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秦雨的目光看起来有点儿空洞洞的，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的人在行尸走肉一般，秦雨缓缓地拧过脖子看向了李队，语气也像地府钻出来的那股阴凉沉沉的，“樊申他……是怎么死的？”
“谋杀。”李队晃了晃烟盒，听到里面还有点动静，这才伸手从里面倒出一支烟来，叼在了嘴上，“你知道是谁吗？”李队在身上摸了摸，大概是在寻找打火机的身影，但他并没有找到，便将叼在嘴里的烟取了下来，就这样夹在手指之间。
李队挑眉看向了久久没有回答他问题的秦雨，“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秦雨说完这话时，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要从李队那里问出点什么。
“你是在问王欣在哪是吗？”
秦雨似乎没有了往常那样的机灵和随机应变，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口就回答了李队的话，“你怎么知道！”
“若是你真的想找出杀死樊申的真凶，你最好将你所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我指的是包括所有细节在内。”
李队的口吻听上去很是严重，秦雨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压低了自己的嗓音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激动，“好……我明白的。”
秦雨的配合，让李队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便如实告诉了她，“王欣现在在警署，你可以去见他。”
秦雨心中一喜，朝四周探了探，正要往自己来时开着的车走去，却刚只是走了两步，就被人拦截了下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秦雨垂眼看了看横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臂，语气十分不悦地质问着他们，然而拦截着她的穿着制服的男人却像是个木头人一般什么表示也没有。
她转而呼哧着怒气看向了刚才才和她说好了的李队，“你们应该不会信口开河吧？”
“自然不会，”李队往前走了一步，对秦雨面对面说道，“但是得有一个条件，坐我们警队的车去警署。”
“我又不是嫌疑人！”秦雨蹬了蹬脚，反驳道。
李队掐灭了自己手里的烟，没有出声回应秦雨的话，而是给了她一个意味深明的笑容，缓缓回答，“到目前勉强算是个线索人物吧？”
秦雨最终还是为了早日寻到杀害樊申的真凶而向李队屈服了，她往停靠在一边的警车走去，一步三回头地冲李队看着，每每看上一眼就要警告道，“你最好不会弄虚作假，屈打成招。”
“不会。”李队的声音莫名地沉了下来，在秦雨的第二次回头警告他的时候，甚至正色声明道，“我就算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我也会把这个案子一层一层地剥开！”
秦雨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盯了他许久，见他并不像是大言不惭的样子，便收回了视线往警车走去。
钻进警车当中，警笛声似乎更加急促响亮了些，秦雨提着心脏十分的惴惴不安。她想起昨晚上周琨说好的要来这里给樊申送鸽子汤的秦雨目光抬了起来，抱着一丝希冀看向了那个拦截她的此时却正在开车的木头警官，“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那木头朝后视镜瞥了一眼，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在看车后的路况。
许久，他像是才听到了秦雨的问话一般，一板一眼地回答，“可以。”
秦雨拨通了周琨的电话，但周而复始的只有一个千篇一律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