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惹你刀爷爷我!
还敢骂朕,治你个以下犯上大不敬!
木苏娆九五之尊的脾气上来了,再次薅起一片琉璃瓦扔出去。
还是方才的弧度,还是方才的角度,不偏不倚再次正中刀豆的俊脸,且还将他砸晕过去了。
所有跟班都傻眼了,颇有想象力道:不愧是皇主子的心尖宠,都有人暗中保护了。
他们怯生生的瞥了一眼香九,再也顾不上刀豆,见鬼似的跑了。
香九亦有些疑惑,但心里有盘算。扶着福茉儿靠上吉祥缸,叮嘱两句后,去了后院。
借着后院的窄门绕出辛者库,脚踩风火轮似的往木苏娆的方向噌噌噌跑去。
她倒要看看,是哪位好心人在暗中帮忙。
木苏娆为图方便,一口气摘了许多琉璃瓦,一片叠着一片,叠成一小摞。一抬头,发现院里没声响了,只留有一个被他砸晕的太监,和一靠着吉祥缸的小宫女。
什么嘛,没意思,真没意思。
木苏娆一下忧桑了。
皇主子,皇主子,好像来人了。南叶在下头提醒道。
那还不放朕下来。被人瞧见九五之尊爬墙,多丢脸呀。
南叶扎起马步:皇主子您踩着奴才的腿,当梯子。
可惜这梯子患有严重老寒腿,木苏娆刚刚落下脚,它就不堪重负的打颤颤
它一打颤,木苏娆整个人都跟着打颤,于是在落地的那一刹崴了脚。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唇瓣紧紧的咬着,侧弯下腰,捂住脚踝。
蓦的抬眸,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翘翘的睫毛,大大的眼睛。
不是香九又是谁。
木苏娆迅速用手遮住脸。
虽说香九是个太监,但那张和容洛相似的脸蛋,仍然让她有种夜会老相好的感觉,具体说来就是脸红耳热,呼吸急促。
心头更是不受控制的升起丝丝异样,说不清道不明。
香九:
有啥好遮的,我都看见了。
奴才,给皇主子请安。香九淡定的俯身下跪。
木苏娆死鸭子嘴硬:你认错人了。
好的,皇主子。
木苏娆:
看来已经暴露了,木苏娆认命的收回手,端端正正的站好。昂首挺胸,身姿婷婷。
她搭了只手递给南叶。
南叶堪堪用胳膊接住,扶着她。
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主子,奴才在家排老九,故贱名香九。
嗯。木苏娆拿出一国之主的气势,红色纱裙在夜风中微扬。
转了话头道:今夜之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是皇主子您爬墙头的事吗?
南叶纠正道:胡说,你哪知眼睛看见皇主子爬墙头了!
香九: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木苏娆补充道:朕只是晚膳贪嘴,出来散散步消消食路过此地而已。
香九:好的,辛者库欢迎你。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来啦我来啦
奸情
一瘸一拐的木苏娆和一瘸一拐的南叶,终于回到了养心殿。
南叶顾不上自己,焦急道:皇主子,奴才为你传太医来瞧瞧吧。
木苏娆摆摆手:太晚了,朕怕惊动皇贵太妃,算了吧。
南叶见缝插针的拍马屁,哦不,是龙屁,夸来夸去,只围绕一个主题孝顺。
直把木苏娆的耳朵听出茧子,翻了个白眼,示意他闭嘴,吩咐道:派人去辛者库守着,及时回禀关于香九的消息。
于是乎南叶又震惊了。
他试探道:皇主子,想晓得哪方面的消息。
方方面面。
南叶:我滴个乖乖。
皇主子从没对谁如此上过心呢,看来这回是动真情了。
木苏娆自然不知道南叶的臆想,吩咐完该吩咐的事,兀自回了寝殿。
琼玉嬷嬷正在明间置换新的龙涎香,见她瘸着脚,吓了一跳。
木苏娆让她别惊动旁人,找找殿内可还有早前留下的药酒。
也合该她运气好,真让琼玉嬷嬷找到一瓶。
木苏娆有心事,没让琼玉嬷嬷伺候,缩上榻,捏着药瓶出神,只草草抹了点在脚踝处,蒙头睡了。
和昨夜一样,睡得并不安稳,即便睡着了,也是迷迷瞪瞪的。
翌日,琼玉嬷嬷隔着罗账喊她。
木苏娆以为到了上朝的时辰,往窗外一瞧,发现外头一点放亮的迹象都没有。
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