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七王府草木皆兵。
夏月至受够了这压抑沉闷氛围,一脚踹开凳子,怒气冲冲就往外走。
“你出去就是找死。”
洛见荀轻轻丢出一句,喝着闷酒。却是越喝越清醒,越是想起她来。
“老子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随你。”
想想还是算了,夏月至负气坐回去,拿起酒壶大口喝着。
“你说这都什么破事,难道我们只能呆坐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吗!”
洛见荀抬眸扫了眼夏月至,许久一声无奈,“父皇在他手里。”
“那咱俩联手,冲进皇宫,见一个杀一个,救出皇上不就是了。”
“呵呵,莽夫。”
那日皇宫太监来宣旨,刻意透露洛泽渊有危险的讯息。他左思右想,连夜进宫,在云水阁等着他的却是南知梁。
原来南知梁的鹰犬早渗透皇宫,趁洛泽渊不备将他软禁,整个皇城已经在南知梁控制中。可笑的是,不少侍卫还是他引荐入宫。
“南知梁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可笑本王一直未曾察觉。”
“管他娘娘的!咱今晚就杀进皇宫,杀了南知梁那奸贼!”
洛见荀苦笑摇头,端着酒杯缓缓走到窗边,无月之夜。
紫薇厅,是她以前居住的地方。自她离开后,里头摆设一直没变。他有时会来这里坐坐,幻想她还在的样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子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夏月至烦躁的嚷嚷,忽然盯住洛见荀,将信将疑道,“你不会是不舍得杀那小子吧?所以你左推右推,说什么都不肯出手!你别忘了你和苏清俞搞成那样,都是南知梁那混蛋在搞鬼!”
“怪不得丫头总说你头大无脑,脑里装草。”
夏月至怒不可遏的冲过去揪住他领口,眼里冒着可怕的怒火。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一。”
“老子不怕你!”
“二。”
“老子正愁火气没处撒,来,打一架啊!”
“三……”
“好吧我错了。”
夏月至急忙放开,一想还是生气,对着空气一通拳打脚踢。
洛见荀苦闷喝完杯中酒,靠在窗口,揉了下发痛的太阳穴。
“以你我二人之力,确实能攻进皇宫。可是父皇在南知梁手中,到最后,你我还是一败。救不了父皇,还要落得谋逆之名,也再无翻身机会。”
“那简单,咱先救出皇上,然后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洛见荀嫌弃的瞪了眼夏月至,“南知梁蓄谋已久,怎会让人轻易救出父皇。他还有药剂在手,贸然行动,只是送死。”
“那咱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在这里坐以待毙啊!苏清俞那么多鬼主意,如果她在这里,她定能想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