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什么都没有。
除了几个模糊的, 都说不上来是不是人的影子快速闪过以外, 温乔什么都没看见。
她松开手时, 风知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我没事。可……”
“什么人在那儿？”
忽然传来的呵斥声, 吓人一跳。赵飞翔当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紧跟着，楼道的铁门被推开，李思汉出现在了门口。
“温同学？你们大晚上的怎么会在教学楼里？这都9点多了啊。”
温乔本来还以为完蛋了，这下看到来的是认识的人总好多被保安逮住的强, 说：“李教授, 我们……在找东西。上午有节课在这里上的，我的手链不见了。”
李思汉听后似乎半信半疑, 他视线扫到风知行，人倏地僵住了。
“李教授，您怎么也来教学楼这边了？”温乔试着转移话题。
李思汉半天不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教案, 教案落教室里了。这么晚了, 你们赶紧回宿舍吧。注意安全。”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温乔他们都觉得有些奇怪, 但好在是有惊无险, 三人决定先离开教学楼再说。
路上。
温乔小声嘀咕：“怎么不管用呢？难道是人魂有别？”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的了，王曼晴转而说：“刚才那个人是咱们文学院的老师吗？我好像有点儿印象。是不是军训时见过？”
“嗯。”温乔点头，“李思汉教授, 明星教师。人风趣幽默，估计下学期会有他的课吧。”
王曼晴没说话，看起来若有所思。
“赵飞翔刚才走了，咱们以后还能见到吗？他不会赶着去投胎吧。”温乔又问。
这个问题王曼晴可以回答：“他既然有意识，应该是不会。可魂这东西这么玄乎，也没个万无一失的说法。如果你们想要通过他了解什么，那就抓紧时间吧。又或者……这样，我回趟家找我外婆要个东西，这东西能短暂给赵飞翔的‘魂魄’借住。”
温乔这下放心了些，她看向风知行，却见他面若冰霜，不知在想什么。
三人最终无话的到达中心广场，分道扬镳。
***
一周后。
和董冉出来约会的温乔正在切牛排。
前晚是月圆之夜，也就是她该做启示梦的日子。这一次，她去了一个繁华的长街，地方名叫彦水县。
清醒之后，她把梦里的内容告诉给风知行，之后白珩便开始着手调查。只等她再把梦境完善几次，就能锁定具体位置。
这是好事啊。
找到最后一块灵璧，就可以得到前往灵泉的地图，最终找到《伏灵考》。而且，风知行也分析了，他认为上次之所无法读出赵飞翔的记忆，可能是因为灵璧尚未集齐，能力不足的缘故。等到四块灵璧俱全，说不定就可以获得记忆。
“喂！喂！”董冉在温乔的眼前打了两个响指，“大、大姐，牛、牛和你什、什么仇？什么、怨？”
“啊？”
温乔顺着董冉视线的方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手里的这块牛排快被她切成牛丝了。
董冉皱眉：“你怎么、怎么回事？出来玩……都、都不高兴。我请客啊。”
温乔叹口气，把刀叉放在两旁。
“冉冉，你说要是有一件事，对我很不利的事。我一直都极力去解决它，现在终于有法子了，再差一点点就可以摆平。我是不是该很高兴？”
“废——废话！”
温乔一听，更愁眉苦脸了。
她再次拿起叉子开始折磨可怜的牛肉，闷闷道：“可我一点儿都不高兴。为什么呢？我该高兴才对啊。”
董冉想都没想就说：“遇到更、更大的问题了呗。”
“更大的问题？”
“嗯哼。”
这有时候啊，解决问题的过程总伴随新问题的出现，甚至新老问题互换、主次要矛盾颠倒。都是很正常的。关键得看当事人觉得哪个才是最要命、最必须解决的，剩下的，能妥协就妥协。事情总是不能两全其美，只有哪个是心甘情愿。
“我说，小乔，你、你是不是谈、谈恋爱了？”董宁两眼一眯，看穿一切。
咣当！
温乔手里的叉子掉在地上，她赶紧去捡，直起身子的时候又磕到了头，疼的都冒出来眼泪花了。
“哟~看来、看来是……是……”
“是什么？你再瞎说，小心我给你打入冷宫！”
董冉赶紧双手投降，然后做了一个拉紧嘴链的动作，可脸上的贼笑十分欠揍。
***
从西餐厅出来，温乔陪着董冉去J.T公司参加面试。
这家公司是全球有名的平面设计公司，很多学美术的学生都祈求可以在这里实习，这样简历会漂亮很多。张雅萍为讨好董冉的爸爸，真是找对了路。
“本、本来周一就、就该报到的，不知、不知道，推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