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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一个大婶过来拉住他,大惊道:诶呦你这个胳膊!快快快,打120打120,血流得太多了!

几个人慌忙打起了120,有几个大哥拿着家伙进了屋门,看到那个贼竟然已经被打昏了,出来看看也没什么事了。

肖贝眼眶充血,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现在才觉到了那种难忍的疼痛,他看着几个人着急的样子,想说自己没事,但刚一开口,眼前一阵发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睁眼时已经在医院了,看着白白的屋顶和床单,肖贝觉得一阵窒息。

守床的是一个阿姨,肖贝只能隐约记得是他们这层的。

阿姨五六十岁的样子,胖胖的,看到他醒了,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问道:醒了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肖贝看着她,半晌沙哑地说:没事。

哎呀,阿姨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心疼得不行,那小偷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你胳膊上都缝针了,别担心,啊。

肖贝看着她点点头。

阿姨又说:你爸妈怎么联系啊,姨打电话让你妈妈来陪陪你。

肖贝摇摇头,把头扭了回来。

阿姨哦哦了两声,又心疼地说:你长得这么俊,以后手臂上要留疤了。

肖贝问了阿姨几句,把情况了解了,他没什么事,就是失血过多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手臂上缝了好几针,现在被厚厚地包扎起来,医药费是邻居用医保卡给垫的,他一会儿回家还上,他让阿姨回家不用在这儿陪他,阿姨说他和自己儿子一样大,回家也是没事做,一定要在这陪他,还让他再睡会儿,自己回家做饭给他带来。

肖贝看着阿姨离开的背影,手指轻轻拽着被单。

他正准备再睡会儿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他该上班的!而且还没请假!他扭头看表,十点半,艹了一声。

手上还插着针头,肖贝按铃叫来护士借了手机,想了想还是没给傅远山打,他查到荣信电话转给秘书,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请了一天假,就撒手不管睡觉了。

傅远山自从说要给肖贝带早餐后,就天天早上八点半准时来上班,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带来。锁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锁住他的胃,傅远山在疯狂践行着祖宗的教导。

今天他来公司,推开实木门居然没见到他的小助理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等他,巨无比惊讶,迟到了?百年难遇。

他想也没想就拨了电话过去,结果响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应该是挤在地铁上听不见吧。也不知道肖贝抢到座位没有,傅远山想,每天坐那么久地铁来回上下班,还不知道抢位置,累了一天还得一路站回家,也不知道他那个男朋友干什么吃的。

他没再多想,一会儿还有会要开,他把早餐在肖贝桌子上摆好,用玻璃罩罩住,满意地看了一眼就去准备开会了。

结果十点开完会回来,肖贝居然还没来,他感到不对劲,又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叫来白瑶,白瑶也正打算来告诉他肖贝请假了。

傅远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考最后一科试了呜呜

☆、第 21 章

好像说是家里进贼了,请一天假处理一下。

进贼?傅远山脸色微变,他有没有事?

白瑶听见这突然变了的语气,心里直摇头加叹气,公司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这一段时间两人关系不一般,这甜甜的办公室恋情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

她说:应该没什么事吧,他把那个贼打进医院了。

傅远山微微瞪大眼睛,过了一会儿问:他怎么联系你的?

打的电话,但不是他自己的号。

你把那个号给我。

白瑶拿出手机发了一下,然后傅远山就不说话了,白瑶知道这是没她事了她可以出去的意思,傅总,我先出去了。

傅远山点头。

他看了那个号码一会儿,把电话拨了过去,响了没多久接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谁呀?

他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说:您好,请问刚才是有人找您借手机吗?

小护士正一脸兴奋地跟同事说xx床来了个病美人,好看得她职业操守都快守不住了,这下就有电话来问了。

她本着不泄露病人隐私的原则,谨慎地回答:怎么了,你是谁呀?

我是他同事,今天他没来上班,我想了解一下情况,他是有什么事吗?

哦哦也没什么事啦,小护士习惯地说,又马上说:不对不对还是有事的,他失血过多需要调养,情绪也不稳定,手臂上还有一道大口子,你是他同事的话帮他给他领导好好请个假吧。

那边没声音了,小护士喂了两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他住院了?声音低沉得小护士愣了一下,说:对、对啊。

哪家?

市立医院。

傅远山挂了电话,脸色很难看。他拿起钥匙一脸阴翳地离开了公司。

一路飞车到市院,他去前台查了肖贝房间,进门时却犹豫了,会不会看到什么他不想看到的人......

他推开门进去,是一间三人病房,第一床不是,第二床不是,最里面那床帘子拉上了,外面两床都有一堆陪床的亲戚,乱得很。

他轻轻走进去,看到了病床上的肖贝。

已经在雪白的床褥中睡着了,手臂被固定着防止碰到伤口,穿着干净整齐的病服,脸色苍白,嘴上一点血色也无,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

傅远山走不动了,一瞬间心里涌上了各种感情,他看了一会儿,才过去在他床前站定,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定在了那被病服遮住却能明显看到厚一圈的包扎过的手臂。半晌他离开病房去找肖贝的主治医生。

肖贝是被强烈的胃绞痛疼醒的,失血的眩晕让他视线半天才恢复清明,入眼就是傅远山逆光的身影。

他突然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意外。

傅远山坐在靠窗处给他挡住光线好睡觉,只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这个人,见他醒了,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说:醒了,感觉怎么样?

奥美拉唑,听过吗?

去帮我开一瓶。肖贝躺在床上颇有些岁月静好地说道。

什么,傅远山问:药吗,治什么的?你哪不舒服?

快点,胃药。肖贝现在说话都得悠着劲轻轻说,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傅远山连忙去了。

十五分钟后,护士一脸羞涩地帮着肖贝把药吃了,傅远山插兜在一旁看着,护士走后他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疼出的冷汗。

肖贝闭着眼任他擦,擦完后他睁开眼,傅远山在自顾地收拾着台面。

傅总。他声音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