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乐心跳不禁加快, 两人隔得近, 呼出的气息交织萦绕, 让她想起被迫沉沦的夜晚,肌肤相亲, 贴合的负距离简直要她小命。
那晚倒是验证手掌定论是正确的。二者牵连,掌心宽厚,那个也很……壮观?
想到这儿,两颊迅速潮红,忍不住去推他:“你喝多了。”
男人气势沉重, 压得快透不过气来, 朝乐真担心在马路边自己就被办了。
司从突然恶狠狠的地说道:“我没喝酒。”
朝乐:“……好好好是我鼻子坏了,我没从你身上闻到一丁点酒味。”
他松开她, 摁了摁眉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时间缓和不过来,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抽得有滋有味。
一阵安静。
司从表面上看着清醒, 双眸讳莫如深, 脸色平常,但鬼知道他喝了多少。
朝乐想笑又憋得难受, 咬着唇瓣, 最后忍不住拿手捂嘴,还是不可避免地笑了出来。
司从拿烟的手一顿,“你笑什么?”
“你能不能别抽烟?”
“我们, 都离婚了,我为什么,听你的?”
“那你,抽烟的话,能不能,先点火?”
“……”
头一回看他毫无分寸,不知所错,朝乐一边笑,一边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手要是点不上火,我可以帮你。”
皮一下就很开心。反正她知道,醉酒的男人,是不会Y的。对她不会造成威胁。
“不抽了,回去吧。”司从心情差得厉害,侧身去拉车门,脸色又差了一个度。
坦克安安稳稳地趴在副驾驶座上。
抬起的黝黑的小眼睛望了眼男主人,可怜无助又无辜,从喉骨间嗷出一声低叫。
司从强调:“这是我的位置。”
“汪呜——”我的。
“下去。”
“嗷嗷。”不下。
狗都欺负醉鬼。
“你坐后面吧,很快就到了。”朝乐替狗打抱不平。
一路上,坐在后座的司从眼神幽怨,总有种被小三的感觉。
回到家,朝乐懒得把车倒回车库,和坦克前脚后脚下车后,发现司从站在栅栏前,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朝乐对上视线,几秒迟疑。
两人突然默契开口:“我有话……”
又默契回复:“你先说。”
继而不约而同的沉静。
因为气狗抢了副驾驶位置,司从的酒意醒了大半,言语正常许多:“你想说什么?”
朝乐想说她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吐出口的却是:“今晚月色很美。”
一顿,“你呢,你想说什么?”
司从想说他签过最后悔的字就是协议上的名字,手贱什么,死缠烂打不好吗,装什么圣人去成全别人。
但他轻咳了声,说道:“我也想说这个,月亮不错。”
“哦……”
站在两人脚下的坦克抬头看了看黑洞洞的夜空,可能狗的眼睛和人不一样,它并没看见月亮,倒是星星一大片。
…
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