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衍听到后脸上的表情和安娜相差无几,那几个外国人不见了?
安娜略略点头道:是的。
那可不好办了。江衍扶了扶额头,她还以为能顺藤摸出一个大瓜,现在那个疑似毒枭的外国人不见了,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贺君已经发现有人进入那片海滩,已经打草惊蛇,这次之后恐怕很难再找到其他的线索。
但江衍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哪怕照片模糊无法确认,但那男子与卡特·霍尔相似度极高,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她没记错的话她爹好像有认识公安局的人,将照片交给他们调查显然是最好的。
安排一下车,我们去警局一趟。
好的。安娜猜到江衍大概率会这么做,她早就让司机在楼下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去往警察局的路上,江衍手里拿着那叠照片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啧啧叹息:我就很纳闷,贺君是怎么把一个酒店发展的如此迅速,没想到是贩毒啊,她就不怕被抓吗?
安娜也有些感慨,人们对于金钱的欲望,往往大于刑法带来的恐惧,总有侥幸心理,觉得只要没被抓到,就不会出事。
不过也挺奇怪的,贺君看着明明就不像是吸毒的人啊。
小江总,不是所有贩毒的人都会吸毒的。安娜摊了摊手,明知道对自己身体有害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去碰呢。
江衍点点头:也是。
车厢内的氛围很轻松,却没有预料到危险正在逼近她们。
正聊着天,她们两人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撞击声,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车身剧烈的摇晃起来,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江总,我们司机还未说完,系着安全带的身体竟然整个人从驾驶位上甩到副驾驶上,挡风玻璃和左边的车窗破碎成大片玻璃,鲜血顿时染红他的衣服。
在后面的保镖们见一辆失控的面包车突然撞上载着BOSS的那辆轿车,几乎是一瞬间,就将车子的左边撞得凹了一块进去,车的左部分受到重创。
大小姐两个保镖将司机当场抓获,其他人将车门打开,把里面的人带出来。
司机已经昏迷不醒,在遭受到冲击的一瞬间,安娜下意识把江衍护在怀里,江衍只是被飞溅到的玻璃划出一些细小的伤口,好在她们两人都是坐在右边的位置上,伤势并不算严重。
江衍铁青着脸任由护士给她的伤口消毒换药,司机还在手术室里抢救,这次要不是她们运气好,恐怕已经和司机一起在抢救室里了。
小江总安娜手臂被划出一个伤口,经过生死一瞬间,她现在的脸上有些苍白,左手臂上缠着几大圈绷带。
你怎么样?江衍看到安娜手臂上一圈圈绷带,就觉得触目惊心,连带着看着安娜的眼神都带着十分浓郁的关心。
我没事。安娜动了动手臂,她只是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甚至不用缝针,对于护士给她缠如此夸张的绷带她觉得有些无奈,就是破皮了而已。
江衍松了口气,而后又皱起眉头,没事就好。
大小姐,面包车司机已经交给警察了!保镖小跑过来给她报告,他跑得很急,额头上沁出一丝汗。
江衍点点头,见保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个司机我们抓他的时候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酒精味,估计会判一个酒驾。
江衍与安娜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直觉这不可能是酒驾这么简单,江衍吩咐道:你去查一下这个司机的底细,比如有没有欠高利贷,家里谁谁谁病了,总之很缺钱那种,越详细越好。
好的。保镖点点头,打算要走,江衍叫住他,等下。
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我出车祸的事你们没有告诉姜叔吧?
保镖脸色停顿了下,还没来得及说,我现在就打电话。
别打了。江衍止住他,我没事,先别告诉他,省得他又告诉我爸,两个老人家担心。
保镖不敢说其他的,只能点头道:好的。
嗯,你派两个人等司机从手术室出来,手术费公司全部报销,一定要安抚好家人的情绪,还有后续的护工费用康复费用,一定要实时跟进。
司机在出事的一瞬间猛打方向盘,用无人坐的左边车身去承受撞击,从而导致坐在左边驾驶位上自己的伤势最重,这份情义江衍还是要感谢的。
保镖走后,江衍和安娜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休息椅上,江衍看着手上贴着创口贴大大小小的伤口,比起意外,她更愿意相信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次要不是自己幸运,后果将不堪设想,如果调查的结果真不是意外,没有将贺君这个祸患解决,以后她们的安全随时都会遭到威胁。
贺君一次次的刷新江衍对于恶的认知,她以为贺君只会玩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再过分也不致人死地,现在却是实打实的想要自己的命。
伤口疼吗?江衍问了句,安娜动了动左手臂,刚才上药没打麻药,疼到没知觉,现在缓过来,伤口隐隐的疼意又有点痒让她有些遭不住,面上还保持平静道:有一点。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不用上班了,养好伤再来。
安娜态度坚持道:我这伤没事的,不影响日常工作。
我知道。江衍快速打断她,但是我接下来要去打架,你也帮不了我啊。
刚才出事的瞬间,安娜下意识护住她的举动,江衍说不感动是假的,现在安娜因为自己受伤,心里更加愧疚了,她想尽可能的弥补她一点。
当然,虽说不是真的要去打架,但也差不多了。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她要直接跟贺君正面刚,将她绳之以法,她不像贺君会玩一些背地里偷鸡摸狗下三滥的把戏,做人就是要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