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亮丽的头发在水中飘散开来,就好像一匹上好的丝绸一般光滑柔顺。
他的那一身道袍被他放在浴室外面,浴室里也没有其他换洗的衣服,只有一条巨大的浴巾,被他挂在旁边,一会儿要用。
还有一身白色的棉布浴袍,只不过那浴袍也不知道多少人穿过了,他有点不太想用。
温热的洗澡水轻吻着他的肌肤,将他白皙如玉的皮肤,泡的有些发红。
不过这样的温度是最适合解乏的。虽然皮肤有点儿红,但实际上并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
正舒服的泡着澡的时候,苏子君就已经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军用的皮靴和地面碰撞发出来的声音和其他鞋子发出来声音是不一样的。
苏子君几乎在一瞬间就已经肯定,外面的那个人就是沈临辰沈少帅。
他当即飞身而出,长长地发丝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不过两三秒的功夫,长发就已经被他挽成了发髻,伸手捞过放在镜子前面的发簪,眨眼间就将及腰长发束好。
随后再听到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的时候,苏子君又立马从系统空间里捞出来一条深紫色的,长达膝盖的丝质睡袍穿上。
在沈临辰推开门看到他的那一刻,正好是他在将腰带系好的最后那一瞬间。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沈临辰心里划过一抹失望,心里甚至想着,刚才要是自己再快一点儿就好了。
他的这一抹失望,苏子君尽收眼底。不过此时的他并不会对此发表什么评论。
谁让现在他和沈临辰,还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呢。
这位居士怎的无故擅自闯入他人房间?还是说贫道有哪里触犯了榕城律法?
苏子君一本正经的向沈临辰请教道。
也不是无故擅闯,在街上的时候你偷了我一样东西,如今我来这里只是找你讨回来的。
沈临辰听到门外的走廊好像有脚步声传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下意识的就立马上前了一步,随后反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好像有点儿不太想让别人看到苏子君的这个模样,虽然苏子君一个大男人,这么穿着也一点儿没露什么。
毕竟在军中的时候,光膀子的大男人一个接一个,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呀!
如今苏子君这一身打扮,除了小腿和脖子露在外面,连手腕都已经被睡袍的衣袖给遮住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算不了什么。
并经每年春种时期,有多少农民都是把裤子卷到大腿位置,他看的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啊。
居士,说笑了。贫道可是道士,如何会偷你的东西。
苏子君也不接他话,毕竟论起这撩妹手段,他可比沈临辰熟的多,哪能被他给套路了。
怎么没偷?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
沈临辰突然气势汹汹地往前走了几步,那是普通人肯定已经下意识的被他给逼退。
可苏子君却反其道而行之。
他不仅没有退后,反而上前一步,双手抬起仗着自己速度快的优势,顷刻之间就将沈临辰沈少帅给双手反剪锁在了身后。
居士说话可要小心,可别污蔑贫道。而且刚刚居士是想做什么?
苏子君往前倾了倾身子,他的上半身几乎已经快要贴到沈临辰的背上,他的声音很是轻柔,这淡淡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让他不自觉地心头微颤。
道长误会了,我只是听说了道长高才,特来请道长去我府上小住,为我出谋划策,不知可否?若道长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当做是去我府上做客。而且道长的道观可也在江苏,而江苏又是我的地盘,这可不就是我与道长的缘分吗?
沈临辰也没在意自己现在正受制于人,反而开始招揽起苏子君。
哦?真的吗?
在他背后,苏子君无声的笑了笑,他在放来沈临辰之前,呼吸往他脖子那里吹了一口气,看着他脖子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苏子君情不自禁的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高兴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道长不信的话,可以随我回去看看,我绝不强求。
沈临辰万分严肃的承诺道,只差指天发誓。
只不过在他的心里,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他想着将苏子君给拐回江苏后,不论如何,也绝对不会让他再离开江苏。
除非是在有他陪同的情况下,或者他身边带上几百个兵。
毕竟苏子君的能耐,在之前就已经在江苏广为流传,后来他离开了江苏,去其他省找他男人,也就是沈临辰的时候,多多少少也是使了些手段的。
这样一来,他的神异自然也就瞒不下去了。
而且,上清观就在江苏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沈临辰在江苏待了两三年了,对江苏自然不可能不了解。
不说了如指掌吧,但整个江苏省还真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的。
虽然苏子君根本就不信他说的这些话,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答应,跟他一起回到江苏。去他府上小住一段时间,虽然他很清楚这所谓的小住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将自己放在他的目光底下而已。
可是他在意吗?他不在意。
他若是想要离开,就算是沈临辰派上几千个人日夜盯着他,他也依旧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所以对于他的这些监视,和某种意义上的囚禁他并不在乎。
相反,正因为他现在的这些所作所为,他以后反而能够有更多的理由陪他继续玩下去。
想想不久后的将来,会发生的事情,苏子君就觉得现在让他开心一下,其实也并无不可。
九十条尾巴
苏子君答应了下来。
可是沈临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他狐疑的看了坐在沙发上的苏子君一眼,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不仅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反而更加的让他确定了自己肯定是忽略了什么。
虽然这样的感觉来的很是莫名其妙,可这样的直觉让他躲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危机。
虽然这次他的直觉没有太大反应,但这只不过是证明了对他而言,没有生命危机而已。
可是这不知好坏的直觉,依旧让他心生不安,不知道自己到底忽略了哪里,可是他知道这心中莫名的不安和苏子君绝对有关系,甚至就是他给自己带来的。
很快,沈临辰就已经安排好车,还有护送人员,然后以快刀斩乱麻之势结束了浙江这边的事情,接着亲自带着苏子君回到了江苏。
沈临辰在江苏南京有一套公馆,还有一些别府。
一般而言,公馆是他平日里处理事情的地方,只有工作的很晚了才会在那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