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甚至更小的样子,头发是浅浅的接近于棕色的黄,他沢田家光不知道是他还是她,姑且先用他来称呼,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与同色的介于膝盖与脚踝之间的裤子。整个人蜷缩着被浸泡在液体之中,嘴上被套着黑色的面上有着四列小洞每列六个的口套,整个人被宽大的衣物罩住,四肢上电极贴一般的东西贴得密密麻麻,延伸出黑色的电线连接在关住他的水箱顶上。
[要赶快把他救出来。]
心底下意识地就浮现出了这个想法,但是无法付诸于行动。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着他一样,沢田家光的目光凝着在面前的孩子身上,连一丝一毫都无法移动。
那感觉就像是只要他一移开目光,面前的孩子就会立即消失不见一样。
但是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呢?
已经被人生的前十多年锻炼得铁血又成熟的青年让身后的黑西装将这个孩子我放下来,强迫着自己将头转向另外的方向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相较起大到空旷的房间,其内里摆设只能说得上是空无实际上除去那个巨大的几乎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的水箱以及相关的仪器之外,这个房间也不剩下些什么。
沢田家光三两下扫视之后心下差不多就得出了结论,而后属下走过来告知他那个孩童已经被解救了出来。
他愣了愣,还是吩咐属下将孩童抱过来。
他亲手抱起了这个孩子。
或许是自己也到了那个有了喜欢的姑娘想要同她共同抚养一个孩子的年龄,家光抱住这个孩子的时候一瞬一种怜爱之感油然而生。而当怀中的孩童发出宛如小兽的几乎微不可闻的□□之时,这种怜爱瞬间达到了顶峰。
没关系了。他听见自己轻声说道,虽然不知道怀中的孩子是否能够听清自己的话语,却还是下意识将音调放柔,害怕惊扰到对方。
安心吧,没有人会再伤害到你了。
他重复道,尚处于刚脱离单身阶段的青年用陌生的手法不甚熟悉地轻轻拍着怀中的孩子,直到小小软软轻得就连这个没有什么常识的男人都感到不对劲的身躯安定下来。
他这才放心下来,准备回过身带着属下们收回。
然后下一秒,惊慌失措的声音从身后的属下的方向传来。
沢田大人!!!
众所皆知,身处于意大利里世界顶端的彭格列是一个具有悠长历史虽然事实上并没有许多老牌家族来得漫长的庞然大物。其历史不仅体现在自建立初便流传下来的家族戒律,也体现在其对于血脉的固执上。
虽然知情者都心知肚明所谓对血脉的固执更具现化一些更应该被称为对那种蕴藏在彭格列血脉中的那种神秘力量的坚持。
那是自彭格列初代开始显露的力量,在那位大人之前是否有这种奇妙力量人们已经不可考了,但只不仅是那位成立自卫队建立这片岛屿数百年的神话的初代目,其弟彭格列二代目甚至是以后继承彭格列的所有首领所显露出的相似力量,都足以说明这是上天独独赐予彭格列的宝物。
而这被命名为死气火炎的宝物,不仅是彭格列能够长久地屹立于意大利甚至范围更广的区域的里世界顶端的述之于众的秘密,也是其认定首领的独特方式之一。
彭格列的历代首领,都拥有强大而瑰丽的令人心生向往的火炎。即使是在众任首领中被称为温和派的每年按时给政府纳税和声和气同其他黑手党家族来往甚至因为家族集体帮助周边社区的活动上过意大利最富有盛名的报纸头条的彭格列九代目,在成为这样一个温和派之前也是从八代目遗留下的刀山血海中走过来的。
43.目标42
嘟嘟嘟上车请买票噫, 难喝。
悄无声息地收回目光,纲吉看着面前笑得勉强的男人,心里忍不住怀疑对方真的是在那个恶棍集中营的罗阿拉普那生存的人类吗。
殊不知他对面的男人也是这样想的。
这样瘦弱的小孩子居然也是黑手党集中营的黑手党吗这样的。
某种特质上有着相似之处的两人注意到对方发觉了自己的视线而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倒是让一旁趴着的莱薇嗤笑出声来。
她百无聊赖地听这两家伙尬聊了几句,就相当无聊地起身离开。
哟,莱薇, 先注意到她离开房间的是达奇,带着墨镜的黑人一脸看破一切地发问, 怎么出来了?
啊, 原本以为Reborn塞过来的再不济也是头狮子,她一瞬间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结果没想到是一只洛克。
一只洛克是个什么形容词啊洛克用只来形容不对洛克是个种类吗?
不过达奇就是达奇,完全没有在意或者说某些时候他其实也是乐意用只来形容洛克的男人笑了笑权当安抚。
嘛, 所以需要我们带一段时间嘛。
切, 一瞬间那张姣好的面容上从上到下写满了嫌弃,我才不要带孩子啊。
虽说是这样,除了叫嚷着无聊莱薇也没再做什么。
能早点回去就好了啊。肉眼可见的颓丧的女性想。
罗阿拉普那,位于泰国海边的一个小城市,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城镇, 如今却成长为世界范围内犯罪份/子的乐园。
在此之前纲吉对罗阿拉普那就只有这短短一句话的认知,甚至连这简短的介绍也是曾经偶尔在Timoteo的书房里听过,又很快就被大人们三两句给带了过去, 因此虽然对此有所耳闻, 纲吉心目中却还是没怎么提高警惕的。
毕竟要说起黑手党啦恶棍啦什么的, 怎么想也是他老家意大利更甚一筹吧。
这样想的少年在到达罗阿拉普那的那个晚上脸就被这个城市狠狠地压在地上摩擦了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