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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2)

夏长寒腰间正好挂着个银丝嵌珠香囊,她正愁不知如何脱身,听完这话便低下头解香囊。

风四娘见她如此果决,险些气的七窍冒火,她银牙紧咬,心中暗恨,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却当真还我香囊,简直要气煞我也。

夏长寒解下香囊后,长出了一口气,双手捧着递到风四娘眼前:喏,给你。

风四娘见她如释重负的样子,牙都快要咬碎了,她愤愤的接过香囊,从匣子里摸出剪刀,狠狠剪断了系绳。

她正欲再剪,却发现这香囊并不是她送给夏长寒的那个,风四娘放下剪刀,心想这冤家定是舍不得与她鸾凤分飞,给个别的香囊让她绞了出气。

她灵巧地解开香囊,却在里头发现了一缕打成同心结的头发,风四娘眼前发黑,踉跄两步扶住桌角,一把暗火窜起,灼的她心头泛着疼。

原来这可恨的冤家不止她一个女人。

夏长寒见她面色惨败,心有不忍,于是出声安慰:我我非良人,恐不能回应你一腔深情,你还是换个好郎君去爱吧。

话还未说话,夏长寒眼睁睁地看着香囊在她眼前逐渐变大,咚地一声砸到了脑门上。

爱你爷头,你快些个闭嘴。

夏长寒略带不解地看向风四娘。

系统见状贴心翻译:就是爱你爸个大脑袋的意思。

夏长寒:

我今时才发现你嘴上情深,实则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说,这是哪个狐狸精送你的?

夏长寒简直要给原身跪下了,原身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罢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给我滚,以后见我赶紧避着些,若是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定会打断你的狗腿。

夏长寒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捂着额角转身就走,她脚步匆忙,像是有饿狼在后头撵着一样。

风四娘见她这般,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放着的银稞子冲她砸了过去。

夏长寒哎呦一声,扭头瞪着风四娘,见她这幅欲怒不敢怒的样子,风四娘火气消了一些,她转身坐下,拿过竹条编的篦子,拈起里头堆成小山的银稞子,往夏长寒头上丢。

夏长寒被砸的脑袋生疼,却又不好与风四娘置气,毕竟是原身不对在先。

风四娘砸出兴味,手头的银稞子扔完以后又拿过装着金稞子的篦子。

又是一番疾风骤雨,风四娘倒是解了恨,夏长寒顶不住了,是原身对不起风四娘,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将金稞子划拉划拉塞到衣襟内,故意说道:您也太客气了,我都要走了还送我礼物,还有什么宝贝您尽管丢过来便是,我一并接着。

风四娘被她气的七窍生烟,卷起袖子把她打了出去。

待夏长寒走后,她关上门瘫坐在软榻上, 定国公那老狗是个天阉,我的身子谁都没有碰过,为何你总是不相信我,还做出那等伤我心之事。

夏长寒揣着一兜金稞子,脚步轻快,抬头往墙上一扫,那位大兄弟早已离开,夏长寒心道原想看个活春宫,险些自己上演一出现成的,幸好及时脱身。

走到来时的地方,夏长寒抬头看着六尺高的墙犯愁,六尺足有两米,这该如何爬上去。

她在墙根底下徘徊,没多久听到墙对面传来一阵蟋蟀的叫声。

寒冬腊月的哪里来的蟋蟀,夏长寒警觉的问道:谁?

三娘,您可算完事了,快些回来吧,惠妃在府里头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还说等不到您就不回宫。

夏长寒心中叫苦不迭,怎么前有狼后有虎,这该如何是好。

第78章 隔壁俏寡妇

(二)

夏长寒在心里琢磨,她许是出府了的公主, 惠妃是她娘亲, 如此想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对面还在絮絮叨叨:三娘您可不知道,惠妃娘娘见您不在脸上阴的能滴下水来, 坐在抱厅里一言不发, 奴几个都不敢上前伺候,生怕哪里出点差错便被杖毙了。

夏长寒一听没跑了, 也就是亲娘才敢随便打杀她府里的下人。

平素里在您面前最是有头有面的宝莲前些日子都被惠妃娘娘杖毙了,奴见您还不回来, 心里越想越害怕, 赶紧跑来寻您了。

夏长寒试探道:阿娘她

长公主殿下与驸马去了向杭山礼佛至今未归,大郎二郎仍在晋中, 远水救不了近火呐。

感情惠妃不是她娘呢,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她忍不住催系统:世界大纲呢,还没发过来?

系统:没有。

对面小心翼翼问道:三娘,您现下可要回府?

夏长寒缩了缩脖子,她可不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这惠妃一听便知道不是那等好相与的, 没有世界大纲她可不敢回去,夏长寒蹲在墙根, 小声说:她既不回, 让她等着便是。

哎呦我的好三娘, 您若是不回去, 惠妃娘娘保管把奴拆喽, 您就怜惜些奴,奴还想留着这身子多伺候您几年呢。

我若是回去,指不定惠妃把我也拆了。

哪能呢,惠妃娘娘平日里最疼您了。

疼我还杖毙宝莲?

这还不是因为宝莲夜里爬您床被娘娘瞅见了,小浪蹄子敢带坏主子,便是没有被杖毙,奴也得给她一耳刮子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嚯有意思。

三娘,奴给您搬张梯子?对面试探着问。

系统不发过来世界大纲她是不会回去的,夏长寒很坚决:不用。

对面急的团团转,语调不自觉拔高:我的个祖宗哎。

哪里的老鼠在我院子里喁喁私语!一道呵骂劈开凛冬的寒气飞过来,金锭子也随后劈头盖脸地往夏长寒身上砸,夏长寒扭头一看风四娘怀里揣着金锭子,手上提着油亮的乌木鞭子,杀气腾腾的往这里冲,吓得魂飞魄散,连蹦带跳高声喊:快些把梯子搬过来。

对面早已准备齐当,就等夏长寒一句话。

等梯脚牢牢地扣住冻得硬邦邦的泥地,夏长寒蹬着梯子麻溜的翻墙回了自己府上。

刚一落地,就有一双手递过来扶住夏长寒,哎呦喂我的祖宗,您小心着些,若是擦破了一点油皮,舍了奴这身皮肉都赔不上呢。

夏长寒仔细打量这人两眼,瞧着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厮,只是话也忒多了些。

六七摸摸脸:三娘瞧奴作甚,可是奴脸上长花了?

花倒没长,就是多长了两张嘴

六七讪笑:您就别取笑奴了,奴哪有这本事。

夏长寒刚要走,想了想觉得不甘心,从怀里掏出揣的热乎乎的金锭子往墙那头掷了过去,风四娘没防备,被丢个正着。

哎呦,痛呼声骤然响起。

姓夏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跟你没完,风四娘气急败坏的叫喊声随着冷风飘了过来,六七低眉臊眼的装听不见,夏长寒得意一笑,趁着风四娘还没杀过来,赶紧溜了。

穿过幽暗的长廊,绕过七八个阁子,就在夏长寒越走越糊涂的时候,六七停了下来。

面前伫着一扇大门,门上斜斜插着一块匾额,上书两个大字,梅苑。

那两个字歪歪扭扭不成正行,便是六岁小儿写的字都比这上面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