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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1 / 2)

高兴了吗?

莫南风摘了酒坛盖子,往自己嘴里咕噜一倒,仰头便咽下去小半坛,然后说了句,烧刀子的好酒。

避开了那个问题。

可穆飞云却没打算放过他,只大大方方的走到莫南风身边坐下,也揭了盖子往自己口中倒了一口酒,又问,看沈清寒这样,你高兴吗?

莫南风长出一口气,望了一眼天边的月亮。

穆飞云道,他未必打不过你,至少不至于被你牵制到动弹不得的地步,可你这么逼他有什么意义呢?他难受,你也难受,弄得所有人都跟着不自在。

莫南风道,对不起。

穆飞云抬手摸了摸自己嘴角道,如果是因为那晚......

我好像变成坏人了。莫南风喃喃自语了一句,打断了穆飞云嘴边还未说完的话。

嗯?穆飞云表示不解。

莫南风叼着草,侧头过去笑着看他道,以前我只盼着沈清寒好,可现在,我好想让他死,最好死的干干净净,最好死之前能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选了嬴嗣音,而不是我。

......穆飞云望着莫南风那神色如常的侧脸,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比较合适,憋了小半天才骂骂咧咧的说了句,有病。

如果我有一天打败嬴嗣音了,你说他会后悔吗?

不会。

为什么?莫南风坐直了些自己的身子。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觉得从沈清寒的角度出发,他接受嬴嗣音的感情似乎比接受你的感情会更容易一些。

为什么?莫南风继续追问。

因为嬴嗣音就是嬴嗣音,不需要做任何改变也是沈清寒命里需要的那个人,可莫南风不是莫南风,不管怎么努力也变不成人家想要的模样。

莫南风又陷入了沉默,像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穆飞云气概十足的伸手去抱着莫南风的肩膀道,前几日沈清寒走的时候呢,你伤心是真伤心,不过今天嘛,看起来状态好多了,有些事情不是忘不掉,人家沈清寒都能重新开始,你怎么就不能跟他们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好好活呢?

那可是十年......

十年算个鸟,人家嬴嗣音付出三十多年的感情说什么了?和嬴景文分开的时候,还不是说放手就放手?果断,洒脱,这才是个爷们儿。说着话,穆飞云还竖了一个大拇指出来道,你要真想让沈清寒后悔,那你就让他看看,没了他,你自己照样活的能比谁都好,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人家瞧见也是庆幸自己当年脑子清醒没要你的,怎么可能后悔。

沈清寒今天亲我了。说这话的时候,莫南风没忍住轻微勾起了些嘴角。

穆飞云抱着莫南风的手臂一僵,脸上的笑意暗沉了几分下去。

莫南风丝毫没注意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他只是望着远方道,他不想我死,所以往返两三回,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就主动贴了我的唇。

说完,莫南风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总是这样,说话冷冰冰的,可一做起事儿来,那是比谁都心软,他没变,但是我变了,我想要他死。

穆飞云心里头咯噔一下。

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莫南风今天第二次说想要沈清寒死掉这样的话了。

语气认真,平淡,没有一丁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穆飞云脸上的表情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变化开来。

莫南风仰头喝干了那小坛子里的酒,他笑道,爱不成,恨总是可以的吧,沈清寒不至于小气的连个恨他的权利都不肯给。

你......就从没为自己考虑过?

他死了我才能活。

没办法做到嬴嗣音同嬴景文分开时那般洒脱的地步,莫南风对沈清寒的爱,就是浓烈又偏执。

和穆飞云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再提那个本不该存在于两个人之间的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没有不自在的气氛,不再满脑子只有沈清寒的莫南风,也再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任人使唤的少年。

反倒是穆飞云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越发不对劲了,以前老是骂人家莫南风除了想沈清寒就什么也不会,结果现在发现,自己从睡觉到睁眼,竟然也满脑子全是莫南风那个家伙。

那夜窗台月光下的吻,只要一回想,便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厉害。

早上起床也没有目的地的四处瞎逛,不知道那魏渊和莫南风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总之穆飞云一抬头,就瞧见那俩朋友在城门楼上聊天聊的开心。

头一回见着这样与外人谈笑风生的莫南风,穆飞云有瞬间的走神。

两位是朋友?魏渊瞧见穆飞云在往城楼上瞧的时候,便问了莫南风这么一句。

莫南风偏头去看,漫不经意的应了一句道,对,是朋友。

说完,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不是看不懂,莫南风自己也爱过人,他下意识的避开,只是怕再重蹈十年前的覆辙,一个沈清寒就折磨的人快要活不下去,再来个旁的,他觉得自己怕是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你走的时候没把顾则笑带回来?

沈清寒知道顾则笑成了人质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儿没拍桌子和司马卫侯打起来,这过激的反应比嬴嗣音平日里发火还要吓人几分,司马卫侯手里刚端着一杯热茶,这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就被惊得手指头一抖,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自己的手上不说,杯子还没抓稳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侯爷只吩咐我带你回来,所以我没顾着那么多。

沈清寒继续质问道,这都三天了,怎么也没见你们有人去把他接回来?

这不是给忘了吗?

又忘了?

我司马卫侯朝嬴嗣音投射了一个求救的目光过去。

嬴嗣音伸手将沈清寒拉回原位坐好道,卫侯这人就这样,从来都记不住事儿,你别担心,则笑不会有事儿的。

你们为什么总是这样?大家不是伙伴吗?伙伴的命就不是命吗?为什么每一次有人来有人走,你们都能跟没事情发生一样?为什么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沈清寒这又是怎么了?

司马卫侯不知所措的朝嬴嗣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