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拍拍她的手, 宽慰她。
管事也道:姑娘放心,看在香小主的面上,我们会照顾你的。
福茉儿听完这话,更害怕了
然后一愣。
香小主?
他叫我哥香小主!
原来我哥真的爬龙床了!!
她揪着香九的衣袖, 心中五味杂陈:哥,你老实告诉我
话刚说到一半,管事就招呼来两人,将她无情地架走了。
香九抚平袖上的皱痕道:劳烦你,叮嘱打板子的兄弟下手轻些。
您放心,他们有分寸。
香九道了句谢,从怀中摸出钱袋给他,管事眼睛登时一闪一闪亮晶晶,却口不对心道: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使得。香九拉过他的手,硬塞给他。
毕竟她流年不利,已是第四次光临此地了,照这个趋势,还有下回和下下回。
疏通疏通关系也是防患于未然。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管事收下钱,对香九的阿谀奉承又上了一个台阶。
两人的感情自然也更上一层楼,这时,福茉儿挨够了罚,揉着屁墩一瘸一拐的出来。
小嘴孩子气的撅着。
香九上前搀住她,和管事依依惜别。
将福茉儿送至翊坤宫门前,香九便要走,福茉儿委屈巴巴的,埋怨地看着香九,像是一只遭到抛弃的小狸猫。
香九苦口婆心一阵劝,最后才道:哥哥还有事要做。
福茉儿:我懂,你又要去爬龙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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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早已吩咐过养心殿,是以香九来时,井喜直接引着她进了西暖阁。
宫女太监们,有的来奉茶,有的来揉肩,有的来执扇为她扇凉。
个个魔障得很,害得香九惶恐又不安。
井喜是个体贴人,挺直腰杆斥责了几句,将人统统赶出去,连带自己也走了。
留下香九一个人。
香九长长的舒了口气,兀自倒在炕上,不一会又觉得不妥帖,顺着炕沿一滑,坐在脚踏上。
后又扭身拍平坐皱的锦垫。
不经意间,瞥到炕角一团白色物什,胖乎乎毛茸茸的,像个肉球。
瞧着真真是可爱。
她玩心大起,重新爬上炕,三两下便将这小东西抓在手里。
木苏娆一进帘子,就见自家洛宝宝将爱宠暖融融团成一团,往左推一个跟斗,往右推一个跟斗。
玩得不亦乐乎。
木苏娆满眼心疼,她的暖融融一向独得她的恩宠,宫里无不将它当半个主子伺候,眼下竟然落得如此田地。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它毕竟没有洛宝宝重要。
木苏娆豁然开朗,眉眼间的阴霾也一扫而光,嫣然一笑,提着裙角坐到香九身边。
看着她那笼在阳光中的小耳朵,耳尖泛着潮红,耳垂却雪白。
一红一白挠得木苏娆心尖痒痒,轻轻的朝着它吹去一口气。
香九当即打个颤,迅速回眸,正见木苏娆那张明媚的俏脸。
皇主子!她抛下暖融融,跳到地上就要下拜。
木苏娆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以后,你不用拜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香九把脸垂到胸口,紧张道:皇主子折煞奴才了。
木苏娆郑重道:你我本不该谈及主仆,显得生分。
她一面说一面抚上香九的脸,温热的掌心摩挲着摩挲着
香九凝望她的眼睛,看清里头是藏也藏不住的情意,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吓得退开一步。
仓皇道:奴才还有要事在身,请恕奴才先行告退。
言罢,不等木苏娆开口,拔腿就跑,那狼狈样,活像木苏娆把她怎么了似的。
守在帘外的南叶和井喜,目送香九远去,贼兮的对视一眼后,掀开帘子欲要一窥究竟。
只见自家皇主子正用披帛遮住脸,含羞带怯的偷笑呢。
妥妥一位思春少女。
完全不是那雷厉风行无情无义的曌文女帝了。
南叶缩回脖子,啧啧称奇,临门远眺香九离去的方向。
井喜戳戳他:师父,咋啦?
南叶抹了把眼泪:没事,为师就是感叹,香九这娃娃真给咱们太监长脸!
就算没了把儿,照样能把清心寡欲的帝王迷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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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九忧伤了。
她发现木苏娆对她的爱与欲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