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他罪无可恕吗?”
不想在听余文靖的废话,秦露露倏地开口打断,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秦露露的出声,让他们的心底突跳了一下,明白这样的局面已经陷入糟糕的地步,却也没再出声辩驳,任由事情沉沦。
秋水如波般的黑眸,直直的看着他们,目光如炬,语气带着淡淡的讥讽,更或者说是质问:“说实话,我羡慕你们对冷秋雨的心意,他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但是我不懂,不懂在我和他的这件事上,你们怎么自处你们的位置!”
意思简单来说,就算你们是冷秋雨的朋友,关系很铁,也没有什么资格来掺和她秦露露和冷秋雨的事,更容不得你们在她秦露露的病房里指责她!
此话一出,对面的三个男人瞬间就变了脸色,染上一层说不出的阴郁。
秦露露对他们的变化视而不见,维持着刚才的语气继续开口,既然他们有胆量说,那就应该做好接受被指责的准备:“我说了,冷秋雨没有错,他也不需要我的原谅,而我也没有资格去责怪他,如果我有那个资格,依照你们的身份,我就不会允许你们进去我的病房,特别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因为不想把关系变僵,所以才一再的暗阻你们出声,说实话,我很失望,我以为就算没有冷秋雨,单就我们曾坐在一个饭桌上而言,至少会让你们顾及一下我的意愿,可我得到的结果,是半分也没有!”
语气微顿,如炬般的目光渐渐被失望所淹没,再次开口的语气,带着一股明显的自嘲:“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所以尽管我心底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也没有指责什么,甚至妥协的开口,跟你们说明我的坚持跟想法,可结果很糟糕,我的做法却没能得到你们的理解,让你们依旧选择自己的坚持,你们说我的坚持太过坚持,那你们的呢?”
看着他们难看的脸色,秦露露毫不客气的继续嘲讽出声:“别觉得自己委屈,你们平心而论,今天你们说的话,所表达的意思,真的做到了置身处地的地步吗?真就如你们自己说的那样大无畏吗?你们的话说的那么好听,可字里行间之间无不透着对冷秋雨的心疼,你们置我秦露露于何地?我就真那么卑贱下作好欺负,任你们这些大少爷肆意践踏吗?”
白薛文蠕动着唇角,脸色透着严峻,适时出声,只是言辞夹杂着一股软化之意:
这次秦露露没再有过多的等待,而是维持着刚才的神色接着出声,只是开口的语气里,隐藏着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意:“濒临死亡,很简单的四个字,可不经历过身临其境的感受,没有过那种绝望的恐惧,你们凭什么就能这么轻松的面对我,要求我对冷秋雨好点?”
最后这句话,秦露露的语气带着浓烈的鄙视,就好像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是个很好笑的笑话般,让余文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心底世界。
不管他们的反应,秦露露蓦然开口:“你们一再的跟我强调,他过的很不好,他过的很糟糕,他的处境很艰难,对于我受伤他一直处在煎熬中,让他的精神变得很恍惚,甚至因为我的伤势改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