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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所以,任是他的手拿84消毒液搓过了可祝玉寒还是觉得那手是洗不干净的。

虽是刑侦队,偏见还是有的。

我出去抽根烟。祝玉寒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掏着烟。

你少抽点,就不怕和傅怀禹亲热时突然卡痰?

说什么呢。祝玉寒扭头瞪他,顺手开门。

迎面便撞上一人。

有的人真是不经念叨。

傅怀禹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档案袋,身后跟了几个警员,抬着两具尸体。

当着外人,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不然显得自己多小气似的。

祝玉寒刚想同他打招呼,那人就径直绕过自己进了大厅。

我是空气嘛?祝玉寒嘀咕两声,掏出烟走了出去。

见是傅怀禹,储荣忙起身去拿尸检报告:您还真是兢兢业业,我也得跟着受累。

傅怀禹伸手接过尸检报告,坐在一边翻看,一声不吭,脸上没什么表情,倒让储荣想到了自己解剖过的没有表情的尸体。

罗紫衣的具体死亡时间确定了么?他冷冷发问。

嗯,就是罗慧交赎金当晚,好在那废井里有薄薄一层污水,她的身体底部焚烧痕迹不明显,后脑头发还有背部以及内脏保存尚为良好,所以从身体里提取出一些致幻剂成分,这些致幻剂一般药店是不会销售,估计是特殊途径。

傅怀禹点点头:还有,现在怀疑犯罪嫌疑人参与黑道活动,走私枪支以及贩卖毒品。

是个不要命的。储荣耸耸肩:还有另一具女尸,身体内有同样药物成分,也就是二人死前均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性.侵.害。

你现在去检验一下这两具尸体的死亡时间,看与无头女尸的死亡时间是否吻合。

储荣接过文件,看了眼那个刚被抬进来的中弹女尸:我检验一下,如果这个死前也遭受了性.侵.害,且等精y检验结果出来后如果确定是有犯罪前科的高永民所为,那么即可认定为连环杀人案,发布全国通缉。

好,我现在增派人手着重盯点高永民的住所,你尽快出尸检报告。傅怀禹说着,拿起那沓档案:

我先回组里,详细的进一步核实。

走出大门,见祝玉寒正站在楼梯口抽烟,双眼放空。

想什么这么入神,一个刑侦人员,别人都跑到他身后了他竟还没有察觉。

聊两句?站了几分钟,祝玉寒才开口。

原来不是没发觉,只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没时间。傅怀禹冷声道。

没时间你还站这么久。祝玉寒发笑,弹弹烟灰。

傅怀禹一下被回怼的找不出任何话语反驳,过了好久才冷哼一声,接着问道:聊什么。

祝玉寒将烟头熄灭扔进烟灰缸:案情进展呗,不然还能聊什么。

对你,我无可奉告吧?说着,傅怀禹转身下楼。

却被人猛然拉住了手。

一回头,就见那人正拽住自己手,笑得跟朵喇叭花一样:说说呗。

傅怀禹看了他许久,接着抽回手:下去说。

二人找了间咖啡厅,才刚坐下,祝玉寒就迫不及待开口:你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没什么特别线索,只不过就是分析了下抛尸地点,都是废弃场地,不容易被人发现,特别是罗紫衣,到时水泥往里一注,填平打成地基,那么她将被永远掩埋于高楼之下,找不到确凿证据,或许这就变成谜案,凶手就是这么想的。傅怀禹扯了扯领带,倚在座椅靠背上。

等精y检测结果出来,如果与高永民的吻合,那么就可以直接去他家实施抓捕。

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回家,只能从他的妻儿一方切入。

你会过去么?祝玉寒坐直身子。

嗯,刚才储荣说,罗紫衣体内精y比对结果今晚就能出来,到时直接去高永民家先控制住他的妻儿。

要我帮忙么?祝玉寒满脸期盼。

不可能,到时警队不会给你发派防弹衣,假如真碰上高永民,你去了无异于送死。

也是啊祝玉寒捏紧裤子:那就麻烦你了,务必还小姑娘一个公道。

傅怀禹看看表,端起面前咖啡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这是当然,我的职责,时候不早了,我先回组里。

望着傅怀禹决绝离去的背影,祝玉寒颤巍巍叹一口气。

其实最想的,还是自己能亲手将凶手绳之以法,安息罗紫衣的在天之灵。

但是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的吧。

下午三点,比对结果出来,确定指甲里的精y和罗紫衣体内的精y不是同一人所有,这么说来,绑匪不止高永民一个,而另外的绑匪中有一个还是没有前科的。

警方决定先去高永民家里监视,然后顺藤摸瓜将罪犯一网打尽。

走访了诸多街坊邻里以及高永民的朋友,他们对于高永民的看法竟然出奇一致:

是个好父亲,经常带着一双儿女出去游玩;

是个好丈夫,在家一手承包家务不让妻子受累;

是个好邻居,经常帮这家修水管帮那家丢垃圾。

谁都不相信他会绑架杀人。

高永民的老婆是个典型的农村朴实妇女,略带羞涩,说话柔声细语,听到丈夫犯案,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她不知道自己老公曾因强j罪入狱,更不知道原来丈夫所谓的去外地进货竟然是杀人后畏罪潜逃。

傅怀禹坐在高永民的蜗舍荆扉中,四处打量着屋内构置,老旧的家具将这小屋挤得满满当当。

转而间却倏然发现墙上用粗糙木框裱起的一幅画。

画面中,四个水粉颜料粘成的手印紧紧相连,其中最大的那只手印小指处少了一截。

第7章 贪婪(6)

高永民的妻子怀中抱着两个满脸惊恐瑟瑟发抖的小孩子,都不过三四岁的样子。

傅怀禹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最终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是你们画的么?

他尽量平和语气,担心吓到两个小朋友。

高永民的儿子胆子大了一点,点点头,伸出小手指着那幅画:最左边的是妈妈,然后是我,然后是妹妹,最后是爸爸。

傅怀禹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递过去:真乖,吃糖。

小朋友接过水果糖开心的从妈妈怀中跳下,跑到一边分食。

傅怀禹看着高永民的妻子,收起笑容:上次高永民服刑前十指完好,为什么现在少了小指。

高永民妻子皱着眉头,惶恐的整个身体快要缩进沙发:

这是我婆婆砍的。

你是说高永民的母亲?

高永民妻子点点头:两年前,秋天的时候,婆婆腿脚不好,我老公就回老家帮婆婆收麦子,当时收好了的麦子堆在大街上晾晒,恰好遇上暴雨,全给冲没了,我婆婆很生气,就砍了我老公一根小指。

您婆婆今年贵庚。

妻子想了想:大概七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