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让小白
话还没说完,霍疏一切都明白了,揉揉眉心,也是我天真,小白怎么可能看得住你?
师傅我有话想和你说。
化为七八岁女童的苏妤小手不安的绞着一角,怯生生的看着她,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看的人的心也不自觉的跟着软了下来。
什么话?
苏妤想了想,琢磨了一下措辞,将自己的身份大概给她说了个明白。
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家继承你爷爷的位置?
小姑娘低着头,重重嗯了一声。
霍疏瞧着小姑娘白净娇软的模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瞬间脑补出她被人欺负的哭出来的画面。
这心也太狠了吧?
她才多大啊?
你爷爷也太
霍疏揉了揉眉心,语气不自觉的软了下来,那你这次来找我是?
苏妤咬着唇,低声解释:我怕我爷爷把我强行带回去的时候,你找不到我。
师傅,我虽然是黑暗深渊的人,可也是你徒弟,你会不会知道这个身份,就不要我了?
她看来的一眼,带着些紧张和害怕,像是被抛弃的小兽一样。
霍疏摸摸她的头,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我的徒弟啊。
那我要不止想当徒弟呢?
嗯?
没什么啦。
苏妤摆摆手,仰头看她,师傅我要是回黑暗深渊了,你会来找我吗?
会。
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片刻又板起脸,那你不许骗我。
好,不骗你。
霍疏俯下身,伸出手指和她拉钩,小姑娘没握住,猛地扑进她怀里,搂住了她的脖颈。
霍疏身子猛地一僵。
师傅我想你。
我回黑暗深渊后,一定会很想很想你,你不许忘记我,也不许也不许有别的徒弟。
小姑娘嗓音细弱,又带着些委屈,可怜巴巴的。
霍疏耐着性子哄,一句一句的应。
我答应你,一定会去找你。
不会有其他徒弟了,我保证。
那个
苏妤从她怀里钻出来,捧着她的脸认真道:师傅,我喜欢你。
霍疏怔住了。
下一秒,软软的唇就映了上来,唔是这种喜欢!
话落,霍疏就觉着怀里一空,小姑娘化为了一抹黑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余下小小的声音回荡。
师傅,我爷爷带我回去啦,还有你亲了我,是要对我负责的。
霍疏缓缓站起身,纤白的手指触了触唇瓣,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打乱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小姑娘依赖她,她一直知道,也没太当回事,只当是小孩子间的依恋。
可现在
她能当做这一切都不存在吗?
又想起平时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霍疏不自觉的咬唇。
都怪小白,等会就把它拎回去收拾,谁让它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把小丫头弄丢了。
嗯,就这么办。
某只不愿意透出姓名的白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谁在想我?
苏妤回仙界的第三年,天地灵气愈发浓郁,一个个修行有成的人都纷纷入世修行。
初春三月,门前第一朵桃花开的时候,浮生山宣布闭山。
数年后,天地间有异象纷呈,有人看见,极北方有人破开仙门。
听人说,浮生山的那位成仙了,姿容超绝,真正应了那句仙君之词。
飞升的那天,霍疏推了几个好友为自己办的宴会,独自一个人去了青州苏家。
街道已经繁华,对于凡人来说,滚滚红尘才是最真实的一幕。
霍疏顺着街道往前走,到了苏府。
宅子依旧华丽,她敲了门,探头出来的是个少年,不是当年的门童。
她又问,少年小声告诉她,宅子的主人已经换了。
听他说,数年前,有人看见苏老太太被一个仙人带走了。
霍疏想,一定是那丫头。
不管她是不是黑暗深渊的下一任主人,那小丫头仍然是青州苏府拉着她怯生生叫仙子姐姐的小姑娘。
想到她,霍疏又忍不住笑了。
让那小丫头等了这么久,以她的性子早该发脾气了,倒是该去找她了。
仙界以北,是一片古老的山脉,自古以来便存在于此。
有人说,山脉尽头就是黑暗深渊,那是无尽魔气笼罩的国度,是一切罪孽邪恶的乐土。
邪魔宫
苏妤翘着腿坐着王座上,下面跪伏了一地的魔族,战战兢兢的汇报着这些日子来搜寻的结果,生怕惹恼了上头那位。
下方,一汪浑浊的池水中,开着一株极为艳丽诡魅的花,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力,吸引着人的灵魂,那是世间最美的花,生在黄泉。
这些个魔族都清楚,这位新上任的王有多嚣张,刚上任就硬生生截了地府里黄泉的一条水脉,惹得地府一众大佬气的跳脚。
眼前这朵花,便是王养的花,以黄泉水温养,灵魂为食,邪异无比。
谁若惹得王不高兴,下场就是喂花。
王,新飞升的修行者没有一个叫霍疏的。
王,四方都搜寻了,或许霍疏大人还得几年才能飞升。
继续查!
苏妤摆摆手,挥散了一众魔族。
她知晓霍疏的天资,应该快了,她在等,等她上门来找她回去。
正想着,虚空中忽然微微闪烁,像是水波泛起了波澜,荡漾开来,逐渐演化出一片水幕。
王,属下刚刚在青帝地盘上,发现了一个叫霍疏的修行者,她正问着黑暗深渊的去处。
水幕中,一个浑身笼罩着黑烟的女子恭敬汇报。
苏妤猛地直起身子,把带回来!
是。
关了水幕后,苏妤又有些患得患失了,会是她吗?
应该是吧?
毕竟,毕竟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她咬了咬唇,想了想进内殿换了一件衣服,打扮了一番才出来。
一直等到傍晚,都没等来人,只等到了一幕留影。
王,我们在半路遇到了青帝,然后
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妤给打断了,算了,本王亲自去!
凭他们几个,想从青帝手中抢人太难了。
苏妤赶到青帝城的时候,大殿正在举行收徒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