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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集五行之法,他对着正南方的贵宾室施了惑心术,照理说,吴企图会更容易中术,但他并未有反应,当然,见面之时,也明白了其中缘故。

原以为修为精进的梅傲霜对付起来比较困难,可能需要多次施术,却不想,他这样轻易地中了术

中术等等

幽夜的神色渐渐慌张起来,是种万想不到的表情,急道一声:“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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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兄,咱们不捉妖了吗?叶幻师兄不管了么?”吴企图一边被拖着,一边苦口婆心地提醒梅傲霜。

若是二师尊.秦东明看到这样的场景,估计要哭出来,吴企图什么时候这样顾全大局过,寒凌子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过,丢下重要的任务一走了之了。

穿过走廊,梅傲霜不知怎么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将吴企图带了进去,门紧紧地锁死。

吴企图被丢到了一张塌床上,看向面色泛起热红的梅傲霜一阵慌乱,眼珠子直打转,心中喊了一万遍:什么情况啊,这是

梅傲霜坐在对面的鸡翅木凳上,有些急促地呼吸着,觉得某种热闷之感,传遍了全身,不是月圆之夜那晚的痛楚,而是种亟待抒发的不知名的什么东西,他握着拳头,显然是在控制。

“掌门师兄?”吴企图唤了声,悄悄爬起来,踱着步子往门口移,一边劝道:“咱们要不要先回去跟七师尊汇合一下呢?”

虽是失了些风度,但意识还在,梅傲霜将吴企图的一分一毫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自他对他有些亲近之意起,这人居然明朗了许多,眼中有大局,甚至提醒他此行的主要目的,现在估计也发觉他中了什么奇怪的法术,竟然很明确地做了建议,确实,现在他们下山与七师尊汇合才是从长计议的首选。

“好,我们下山去。”梅傲霜应道,额间蒸出些微汗,他起身的瞬间,眼前一花,差点没站住,便开口道:“你扶我一下。”

见他还能做出清晰的决定,吴企图忙上前去扶,用肩膀架着他的手臂,梅傲霜半靠半依地,差不多将他搂在臂下,抬眸间撇到吴企图的脸,有些神然,这时的吴企图脸上没有那嬉皮笑脸的傻样,眸中露着一丝不明的沉稳,如瓷片的肌肤衬出纯净之气,睫如羽扇,唇瓣润泽清粉。

梅傲霜停下了脚步,就那么看着他,如赏一杯刚发掘的绝世之茶。

吴企图正在奇怪他又怎么了,抬头的瞬间,忽觉眼前一暗,淡香微袭,某人惊艳绝伦的脸已经压了下来,嘴上覆上一张冰凉的唇,四周气息如醇酒般流动,吴企图摇僵在那里忘记动弹,怔怔地感受那带沉香味的唇舌,突如其来地扫进自己嘴里还发出了柔蜜的纠缠声。

炸了

吴企图觉得全身的血管都炸了,他跳起来,猛地推开梅傲霜,手抖着指过去:“你你你”

画面有点滑稽,平日话最多,最不要脸的吴企图居然只会说一个‘你’字。

梅傲霜竟觉得他有几分可爱,泛起微笑朝他走去,那抹笑如苍山浅雪上的阳光,耀眼至极。

“喂,掌门师兄”吴企图把手腕的丹砂印露出来,提醒道:“你看清楚,这丹砂印是怎么来的你还记得吗?”

提起这件事,简直是火上浇油,梅傲霜瞬间想起吴企图在夜阑楼的情景,又低首看着自己手上的丹砂印,喃喃道:“无妨,我们可以重新结一对。”

杨堂成的惑心术事件突然涌入脑海,吴企图是真吓着了,那表情比他被丢到瀑布挂十个月还惨,在梅傲霜将他打横抱起来的瞬间,他撕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梅傲霜将他抱到床塌,突然静站着不动,手指握拳,额间的汗顺着完美的轮廓滑下,落入衣襟,颈项的青筋也紧紧地浮现。

他在控制自己,也在万劫不复地抗议,为什么他的意中人会是吴企图?

为什么吴企图没有中术?

他的意中人居然不是我这一事实,更多地打击了梅傲霜,也凭着这种打击他扼制了自己。

嚓!门被一道妖力撞开,正是急急赶来的幽夜,他半抱着琴,不顾伤痛,见此情景,立刻挥指弹弦,琴音悠扬如迷离之声,摄人心魄,荡起水纹般的音浪。

梅傲霜耳环的血色躁动不安,使得仙阳轮回术来不及发出,他额头一震,被琴音击中,即时神色全无,眸中无光,仿佛灵魂被剥离,成了一具华丽完美的躯壳。

吴企图躺在床上,同样中了这摄魂术,幽夜走过去,单手挽起他的腰,轻身飞跃,消失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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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被远山缓缓吞噬,暮色中的瑶琴居带着微微的倦意。

仿佛幻梦中走了一招,醒过来,眼前的时光已是一天中的末端,吴企图感觉自己还是趟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只是周边的陈设不同了,娇贵的灵机式古琴端静待在床头的琴台上。

起身时发觉身上被仔细地盖了一层罗娟被,指尖传来丝滑的触感,让吴企图有点摸不到头绪,那把琴也是熟眼的很。

“恩公!您醒了?”一身素纱青衣的幽夜闪现在面前,眼中带着更浓的欣喜和敬重,左肩的伤似乎愈合了,正手捧一盅羹汤,还冒着热气。

吴企图有点懵,迟疑地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恩公?”

幽夜轻而肯定地点头,声音如金玉划过肌肤:“当然,妖对种族气息尤其是人类灵力有着天生的敏感性,只要留心,接触过的气息永不过忘。”说罢,他放下手中的羹汤,凌然跪下,对吴企图俯首贴地地大拜了一礼,诚衷道:“幽夜扣谢恩公重生之德,有幸再见恩公,幽夜甘为妖仆,生死相随,永不辜负。”

咯噔一下,吴企图打了个隔,他抓耳挠腮道:“额幽夜公子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见过你哟,怎么会是你恩公呢?你的恩公可能跟我长得有点像吧?”

“我怎么会把自己的恩人认错?”幽夜缓缓抬头,眼中坚定,安然道来:“我本是陵中的一只小雀妖,随我父亲终日以琴为伴,以琴修身,我因父亲将陵中散传与一介凡人不亲授与我,而负气离去,在人间游历多年却在仙岳落入猎妖的陷进,父亲为救我,生生被刺死剑下,血海深仇无处申报,我又被锁妖阵困至原形毕露,直到被送上仙岳出关大典,作为仙阳轮回术的表演品而死于梅傲霜手中,我带着无尽的悔恨而于留一眼气息,在焚妖炉前,倍感绝望之时,是恩公将我小心捧进怀中,带我逃出了那深渊牢狱,来到南境,还给我施以重生之法,您在我身上留下的气息,我记在血液中,永远都不会忘 。”

顿了顿,他一声笃定道:“我绝不会认错。没有人的气息是完全一样的。”

那种坚韧与自信,不容一点质疑和动摇。

吴企图瞪着眼珠子,刹那尴尬的表情,无奈笑着:“故事很感人,但真不是我,我要是去闯焚妖殿,早被大卸八块了,你也看得出,我没什么本事的。哈哈!”

“真的不记得了吗?”

幽夜看向他的眼神如古泉般幽深,接着,他身上像点燃了似的,亮起一阵光晕,素纱青衣如烟雾飘散,渐渐幻化消失,生成光滑柔亮的羽毛,黑白相间,手脚都化作翅膀和爪子,一只体态轻盈的花雀鸟出现在空中,飞至吴企图身边盘旋,停落,精小的鸟眼,露着方才人型时一样的目光。

它飞到床沿,迎着吴企图的脸:“您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