想他走得安心,即便活在谎言中,但幸福就好!
……
国丧过后,顾砚宁顺理成章地登基为帝。
登基大典的同一天,也是封后大典,帝后一同走向那权利巅峰的位置,同时也开启了令一段传奇。
顾砚宁没有立即宣布废除后宫,但是他会用一生告诉所有人,他的妻子唯有余悦一人,再容不得第三人插足。
他也会告诉所有人,帝王并不一定要依靠后宫和女人才能平衡朝政!
而他的皇权也不容任何人违逆,帝后的感情更不容许任何人置咄。
当然,最初顾砚宁是用铁血手腕镇压那些倚老卖老的权臣,后来,他东征西讨,修罗帝王之名令天下人闻风丧胆,帝国在他的手上称霸天下,自此,再无人敢反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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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番外收尾,估摸凌晨才能放上去~
拼命护住自己的flag不要倒!
握拳!
这个世界好长好长,长得小芙都不相信了,不过偶尔来个长长从小一起长大的故事,也是不错滴,就是这么安慰寄几。
下个世界写什么,额,得好好想想了~
第1854章 师兄,别吃窝边草(番外)
又是一年春日,余悦看着他们的儿子坐在小书桌上写着字,她眉眼浮现点点温柔。
“娘娘,凤翔宫废后想见见您。”
余悦脸色的笑意敛下,放下手上的绣品,起身拂了拂百褶裙,“六年了,该是去见见她的时候了。”
“那奴才叫人准备鸾驾。”
“不用了,本宫走过去就行,你们照看好小殿下,陛下回来了,问起本宫,直接告诉他就行。”
“是,奴才遵旨。”
凤翔宫
这原本应该是皇后的宫殿,只是顾砚宁登基后,直接让余悦住在了他的寝殿,帝后同居。
因此,这里就依旧被当成囚禁先帝废后的地方。
余悦看着凄冷的宫殿,想起当年她第一次回到这里时那繁盛的场景,真真是应了那句物是人非了。
宫人推开门,余悦缓步地走了进去。
废后一身正红凤袍,头戴奢华珠翠,如同当年一般,坐在凤座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只是她没有当年风华了,头发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明显了。
余悦看着她这个生母,眸光清淡无波,她抬步走到一旁坐下,缓声问道:“您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