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煦听完他们二人的分析下手更是狠辣,轻撇了撇嘴角意味深长的来了句。
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啊。
说完便简单粗暴的甩出一击元神匹练,让一片阴魂灰飞烟灭后,又狠狠地说到。不过他献祭了这整个燕都城可是做不得假的,阴损至极。
后方又是轰然一声,小巷子里聚集的阴魂快速减少,吴煦狠狠的声音接着传来。
从一开始就被他算计好了,知道我会来,算好银月会动用预知能力,把我们每一次的应对每一次的想法都掰扯的清清楚楚。
真是厉害啊,我的好哥哥。
吴煦最后一句话说完,他们眼力所及之处再也没有一个阴魂了,而且,也没有阴魂再涌进巷子里来了。
银月上前握住了他还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煦君,他只要知道你会来就好了,不管你来这儿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跟他都清楚的知道,你是一定会来的。
你从来都是吴煦啊。
紫瀚看着两人间的互动,沉默了片刻后,也走上前去轻拍了下吴煦的肩膀,没有出声的直接向外走去。
那个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仙界帝君,也是永远跟落天身后的单纯少年。
现在他不再是仙界帝君了,也再也不会跟在落天身后了。
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天真愚蠢的人。
吴煦直到看不见紫瀚的身影之后,才松开了银月的手,将他揽进了怀里,把头埋到他的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道。
我知道,我没事。我其实。吴煦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银月被自己的想法惊着了,煦君还会不好意思?
等等,现在不是心疼煦君的温情时间嘛。银月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出去以后,也抱紧了吴煦,脑袋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也在吴煦的肩膀上蹭了蹭。
我其实。吴煦一开口就感受到肩膀上的温暖触感,像是一下透进了心里,嘴角不自觉的就有了笑意。
我觉得自己或许就是本该如此的。
受到的伤害,背叛,诛心之痛,强行剥离元神,被迫封印肉-体。要是不经历这些生不如死,痛彻骨髓。
不然,怎么能遇到你呢,怎么能把你强留在我身边呢。
银月又低头蹭了蹭,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说道不是煦君强留的。
我也,很庆幸。庆幸当初能被煦君拐走。
吴煦紧紧抱着银月,狠揉了一下,真想把他彻底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永远永远的属于自己,不再有片刻的分离。
只是现在,什么狗-屁破阵法啊。
吴煦正暗自在心中腹诽时,银月轻推了推他,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煦君,走吧,瀚君还在外面呢。
吴煦:特么的该-死的破阵法。
走吧。吴煦松开了银月,转而拉紧他的手道瀚君现在可是什么攻击防御能力都没了,我们若是去晚了,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散在这天地间了,身为天地初生时的神识,连个尸体都留不得,唉!
吴煦高声冲着巷子口说完,又突然凑到银月耳边快速说道猫儿的手越来越滑嫩了,也让本君越来越爱不释手了。
银月正想要回他什么时,紫瀚却在巷口露了身形,然后温润的话语便传了过来。
幽冥君若是被这些阴魂解决了,那幽冥一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煦君也真是越来越爱操心了。
吴煦情绪比刚才真是好了太多。
没办法啊,不比当年了嘛。现在也是拖家带口的了。
紫瀚堪堪忍住了笑,好让银月不那么尴尬。
是啊,拖家带口的帝君打算怎么解决眼前的局面呢?
不解决,他不是想找仙界么,又不能要了我的命,他想从我这儿得到消息,我也想从他那儿套些线索呢。说不定我们还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儿呢,干嘛要这么着急忙慌的去闯关啊。
无论是现在的青阳君吴煦,还是以前的仙界帝君。紫瀚都太了解他了,他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也从来都是一样的性子。
虽然吴煦嘴上这么说,他是绝对不可能跟落天坐下好好儿谈谈的。而落天也肯定足够了解他,定不会抱着这样蠢的想法的。
那么,吴煦能这样轻松的调笑着说这件事,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就是吴煦不打算让这件事儿善了了,并且,他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还是同样够狠的解决办法。
吴煦看着紫瀚一脸的鬼才信你,有话快说。更加的傲娇的笑了笑。
他走到紫瀚跟前,看着他神秘又诡异的笑着。
瀚君,这次我带你玩个大的,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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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
第54章
魔界, 万古阁。
此时的万古阁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魔界的深夜似乎格外的黑暗, 所以魔尊所居的万古阁自然要灯烛长明, 虽然对于魔尊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苏牧烟一身紫袍, 气宇轩昂的立于大殿之上,烛光打在他线条硬朗的侧脸上, 此时的他正饶有兴趣的听着手下的汇报, 低头轻挑了下嘴角后,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出。
知道了,你继续盯紧他们。
殿下的应声答到。
是, 魔尊。
魔尊, 这个称呼让苏牧烟又轻扯了下嘴角,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轻叹了口气, 在天色将亮时踱步走出了殿门。
魔界的都城,古城的城郊处有一座飞檐反宇,雕栏玉砌的楼阁,名长醉居。苏牧烟紫衣簌簌立在门外,身形姿态颇为恭敬, 能让魔界的魔尊如此敬畏的人,也就只有那一位了吧。
他一直等到天边隐隐现了鱼肚白, 长醉居里才传出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
牧烟,如何?
苏牧烟微微弯了弯腰后,才道。
回魔君,一切如您所料。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后传来一声轻笑到底是都没变, 也确实都不同以往了。
苏牧烟对于落天似是而非的话绝对的理解无能,他不明白那些早就成为过往的情感还有什么值得一念的,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注定只能是敌人的人,为什么不直接一击致命,为什么还要有所留恋。
当然这话他在心想都心惊胆战的,问,是绝对不可能的。
魔君,梦魔说他们看起来似乎很轻松,一直都在打趣闲谈。
仍是一派清冷却又缥缈了许多的声音传来。
区区幻阵又怎么能让帝君跟幽冥君有压力呢,更何况现如今还多了个妖族通灵者。只是给他们找个乐子,让他们在看到最终的礼物之前不那么无聊罢了。
苏牧烟规矩的站着,未出一声儿。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看不透。
这可是魔君新创的,又亲自布的阵法,最主要的用的可是那么珍贵的东西啊。
落天极轻的声音如同喃喃自语,可偏偏像是在苏牧烟耳边响起一样,让他听的极其清楚。
不用管他们了,反正最后的结果我们彼此都会满意的。
这句话里仿佛透出了久违的笑意,一如从前般的宠溺,却又让人觉得透彻心扉的冷。
与此同时,诡异莫测的燕都成内,别人话里一直在打趣玩闹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