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成语用的是考试的时候把脑子上交了忘了拿回来吧?”
漆墨愣了一下:“你说啥?”
“请把与考试无光的东西放在讲台上。你当初不是直接走上去整个人都躺在了讲台上吧?”
漆墨一条腿晃荡在沙发外面:“别造谣!我可没有!”
“那之前看来是另一个漆墨做的了,当时还被请进办公室了?”他声音提起,似是有些疑惑,反复思酌着带着不确定的意味,尾音拖长,却是故意在笑话。
漆墨黑了脸色:“余文靖你的记性要不要这么好?嗯?”
“给你一个选择,三天内把评测报告交过来,或者是这次把之前没补的评测书都给我交上来,嗯?”
漆墨在另一头朝天比了个手势:“你知道我懒?”
“不做也可以,这次的内测名额我给战深……”
话还没说完,漆墨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我做!”
“三天内?”
“三天内。”
“好。”余文靖挂了电话,揉了揉团子的毛发,轻“去。”了一声,团子快速从他腿上跃下,他起身,正好见秦露露撅着唇从厨房出来。
抬手看了眼时间。
正好是九点半。
她眨着汪汪的大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我想全婶了。”
“为何?”
余文靖整了整身上的西装,走到门口换了鞋子。
“洗碗真难受。”而且是一次性洗掉锅碗瓢盆,她之前一直是吃外卖,鲜少自己动手,上回煮粥的时候没碰太多没有感觉,刚刚洗完只感觉手臂都酸得很了。
“继续坚持,她请了一个月假。”
脑子炸了开来,想想自己还要洗一个月的碗,如果每天都是这般的话,自己的纤纤玉手……
她有些欲哭无泪地看了眼自己皙白的手指。
“你不是高中毕业就各种打工的吗?对这种也是信手拈来,轻松无比的吧?”余文靖扫看了她一眼,打开了门。
安叔已经在外面等候了。秦露露抓紧换上高跟鞋,抓着包包急匆匆跟上去,还不忘说了句。
“对,我是高中毕业,洗碗什么的难不倒我!”
憋着笑,余文靖压低了声音:“周六去试婚纱,地点和场景布置有专门的人安排,你别忘了。”
秦露露蹙起眉头:“你不去?”
安叔打开了车门,他欠身跨进去。“你自己选好就行,我没时间。”
“那个余昔冬也要结婚了,不会和我一起吧?”她侧头窝进去,抬眉打量看着余文靖。
他脸上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神情,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说的?”
“不,是她未婚夫,那个温是之说的。’
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目光有些畏畏缩缩的男生,身上穿的衣服总是洗过多遍导致有一些泛白老旧,头发很短,自卑胆小怯怯的模样总是让余文靖不自禁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