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即将交战的那千钧一发之刻,温乔做了她自以为她这辈子最聪明的决定——
她把风知行拉进去,然后一把关上门,把她哥拍在了门外面。
“嘘!”
温乔捂住风知行的嘴,背靠门口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狮吼功。
“我哥是散打冠军,还是警察,你千万别跟他硬着来。”她说,“他怼你一拳,你非得散架了不可。”
风知行把她的手拉下来,耳垂尖端不易察觉的红了几分。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门外传来咆哮:“反了你了,温乔!你叫这男的给我死出来,我保证打不死他的!出来!”
温乔这几天睡得不好,吃的也不好,好不容搭上风知行这顿免费的晚餐,结果现在却还要被迫营业,思考该怎么对付她哥。
凄惨啊。
“风同学,你去你卧室里待着吧,把门锁上。我也尽量不让我哥进你家,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风知行微微蹙眉,门口的拍门声震的他略微烦躁,他问:“你怎么和他解释读心术?”
温乔:“我……我尽量不让他碰到我。哎,你就别管了!快进屋吧。”
风知行岿然不动,盯着温乔的那双大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他身子前倾,将温乔禁锢在了他与门之间。
檀香袭来。
两个人的距离又一次拉近,可不同的是,这次风知行眼中映出来的,只有这个脸色粉红的姑娘,而不是一个从哪儿冒出来的物件。
“你……”
“别出去。”
话音落下,只听咔哒一声,风知行开门出去了。
大脑缺氧的温乔眨了眨眼,下意识捂住耳朵以免被外面的狮子吼吓到。可一分钟过去了,外面安静的离奇。
温乔慢慢把手放下,想了想,自言自语:“叫我别出去……难道……”她转过身打开门查看情况,正好和回来的风知行撞个正着。
再巴头看去,外面根本没有郑晓伟的身影。
“他明天会联系你。”风知行淡淡道,反手关上了房门,“今天的事,过去了。”
温乔目送着风知行走向厨房,看他从冰箱里拿出来鸡蛋和蔬菜,整个过程动作自如,丝毫不见身体哪个零部件出现问题。
“风同学,你对我哥做了什么?他是个好人啊!”温乔快哭了,她忘了眼前这位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佬啊!
风知行在水池旁用消毒液反复洗手。
彻底洗干净后,他关上水龙头,拿了条毛巾擦手,头也不抬的问:“什么哥?”
温乔愣了愣,说:“就我哥啊!我姑的儿子,我们一起长大的。”
风知行将毛巾放回原处,拿出案板和菜刀,闷闷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开始切菜、打蛋。
温乔站在厨房门口,表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
转天一大早,风知行和温乔一起出门上学。
对于昨晚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温乔早就抛诸脑后了。反正风知行跟她说没事,那就是没事呗。真有事的话,就把风知行推出去顶着。
经历过羊华镇这次,温乔已经彻底适应了她的传奇人生,就相信奇迹的出现吧,明天会更好!
两人来到学校的中心广场,LED的大屏幕上滚动着一则消息,是校话剧社的纳新信息。
西泾大学的校级三大社团,分别是辩论队、话剧社、舞蹈团。
这三个社团每年都要给丰富的大学生活再加一笔更绚丽的色彩。据说,去年校辩论队的《爱上一匹野马到底需不需要草原》就在学校掀起一波讨论狂潮。不知道话剧社年底的跨年大戏,会不会有什么大招?
“风同学,你喜欢看话剧吗?”温乔问。
风知行一副“就让我淡淡的来,淡淡的去”的架势,摇了摇头。
如此的话题终结者,温乔也习以为常了,她继续说:“我15岁的时候看过一次,《暗恋桃花源》。是我姑我姑父学校发的票,还挺有意思的呢。”
风知行无言。
温乔不管他,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说着说着,陆昇突然从温乔的身后冒了出来。
他穿着蓝白格相间的衬衣,下面是水洗蓝牛仔裤,一派青春无敌的阳光大男孩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