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中,等闲杂人等退下后,洛泽渊坐在桌边,摘下风帽,老头赶忙接过,看了眼小伙子,恭敬退到门外守候。
苏清俞没想到洛泽渊会突然驾临,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疑惑他为何而来。而且是轻装简行,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洛泽渊慢悠悠喝了口热茶,“澈儿。”
站在一边的洛见澈早就噤若寒蝉,听到洛泽渊在喊自己,一路颤颤的过去作揖。在他记忆中,洛泽渊不理朝政,总是沉迷后宫。不过洛泽渊宠幸哪个妃子,哪个妃子就死,他母妃就是最好的例子。
“上回见你,是在何时?”
“回……回父皇,是去年儿臣在昆宁宫,听太傅教诲的时候。”
洛泽渊捋着胡须恍悟笑了笑,“朕想起来了,当时你气得几位太傅找朕诉苦,说你就是一块顽石,哈哈哈。”
洛见澈一脸黑线,低着头赔笑。
并没有父子相见的温情洽洽,反而是无法横越的鸿沟和尴尬。洛泽渊也知道自己平时鲜少顾及亲情,一味沉沦美色酒肉。印象中他们都还是蹒跚学步的婴孩,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都成大人了,而自己也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虽是父子,但比外人还陌生。再简单不过的对话,却充满了尴尬和窘迫。洛泽渊只能无奈苦笑,谁让他只沉沦美色,早忘了天下和子嗣。
苏清俞瞧出两人渴望快点结束这种尴尬,急忙上前浅笑作揖,打破这分沉重。
“皇上突然驾临,让清俞受宠若惊,不知皇上为何而来?”
“朕就喜欢你的直爽性子,不愧是荀儿看中的人。”
洛泽渊眼中忽然涌现一丝困苦,重重叹了口气,示意他二人坐下。
“朕总听澈儿说你如何聪明,那你猜猜朕为什么而来?”
“皇上面前,清俞岂敢卖弄聪明。而且皇上怕清俞丢脸,方才已经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