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渐渐演变为拍门声,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几天洛见荀放了魏方几天假,魏方难得能好好休息,天黑刚刚睡下,岂料就被拍门声吵醒。犯困的揉了下惺忪睡眼,忙应了声“来了”,披上衣裳匆匆往外走。
深秋甚寒,伴有薄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快步来到门口打开门。
门一推开,杭远跟猴子似的钻了进来,一言不发就往里头走。
他有些发愣,心眼怪不得右眼跳了一晚,原来这家伙来了。
杭远自顾自进厨房拿了壶酒,跨坐在回廊上,满脸愁容的喝着。
刚要询问发生了何事,随着踏踏的脚步声,郎慧心忽然冒了出来,对着他一通傻笑,小眼神贼溜溜往院子里打量。
“郎郡主?”
“魏小哥,你这么早就睡下了啊,真不像年轻人作风。”
魏方憨笑着,他为人古板,不喜热闹活动。若是没事做,便会躲在家中看书睡觉。以前杭远总笑他是老古董,他回回都是憨笑不说话。
“不知郎郡主夜晚驾到,有何贵干?”
“我方才瞅着杭远往这儿来了,魏小哥又开着门,杭远是不是在里头?”
魏方顿时懂了,这几日总听小霍说起郎慧心和杭远的事,想来杭远是被郎慧心逼得没办法,才会跑到自己这里来避难。
视线小心往回廊处一扫,不见杭远,要么是走了,要么是躲起来了。
郎慧心一看定有猫腻,不等魏方反应,直接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着杭远的名字,气势汹汹的样子,怪不得杭远会被吓跑。
“郎郡主,小远不在这儿……”
魏方忙跟过去。
“不可能吧,我眼瞅着他进了这条巷子。恰好你又住这儿,你还站着门口,像是刚有人进来,那杭远肯定就在里头。魏小哥,你不乖哦,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郎慧心根本不听魏方解释,三步并作两步的这儿找找,那儿看看。
这宅院本就那么丁点大,还真怕被她找到。
好在找了一圈没找到,郎慧心站在大堂中,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魏方走过去,笑了笑,“郎郡主,魏方就说小远不在这儿,您偏不信。其实方才小远确实来敲过门,后来突然走了。魏方正想关门回房睡觉,您就来了。估摸着这时间,小远已经回府休息。”
“真的假的,可我总感觉杭远还在这儿——”
无意间一撮灰尘落了下来,魏方下意识抬头往房梁上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杭远就躲在房梁上,神色慌张的做着嘘声手势。
“魏小哥……”
“啊!”
郎慧心不由疑惑,“堂堂七王爷暗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那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