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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太守看了一眼字画,谄笑道,实不相瞒,王爷,这些大多都是别人送的。我听说王爷您对这字画也感兴趣,您瞧瞧哪个中眼,我立刻派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许风华端起一旁的茶杯,品了一口放得温凉的茶,本王对这字画是感兴趣,可本王觉得还是自己得到的才更有意思。他看着谢墨别有深意道,谢墨啊,我最近在赵太傅送给我的书中看到这么一番话,说是上有好者,下必有甚者矣。你说这句话应不应景?

谢墨看了一眼许风华,多少也品到了其中的深意,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官阶高的人有喜欢的事物,下面一定会有更喜欢这件事物的人。这么说来,还真是挺应景。

这两人一唱一和,听得太守脸面发红,但他为官数载,早就学会了圆滑处事。他也不生气,都是做官的,谁没有被明嘲暗讽过,他避重就轻道,王爷,您的文采可是越来越厉害了,随口都能捻来一句。可是让下官佩服啊!

许风华没想到他会玩这一招,一肚子里的气憋得自己心闷。

谢墨看到许风华脸色沉了几分,便毫不犹豫地开口道,你难道没听出来王爷他是从书中提出的一句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够粗长了吧!

日常一个么么啾送给可爱? ??们,

(?_?)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爱我/憋嘴,吻我

什么鬼?!

第一次这么这么长,累脱了,呼呼,我话真多,真怕有人屏蔽哈

我去追剧啦,写了一天啦哈哈咕噜噜噜噜啦啦

第27章 粮价

太守面红耳赤, 但又厚着脸耍了机巧, 打起了一阵官腔, 将话头引向别处,王爷, 这次您亲临安泰城, 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责罚。

许风华心里憋着闷气,语气却平平淡淡, 丝毫察觉不到怒气,本王是被皇兄暗中派来的, 你当然不知晓,还谈何有失远迎?

太守一面留意着许风华面上的神色, 一面小心问道, 那王爷此番来下官府中是为何事?

许风华声音低沉了几分,官粮的事你知道么?

太守心下一紧,眸子紧缩,神色也慌张了起来。难道是皇上知道此事,专程让淮王来查?

如果此事查明了他与县令都得被罢官, 但如果是他亲自说了, 兴许还能将这一切都尽数推到县令身上。

而且, 县令自午后便一直在他府中呆着,他将县令送回府中不久,淮王就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 淮王不可能去县令府上问县令。

那么,这主动权还是在他手中的,只要他一口咬定是逼不得已才放任县令任意抬价,他的罪便会降下许多,多半盆的脏水就会泼到县令的官服上。

那时候也怨不得他。

几番权衡下,太守做了选择。他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许风华面前。苦着一张脸道,王爷,下官也是为了保这顶乌纱帽啊。官粮下放的前一晚,县令来找下官,说他府中也正缺粮,便同下官商量着他私下想先存一些官粮,以备不时之需。王爷可能不知道,下官是贺中郎举荐的,这县令却是贺中郎的远亲,下官念知遇之恩,不敢违背,只得应了。

又过了几日,县令又来找了下官,他说百姓懒惰贪心,只一味地伸手接受官粮,不知节俭,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坐吃山空。为让百姓勤于耕织,他便提议抬高粮价。下官知道他只是来告知我,让下官帮他隐瞒,而不是与下官打着商量。所以这事真的与下官无关啊!

许风华一刻也不想多呆,听完后与谢墨使了个眼色,谢墨点头,两人一同出了太守府。

太守的腿跪得早已发了麻,刚一起身就打了趔趄,他大声对着门口站得笔直的侍卫吼道,眼瞎了,还不快来扶本官!

许风华和谢墨出了太守府后,一路摸到了县令府上。

县令脸上堆着笑,讨好般地不停地叫着王爷。

进去之后,又是一阵盛情款待,麻酥油卷儿,炒面鱼,熘鱼片,蟹肉羹,紫酥糕点,芙蓉鸭酱汁鸡,一道一道菜布满了大圆桌。

食物的香气四溢,各种香气混杂交织,沁人心脾。

这宏大的排面,是安泰城里的人难以亲眼见到的。许风华却不自觉地想起在良淮家吃的饭,实在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县令果然是不同常人啊!我记得百姓家吃粮都成困难,没想到县令你倒厉害,整了这么大一桌菜。许风华起身接过县令递过来的一杯酒悠然道。

谢墨看了一眼许风华,品了一口甜酒,应和道,王爷,这县令怎么能和百姓比呢?

许风华长叹一声,唔是不能比。百姓们吃糠咽菜,咱们县令呢,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倒真是高高在上啊!

县令听到自己被如此抬高,心中一阵慌乱,忙摆摆手,连声道着不敢当。

实在不是因为他谦虚,而是不敢,他若一承认,便会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淮王能说这话,看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风声。

小心驶得万年船,县令一个老江湖深谙为官之道,对此也算深有体会。他每往上爬一步都要更小心更谨慎,唯恐有人不甘心拉他下去。

此番淮王能无缘无故来到他这里,定是有事要问,他在心里暗暗揣测着许风华的用意。

不过说来,他真是很少见过许风华会管身外事,在他看来,淮王就是个闲散王爷,也没有什么威胁。

不过这该防的还是得小心防着,毕竟世事难料。

许风华喝了一小口酒,细细回味了一番。桃花的香甜酝酿其中,伴着凛冽清酒,将醇香与花香发挥到极致。

他也不再绕弯子,单刀直入地问道,为何要抬高粮价?

县令慌了神,难不成淮王是知道了?

他虽然心慌意乱,可面上却一派平静,眼神无意中飘到别处,像是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小事。

许风华庆幸还好自己先去了太守府知道了一切,不然准被县令这个假样子给哄弄过去了。

县令起身笑着端了一杯酒敬许风华。

无论如何,得先灌杯酒通通情理,这是他们为官之人应付贵客的常理。

若这酒是喝了,还不领情面的话,是敌是友,这立场与意图便是很清楚了。

为表敬意,县令抬手将酒一饮而尽,许风华也不想落得县令没面子,仰头喝得滴酒不剩。

总之一码归一码,顺带着喝口县令的小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眼见着许风华喝光了杯中酒,县令才开始义正言辞道,王爷,您是不知道,自打朝廷发粮以来,百姓们便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好吃懒做,一家子就闲散在家中或是酒馆中只等着发粮,这田也没人耕,店也没人管,一个个就靠着官府发的粮存活,长此以往下去,可就败坏了整个安泰城的风气啊!

下官实在是不忍看到这些百姓无所事事,这才提高了粮价逼他们自食其力。下官的良苦用心日月可鉴!

看着县令一副救世主都快被自己的壮举感动的样子,许风华着实觉得荒唐可笑。

谢墨放下酒杯,一脸真诚道,大人您的良苦用心可真是感动了我啊!天下若是有您这样的好官,那可真是危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