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还拿起来吹了吹,欣赏了一下:你大爷果然还是你大爷。
温扆有些好奇地凑近看,由于用力过度,每道墨迹边沿都是毛毛刺刺的痕迹,浓重的墨水黏成一团,形同爬虫。
韩远见他一副情绪复杂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有意见?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没有,温扆看着他,真诚地说:笔劲浑厚,实乃佳作。
韩远嗤笑了一声,把宣纸放回桌上:你认真的样子,像我正拿枪指着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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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扆:做人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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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由于教学资源以及学生资质的限制, 温扆就教了他几个字让他练。
韩远看起来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盘腿坐在那里,温扆看不下去,握住他的手矫正他的姿势。
不要这样子拿毛笔。
温软细腻的手覆在他的手上, 带着他写了个利落的大字。
韩远挑了挑眉,若有其事地竖起大拇指往温扆的额头上一印。
温老师真棒。
见温扆没反应,韩远又带着笑问他:温老师, 你说你棒不棒啊?
他意有所指地靠过来,温热的气息拂过温扆耳边,声线低哑,像一把古琴:
我可棒了。
*
课程进行到一半, 一个女仆叩了叩门:韩先生, 你的电话。
韩远应了一声,放下笔往外走,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 脚步顿了顿:对了, 我刚刚已经让人去还清钱了。
温扆听罢,认真地鞠了个躬:谢谢韩先生。
他说韩先生的时候,咬字轻轻的, 带着当地特有的软调,听得人心一酥。
韩远忍不住想逗他:叫爸爸。
温扆却是严肃着脸说: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按理说, 应该是韩先生这样叫我才对。
韩远:
女仆又催了几声, 韩远也不和他争, 几下就走远了。
温扆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想起前几日先生教的古诗,便就着方才的宣纸信手默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练了多年的毛笔字,笔锋锋利,风格清隽,自成一体。
温扆写完后,想到韩远的字,便想着可以让他当做临帖来练练。
他等了一会,仍不见韩远回来,又见外面天色暗了,想着姐姐会担心,便打算先行离去。
出了房间后,温扆叫住一个女仆道:你帮我和韩先生说一下,我在房间里放了一张临帖给他临。
女仆有些紧张地点点头:好的,我会传达的。
温扆得到回答后,就去和老爷子请辞离开了。
*
韩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自己房间的灯,已经灭了。
虽然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让人磨牙。
果然是个小混.蛋。
一个女仆出来给他端水洗手,见韩远打了个哈欠,小声的说:少爷,刚刚
韩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就明天说。
女仆有些犹豫。
好像也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明天再和少爷说吧。
韩远没注意到她的神色,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就上了楼。
啪地一声开了灯。
韩远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张纸,密密麻麻地写了字,不像是他今天下午写的。
温扆落东西了?
他走过去拿起来,是一首诗。
还是一首缠绵的情诗。
韩远看了一下右下角的落款,难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房间外拉住一个在做清洁的女仆,宣纸怼到她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情诗?
女仆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是的,少爷。
韩远关了门,看着这张纸越想越想不通,原先泛滥的困意也消褪了。
想了一会也想不通,韩远索性不管,躺在床上想着先睡了再说。
结果失眠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入睡,还梦到某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他床上,歪着衣领露出半个圆润滑腻的肩膀,红唇微启碾转着叫他爸爸。
声音带着当地特色的软调,甜甜的,能拉成糖。
操。
韩远醒了,他黑着脸摸了摸床单,一手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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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梦境总是和现实相反的。
好惨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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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温扆觉得韩远今天脾气有点怪。
因为约定了早上来上课, 温扆上了楼后看见眼底乌青的韩远便关心了一句:你昨晚很忙吗?
韩远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还好,没你忙。
忙得还要女仆来和他传话。
温扆见他脾气暴躁的样子便止住了话题。
或许这就是起床气吧。
他抽出一本《三字经》,突然想起什么, 问韩远:我的字你临了吗?
韩远脸愈黑,磨了磨牙说:我没事临情诗干什么?
?
温扆睁着水亮的眸子,认真地说:可是你连情诗都不会临啊。
韩远:
还敢取笑他, 看来是胆子肥了。
他没好气地说:换首诗临。
为什么?
韩远义正言辞地说:这首不正经。
温扆没听他的,打开三字经让他读。
韩远不耐烦地拎起来:没点别的看吗?
比如?
孙子兵法。
温扆点点头,又抽出一把戒尺敲了他一下,不疼不痒的:要听话。
韩远:????
上课上到中午, 温扆就要走了, 他整理了一下教案,按照惯例留下了一张书法给韩远临,是当地的书法家临摹的《兰亭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