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张浪尝试催动灵力，但是他的一身修为尽毁。
丹田、秘宫、仙胎、道纹这些关于修行的东西全都破碎了，再也无法愈合。
洞彻之道早已消散，仙胎支离破碎，秘宫成了焦黑色的烂肉。
张浪的修行之路彻底毁了，别说成仙成圣，恐怕连灵徒灵师都做不了，从此只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张浪折腾了一会儿后，脸色苍白摇了摇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
“真没了？”
秃头胖子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不敢相信昔日敢于魔祖争锋的天之骄子就这么废了。
“嗯。”
张浪缓缓闭上眼睛，神色黯淡靠在船板上，轻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将近两年了，哎。”
秃头胖子叹了口气，苦笑道：“在这两年里，贫僧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萧公子再也不会醒来。”
“不要再叫我萧公子，叫我张浪就行，我不姓萧，也不是什么公子。”张浪道。
“嗯，好，浪兄。”
秃头胖子默默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知道张浪并不是魔祖子嗣，只不过一直没有揭穿而已。
张浪眼皮微抬，神思恍惚的看向秃头胖子，问道：“立芸呢？”
“二小姐她……想必已经被大少爷好生安葬了吧。”
秃头胖子有些感伤，眼中隐隐约约闪烁着泪花。
虽然许立芸心狠手辣，但是她却从来没有亏待过秃头胖子，甚至把秃头胖子当成了一个长辈，对他无比尊敬。
可以说，秃头胖子看着许立芸从小长大，从一个俏皮可爱的小丫头，慢慢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但是，许立芸却再也回不来了。
“安葬了……那就好。”
张浪眼角滑落两行清泪，他的肩膀在颤抖，双拳死死的攥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哀伤的气息。
“浪兄，逝者已逝，你不要太难过，贫僧会竭尽全力帮你寻找恢复修为的办法，你一定要坚强起来。”秃头胖子安慰道。
“没用的，我的身体我知道，仙胎碎了，什么都没了。”
张浪自嘲性的笑了两下，万念俱灰的靠坐着，道：“我杀不了萧乞，报不了立芸的仇，我是个废物。”
“浪兄休要胡言乱语！你是贫僧见过最强的天骄，怎么可能是废物？”秃头胖子驳斥道。
“我就是废物。”
张浪笑着摇了摇头，道：“老秃啊，你怎么把我带到南海上来啦？”
“老秃？”
秃头胖子愣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怎么介意，心想张浪都成了这幅模样了，就随他怎么称呼吧。
“湛仙洲外面就是南海，我想救你，就只能把你带到南海上，这也是无奈之举。”秃头胖子解释道。
“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你吃了不少苦吧？”张浪轻声道。
“没有没有，贫僧……”
秃头胖子老脸一红，连忙摆手，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浪打断了。
“谢了兄弟，若有来世，我一定报答你。”
张浪笑了笑，起身翻过小舟，“扑通”一声跳进南海，溅起一大片水花。
“卧槽！”
秃头胖子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张浪这货苏醒以后第一件事竟然就是跳海自尽，这特么也太果断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