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眸子，低声道：“那就立马消失。”
刘玉玉浑身一颤，连忙点点头，怯懦着赶紧跑离了两人视线，那四个人也跟着和警察处理后续的手续。
一场手术做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结束。
秦露露迷糊着爬起来，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何时竟然倚着余文靖睡了过去，身上还披着他的黑色西装，一股淡淡的香气。
手术室的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一个人，她惊慌站起，目光失措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余文靖缓缓睁开眸子，凛着脸将她带去了ICU。
隔着玻璃门，秦露露只隐约看见汪慈苑温和的脸部轮廓，静静的如同雕塑一般，胸部起伏很缓，若不是旁侧的仪器上的显示，她几乎以为汪慈苑就这死去了，
“她，怎么样了？”秦露露声音沙哑，她不敢听，却忍不住想听。
“还能支撑，具体能支撑多久还没有定数。”余文靖低声说着，声音带着疲惫。
秦露露松了口气，这个消息不好也不坏。总算还是给了她一个希望。
这三年里，她一直抱着汪慈苑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死去的想法鞭笞着自己努力前进，不给自己希望，所以能多活一天都算恩赐。
“露露！”身后传来声音，秦露露循声看去，见云姐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目光移到两人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你们都还没吃饭吧？不然先吃一点面包垫垫肚子？”
秦露露敛下眸子：“我还不太饿，余文靖，你吃吧。”
“谢谢。”余文靖没有犹豫，直接上前接过袋子，云姐有些吃惊。
经过昨夜的一番闹腾，她才知道秦露露已经和这个总裁在一起了，本来以为总裁很孤傲难以接触，所以这面包是准备给秦露露的，没想到反而是余文靖接了食物。
“你是负责这个病人的护士吧？”余文靖开了袋子，随意挑了个面包拿在手上把玩。
云姐低下头：“对不起，昨天出了这种事情，是我的失职。”
“你既然知道，也应该清楚该怎么做？”秦露露一惊，连忙握住他的手。
“余文靖。”
“我明白，但是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云姐声音打颤，“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云姐一直替我照顾母亲，她是最得心应手的了，如果换人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还是将云姐留下来吧。”秦露露低声劝。
他呼吸微沉，沉默片刻。
“留你也行，以后除了我们，还有必要的人，其他人都不许进来，可以？”
余文靖挑起眉头，云姐连忙点头如捣蒜：“放心，我知道分寸。”
秦露露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我们回去吧。”余文靖拉紧了她的手，径直往医院外走去。
安叔已经在车里等她们了。
云姐松了一口气，瘫软地倚在墙上，低头看着光洁的地面，心跳如鼓点快速敲打。
想她好歹活到了三十岁，也算是看过不少好看的男人遇见多少个公子哥，可这个余文靖的气场真是能压死人一般。
刚刚不过是对了几句话，后背已经沁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