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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他也不需要谢遗回答,自顾自地道:你最像火。

谢遗之于他,是柳枝上新生的鹅黄的飞絮,是人间三月里最柔美轻灵的莺,是奔跑于幽深的丛林之间的雪白无暇的长角麋鹿更是一团冰冷的火,吸引着无数飞蛾前赴后继渴望着至死相拥,可是最终结局永远逃不过被焚烧殆尽。

祁瑾年想,倘若谢遗是火,我要做他的蛾子。

他努力地张大了、伸长了手臂去拥抱谢遗,想要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彻彻底底地占有。

我给你我的一切。他在谢遗的耳边这样说。

※※※※※※※※※※※※※※※※※※※※

祁瑾年:我以为我能有船戏。

蔓蔓:我们是正经剧组。

祁瑾年:你的大纲里,台秋烟明明死了!

蔓蔓:但是她带资进组。

我们不啪啪啪,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怀孕!

我们不生子,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怀孕!

下个世界我一定好好写,写不好我是狗!!

第45章 掌上珠

对于谢遗回到祁家的事, 祁瑾之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实际上, 他放任着祁瑾年一切所作所为,将所有的心思投在了三不管的赌场的生意上,已经很久没有山顶别墅了。

祁瑾年没有限制谢遗在别墅里行动,他在谢遗面前, 还和从前一样表现的温驯又柔软, 除了每天肌肤饥渴一般总要拥抱着谢遗,再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一切都风平浪静,就好像那晚的充满侵略性的触碰只是谢遗的幻觉。

谢遗在祁家过的日子堪称提前养老,吃过午饭后不是去花园散步消食,就是在书房看书。暑热未消, 即便是山顶, 在正午的时候,也是带着一丝燥热的。于是大多数时候, 谢遗是在书房消磨过一个下午。

暴雨抓着盛夏的尾巴悄然而至, 含着饱满水汽的潮湿的风顺着未关的窗漫进了屋, 慢慢地、无声地浸湿了沉睡着的青年的衣袖。

他大概是觉得冷了, 雪白的面孔上眉尖微微蹙起, 淡色的唇下意识地向下抿着, 带着几分堪怜的柔软,可是依旧沉溺于酣睡未醒。

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祁瑾年踩着地板, 无声无息地走过去, 关上了窗, 隔却了风雨。

屋子里光线昏暗幽阴,空气里充斥着檀木的奇异香气,浓重的湿意如潮汐涌动,慢慢地浸透了满架的书香和墨香,氤氲成一种岁月无声的静好优雅。

祁瑾年拿下了搭在手臂上的毯子,在空中一抖,撑开,轻轻盖在了谢遗身上。

这种事他最近做的多了,因而也富有技巧起来,知道要将敞开的边角往下严密地压去,不让风吹进来,以免谢遗受凉。

他做完了这一切,却不急着直起身来,而是情难自禁一般隔着毯子去触碰谢遗的肚腹。

这时候还感觉不到那个地方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祁瑾年知道,十个月后,在那个地方将会诞生一个幼小的、与谢遗血脉相通的生命。

这样的认知让他忍不住愉悦起来,漆黑的眼瞳里流泻出奇异的光彩。

他收回了手,去看谢遗的面孔。眼前的青年有着过于出色的容貌,因为沉睡,显出与平时冷淡截然不同的柔和与温软。

倘若能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祁瑾年直起身,打量了一番室内,视线余光注意到了椅子脚边的那本书,应当是谢遗之前看着看着睡着了弄掉到地上的。他弯腰捡起了那本书,搁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

太阳沉入了远处的群山之下,天边的霞光已经暗淡,从明艳妖娆的金粉色变成了沉沉的紫红色,远远近近的乔木都成了深靛色,在星月未现的苍穹之下静谧伫立。

谢遗睁开了眼,伸手拉下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他站起身,因为维持一个姿势窝在椅子里久了,腰部有些酸痛,忍不住伸手去按了按。

一手将毯子搭到了一旁的桌上,谢遗转头去问漂浮在半空中的系统:祁瑾年来过了?

是啊。

谢遗点了点头,了然。他抬头看了看钟表,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不由微微蹙眉,道:我这几天似乎睡得太多了。

昂,好像是的。

怎么回事?

白白犹豫了片刻,开口:emmm其实我检测到祁瑾年在主动将龙角的力量赋予宿主,只是太稀少了 ,所以不敢确定既然宿主大大觉得嗜睡的话,那么应该就是你的身体正在调整适应

它其实有一个更加准确的猜测,只是不敢说那足够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崩溃。

谢遗并没有察觉到白白的隐瞒,闻言,不解地道:他主动给我?为什么?

白白道:可能是喜欢宿主大大吧。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一个你们两人孩子。

这也是白白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任务,它曾经听说过一些任务物品化人的事情,不过那种任务的危险程度很高,是不可能分配给它的宿主这样的新人的。

白白又想到了那个本该是这次他们进入、却被人抢先进入的任务世界,有些黯然其实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每次都这样倒霉,明明就是有人在针对自己啊。

对不起,宿主大大。白白软软地开口,对谢遗道,都怪我太没有用了。

谢遗伸手摸了摸它,说:没关系。

他走下楼去吃晚饭。

今晚祁瑾之依旧没有回家,餐厅里只有祁瑾年和谢遗两个人。

桌上的食物丰盛,有一道油焖冬笋小鲍鱼是谢遗常吃的。他一贯喜欢这道菜的鲜香,可是今天一入口,毫无原本的滋味,只觉得一股属于海产品的腥味溢满了口鼻,恨不得立即吐出来。

谢遗一向教养良好,这样当着人的面将入口的食物吐出来的事他做不到,只能忍着那种不适将食物咽了下去。经历过了这一事,他也吃不下去了,随便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碗,说吃饱了。

祁瑾年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食欲不振,见谢遗脚步匆匆地上楼去,自己也搁了筷子,跟了上去。

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了没来得及关门的洗手间里人影晃动,祁瑾年走过去,只见谢遗伸手撑着洗手台,低头不住呕吐着。大概是真的太难受了,他细瘦的手指用力地抓着了洗手台的边缘,指骨泛出一丝惨白。

谢遗吐干劲了胃里刚刚吃下去的食物,终于有些缓过来了。伸手拧开了洗手池边的水龙头,接了些水来漱口,刚含进一口水,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胃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东西了,胃酸淌过喉咙,带来了灼烧般的不适感,谢遗下意识地重重咳嗽起来。

祁瑾年上前一步,轻轻拍打了起他的后背,想要让他舒服一点。

半晌谢遗终于止住了咳嗽,不住地喘息。

我给你叫医生。祁瑾年一面对谢遗说,一面用水冲洗池子里的呕吐物。

谢遗这段时间精神一直不怎么好,吐完这一场,身上已经有些乏力了,便恹恹地坐在沙发上阖着眼睛休憩,等医生过来。

祁瑾年坐在他的身边,脸色微妙,似乎有些愉悦,又有些手足无措的惶恐。

不久,医生到了,是谢遗的熟人。

姜医生,谢遗不舒服。祁瑾年对来人这样说。

谢遗睁开了眼睛,看向她。女人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比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五官柔美温婉,一双眼角生有细纹的眸子对上谢遗的时候,唇角微微弯起,礼貌地笑了笑。

谢遗不解:你不是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