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诺是真没料到这人脸皮比他还厚,耳朵发起热来,他到底还是羞了一下。
为了掩饰自己骚输了的尴尬,斐诺随便扯了一个话题:听说晚自习有人跟洲哥表白了?
余洲早已好了,转身看去,只见窗台上少年浅褐色的头发蓬松又柔软,轻轻盖住了琉璃色的眼睛,肤色白皙,唇红齿白,从脸颊起一路到耳朵尖儿,都泛着通透的红晕。
余洲盯他片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还要在那儿蹲多久?
末了,补一句:需不需要洲哥抱你下来?
艹!!
斐诺这下是真的被余洲骚服气了,什么话都被噎没了。
他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后,抬脚起跳,自以为能稳稳落到地面上,谁知因为脚上发力过猛了,竟直直扑向余洲!
两秒后砰的一声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斐诺和余洲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头磕在余洲坚实的胸膛上,害得底下的余洲闷哼一声。贴的太近,斐诺不止听到了余洲的心跳声,还闻到他身上有股雨后森林一样清新的味道。
好闻,斐诺忍不住凑近了仔细嗅去。
因为只穿了一件睡衣,这么一摔,余洲大半个胸脯都裸/露在外,偏偏斐诺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乱动,温/热的鼻息又全喷在自己的皮肤上,余洲心里爬过一种异样的、难以言说的酥/麻感觉。
你在乱闻什么?余洲推了斐诺一把:起来。
可这么喜欢和人对着干的斐诺,尤其对方还是余洲,他怎么可能乖乖听话起身。
他双膝一屈,双手在余洲的胸/脯上一撑,就这么跨/坐在余洲的腰间,居高临下:我偏不起来!你个Alpha男学什么软/香小O喷香水?还是森林系的?
余洲一忍再忍:没有喷香水,你闻错了。
斐诺:别告诉我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啊,除非给我闻闻你的腺体,不然我是不会信的。
听到这句,余洲再也忍不住了,他生气地抓住斐诺的双肩,腰间再一发力,一番天旋地转后,斐诺惊讶地发现局势变了他成了被压制的一方!
余洲紧盯着斐诺的眼睛:你究竟知不知道,只有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才能互闻腺体?生理课又睡着了?
斐诺茫然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脸刷的红了。
而他刚才那的句话,不是赤/裸/裸的挑/逗,又是什么?
他不敢直视余洲的眼睛:洲哥我
斐诺正准备道歉,却不想被一声尖锐的啊打断了
你们,你们在干、干什么?!
斐诺疑惑:什么干什么?
而余洲则瞬间反应过来,他和斐诺现在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大概是被人误会了。
他头更疼了:敢乱说你试试。
那个同学被余洲凌厉的眼神吓得不轻,赶紧摇头如拨浪鼓,之后厕所也不上了,转身跑了。
余洲按了按眉心,迅速起身的同时也把斐诺拉起来了。
斐诺不明所以:他怎么了?
余洲失笑,原来打起人来虎虎生威的校霸,其实内心纯/情的很,什么都不懂。
笑够了,余洲敛了敛色,神情认真且严肃:斐哥只要记住以后不要再乱闻别人的腺体,更不要把自己的腺体随便给别人闻就够了。
斐诺脸又一红,怎么余洲还不翻过这篇,是他无知行了吧,艹。
好了,我洗澡去了。斐诺朝对面的集体浴室走去,几步后又停下,洲哥,今晚的事,抱歉了。
不该看你上厕所的,更不该说要闻你的腺体。
余洲好意提醒:没有热水了。
斐诺艹了一声:洲哥你到底行不行啊,纯Alpha大夏天冲个冷水澡会死啊?
然后砰得关上了门,不给余洲反驳的机会。
余洲: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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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自习。
斐诺连打了十几个喷嚏,纸巾也用了一大盒,很快又头疼脑热起来。
孙祥问:斐哥你感冒了吧?不过这大夏天的怎么好好的就感冒了?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昨晚冲了个冷水澡吗?!
火气上来的斐诺怒踹一脚孙祥的椅子:老子生不生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孙祥一秒安静如鸡,不敢惹不敢惹,他可打不过校霸。
余洲给他接了一杯热水:去医务室。
奈何斐诺不想理他,眼皮子都没抬,趴在桌上睡觉。
这次干脆连书都不立了。
教室另一个方向,黄黎装模作样背书给同桌听:你看到了吗?余洲给斐诺接热水!你说西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他俩在一起了?
孙悦点头:肯定是真的啊!你说除了AA恋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两个死对头一个假期就合好?心疼西希那么乖的一个小O,昨晚被余洲吼成那样。
黄黎兴奋:AA恋真tm带感啊!等我周末拿回手机,就把这消息更到帖子里。
孙悦叹气:真可惜没有亲眼看到,好想魂穿西希啊!
黄黎安慰:放心啦,洲诺cp肯定还会再发糖的!
半小时后到了跑早操时间,班长在教室前排喊:动作都快点哈各位,排好队我们再下楼。
杨牧讨厌一切体育活动,他胖,跑不动啊:班长大人!能不能不跑操啊,我肚子疼。
班长瞪了他一眼:不吃这一套,速度点排队去。
余洲起身,路过斐诺的时候,一只手拽上了他的衣角。
斐诺抬起头:洲哥帮我请个假好不好,我不去跑操了。
余洲感觉好笑:我为什么要帮你,刚才不是不理我的吗。
斐诺头晕脑胀,难受的很,早知道昨晚就不装b洗冷水澡了。他抓着余洲衣角的手轻轻晃了晃:我求你,你最行了,求洲哥帮我请个假。况且我以前也常常帮洲哥请假的。
余洲颇感意外:你帮我请什么假呢?
斐诺生气了:不帮算了,老子不管了。
余洲:怎么脾气这么大。他以前,真的和这样的斐诺,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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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师,斐诺受风寒感冒了,不能跑操,我帮他请假。
老任心想,不愧是学霸,境界高,对自己的死对头都能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他甚感欣慰能培养出这样的学生:嗯,老师知道了。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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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操结束后,余洲把几盒东西放在斐诺桌上:把药吃了,消炎片一次两粒,感冒药一次一粒,都是一天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