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赵来又唱了下一句,然后是张齐岳、林斐、许愿、李萌萌、封雅,九个人一人唱一句,最后扯成一个圈,边踢踢踏踏的跳着边大声合唱。
至于应宴,他在杜有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就吹响了笛子。
几个人唱完之后像是找到了感觉,张红大喊:我们再来一首!
一首唱完又一首,直到夏夜的天微微暗起,众人的嗓子都哑了不少,这才都摆摆手喊累。
不行了,不行了,就此打住!
【我也不行了,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跟他们一起唱了那么唱时间的歌。】
【玩的好嗨呀,虽然只是在唱歌,可是看他们那么欢快,突然感觉也不那么无聊了。】
【嗓子好干呀,想喝水。】
【等等,我记得他们好像没什么水?】
确实没水喝,嗨完之后晃了晃水壶里的水,几个人傻了眼。
杜有提议:要不咱们一瓶盖一瓶盖的轮着来?
你喝一瓶盖我喝一瓶盖,每个人喝了两瓶盖,就不再喝了。
杜有把水含在嘴里半天才舍得咽下去,然后忧忧伤伤的叹了口气:水啊,生命之源。然后就闭上嘴不再说话,开始跟着众人折腾帐篷。
人多帐篷少,几个人商量了下,在征询了应宴的意见后,他们干脆把帐篷拆开了来,一部分铺在身下,一部分盖在身上。
节目组虽然不是个东西,可是给的帐篷却不差,拆开铺着勉勉强强也能睡十个人。
赵来,你睡中间,让雪儿睡你旁边。杜有安排着又招呼应宴,应宴,我给你留个位置,你就睡我旁边怎么样?
应宴:你们先睡,我不困。
杜有他们昨天折腾到了半夜,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今天又蹦又跳的,确实累了,可应宴没熬夜没怎么跳的,说不定还真不困,这样想着也没有人真非得拉着应宴要他睡。
山上被清扫了好些遍,连声虫鸣鸟叫都没有,他们这群人不说话,空气中就只剩下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杜有极力想睡过去,他身体乏累精神也困顿,实在是该好好睡一觉了,可是越想睡却越是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后,他悄悄探起身子看了看其他人。
杜有小声:你们也没睡着呢?
赵来:没呢。
姜雪儿:硌得慌,睡不着。
封雅也悄悄出声,说没这样睡过外面,有些不适应。
杜有:那都谁没睡着呢?要不咱们报个数?我报完赵来报。
杜有:1。
赵来:2。
姜雪儿:3。
封雅:4。
李萌萌:5。
张红:6。
张齐岳:7。
林斐:8。
还没等旁边的许愿出声,杜有的声音就大了起来:原来大家都没睡着啊!!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我好想睡觉,可就是死活睡不着。
赵来:我也一样。
姜雪儿抱怨道:这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露天睡觉,睡的还是大通铺,大通铺就算了,还是男女混合的,根本睡不着。
张红幽幽接腔:谁不是呢。
雪儿,看来咱们两个除了都是女的外,还是有个共同点的。
张红说完这句话,其他人笑了几声,没在说话。
杜有想了想,翻了个身趴着说道:又渴又累,不想说话也不想玩,咱们不睡的话就只能这样干瞪着眼并排躺着,气氛好像还挺尴尬的。
帐篷铺在凉亭里,应宴就坐在凉亭的长凳上,杜有趴在那,头一歪就能看见应宴。
杜有娇里娇气的请求道:应宴~~,我们睡不着,你嘴累不累啊?
他对着应宴飞了个娇媚的眼神:要是不累的话~,能不能给我们吹吹《静心曲》呀?我觉得我们心静了,说不定就睡着了呢~~。
姜雪儿:杜有,你给我滚,谁让你学我说话的?
【杜有这嗲发的,这小眼神飞的,真骚。】
【男人骚起来真的就没有女人的事了。】
【我竟然觉得杜有这个一米九的汉子做这个表情有些可爱,谁来救救我的审美。】
【应宴吹了几个小时了,肯定累了好吧?杜有还这样问他,他能不给吹吗?】
【杜有感觉婊里婊气的,把大家都抬出来,是不是在道德绑架应宴?】
【说道德绑架的也太夸张了吧?你们没有看见大家都一脸困倦但是睡不着吗?杜有也是为大家好,虽然让吹了很久笛子的应宴给他们催眠有些,emmmm】
应宴其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累,于他而言,吹笛子是比吃饭喝水还要日常的事。
他没等杜有说其他话,立刻把笛子凑到嘴边吹了起来。
【应宴也太好说话了些叭,让他吹他就吹了?】
【我看应宴冷冷淡淡的,以为他性子会挺独的,没想到竟然会那么,软?】
【外冷内然的美丽小哥哥,我觉得我可以呀。】
【应宴吹笛子的这姿势,这气质,WC!!!】
【hhhh,奈何自己没文化,一句WC走天下!!】
【截频姐妹在哪里,赶紧走起来!!】
艳丽又冷淡的青年微微垂下眼帘,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在笛子上跳跃着,清越的笛声悠悠响起,摇摇晃晃的入了众人的耳,乱飞的思绪像是找到了归处慢慢的落了下来,一股子安静平和之意随着笛音从心底升起,好像给灵魂经历了一场阳光的洗礼。
一首曲子还没有吹完,众人就进入了梦乡。
直播间的观众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平稳的呼吸,可以看到他们脸上恬静安和的笑容。
【厉害呀,杜有他们真的睡着了。】
【我属于睡起来跟死猪似的,可是特难入睡的那种,一躺到床上就胡思乱想,什么一觉醒来穿越了、末日了、重生了,反正戏多的很,感觉这首曲子挺适合我睡前听的。】
【hhhh,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样。】
其他人都睡着了,应宴直播间里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观众们嘻嘻哈哈的舔了舔屏,见应宴半天没有动静,好不容易动了下也只是换了个姿势盘腿坐着闭上了眼,慢慢的他们都离开了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