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皱眉:别吵。
木苏娆:哦。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木苏娆咬住唇,再问:这下想到了吗。
香九仍然皱眉:没有。
木苏娆顿时泄了气,高傲的牡丹花蔫了,花瓣边缘卷着枯黄的卷,凋谢了好几瓣。
忽然,香九猛一拍床榻,吓得情绪失落的木苏娆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
稳住心神后,浑身上下跳动着狂喜,扑进香九怀里:想到啦!!
香九冲她挤眉弄眼。
快说说。
办法有点损。
木苏娆反而兴奋:不愧是你,死太监。
香九的损办法,实则和木苏娆严刑拷打有异曲同工之妙简单粗暴。
具体来说就是:让裘白山死翘翘。
当然,是假死。
但要死得特别真,令所有人都相信。
届时消息传进养蜂夹道,他不信师兄不难过不伤心不悲痛欲绝。
即使他是个演技派,面上云淡风轻,但总会在夜阑人静时,躲到被子里哭上一哭。
木苏娆当即拍榻叫绝,赞美之词有如滔滔江水向香九奔袭而去。
香九很受用,被媳妇儿夸得几乎快要膨胀。
将胀未胀之际,让其打住。
想到办法,压在木苏娆心中的大石头便轻了一半,为表恩宠,怎么也得共赴云雨一场两场三四场。
再说了,她这肚兜不能白穿寒冬腊月袒胸露乳,冷呐!
想到这,也不跟香九客气,饱满似蜜桃的红唇递上前去,请君采撷。
香九缩脖子躲开:我去唤南叶和井喜。
木苏娆僵住,语气生硬,眼带警告:先侍寝。
香九舔了下上颚,嗫嚅地说:人家没心情。
木苏娆:呵呵!
果然是独得恩宠,恃宠生娇呢!
纵观历代先祖,谁的皇珺皇妃敢公然拒绝恩宠,还当着帝王的面。
木苏娆自闭了
一边自闭一边气咻咻地穿衣服。
是以南叶师徒一进来,就被她锋利的眼刀各种凌迟,最疼的,还属南叶的屁股。
他好怕木苏娆踹他。
紧挨着井喜一起,战战兢兢地问安。
木苏娆臭着脸,翻出一大大的白眼。
南叶和井喜:
香九倒是热情好客,捏捏木苏娆手心,安慰了两句,见人软和了些后,才安心跳下榻,将南叶和井喜叫上前来。
嗓音沙哑道:你俩名留青史的机会来了。
南叶和井喜互看一眼,这话听着,像是要让他们光荣牺牲啊。
然后齐刷刷的疯狂摆手加摇头。
香小主奴才愚笨,不求青史留名,只求一生常伴皇主子左右。南叶如是说。
井喜不甘落于人后:奴才也是,愿香小主长命百岁,平安喜乐,不求荣华富贵,就一辈跟着您,生是您的人,死是你的鬼。
香九:没有上进心的玩意儿!
全军出发
到底是木苏娆的地盘, 哪轮到奴才翻身把歌唱,一声略带警告的轻哼,让南叶和井喜盈悬崖勒马,认清自己。
立刻争相表衷心。
愿为皇主子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愿为香小主上刀山下火海。
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
生亦为人杰, 死亦为鬼雄!
木苏娆哂笑,饶有兴趣的欣赏这场莫名其妙的拍马屁大会。
香九则在一边腹诽万恶的君主□□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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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狼狈为奸的四人决定行动。
第一步, 弄死裘白山。
根据香九的计划,裘白山扭坏了腰,吃了药也迟迟不见好,在榻上躺了一日又一日,人早已晕晕乎乎, 精神头也差上许多。
加之年事已高,一命呜呼, 不会有人觉得蹊跷。
是以木苏娆找来白太医。
和之前一样,白太医依然一穷二白, 依然郁郁不得志在御药房当差。
乍一听木苏娆宣他诊平安脉, 当即心潮澎湃热泪盈眶。
提上药箱马不停蹄的奔赴养心殿。
他有预感,他飞黄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
木苏娆给他的任务很简单,给裘白山下一剂猛药,让他每日服药后多睡上几个时辰,外头天崩地裂都叫不醒的那种。
白太医有些费解, 裘白山的腰是他在治,用不着多此一举,却又不敢多问。
当即回御药房挥毫泼墨,开出一张新药方,叫住路过的小太监:拿去,给裘公公重新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