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了吗?
阮音:还有点儿。
擦,很明显是擦不干净了,如果不是床单是深色,阮音觉得这会儿早就不能看了。
索性,他扔了手中的纸,低头凑到舒云扬跟前:咱去洗个澡吧。
脖子奋力后仰,想要看一下自己背上伤口的舒云扬,终于在阮音的劝解下,进浴室里洗了个澡。
刚一坐进浴缸里,舒云扬就觉得身上的伤口十分的蜇人,就跟蜜蜂在上面爬了下似的,他伸手去够自己的后背:
有点疼。
阮音拿着毛巾,伸手搅浑渗着血丝的水:没事儿,我给擦擦不严重。
从上到下,在舒云扬身上数了三十七个咬痕后,亲眼目睹其浑身血淋淋惨象的阮音,吓得连自己身后的不适都顾不得了。
这伤口不处理根本就不行,阮音这会儿简直想抽自己几巴掌,可还不敢在舒云扬面前表现出来。
扬扬。
等到舒云扬趴在浴缸里有些迷糊的时候,阮音凑在其耳边把人哄骗到了床上,完了后偷偷摸摸拿来毛巾和药箱,给人倒了点儿云南白药。
注视着舒云扬身上伤口的阮音深切的觉得,这伤口怕是真得打几针破伤风,如果是简单的几个咬痕,阮音也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关键是
舒云扬身上几十个牙印都十足的深,而且还有背后的抓痕,这会儿就是处理了,这种大规模的小伤口,也让阮音觉得有些心惊。
阮音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睡梦中的舒云扬皱着眉,显然整个人还十分的不适,阮音放下毛巾凑近灯下看他,在他背上落下了个吻。
他的手指摩挲着舒云扬的脸,开始思考自己刚才为何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那一瞬间的失控,将他心中的所有情绪放大到极致,这样的他,根本控制不住心底弥漫的绝望。
所以他用尽力气咬狠了身上的人,这会儿
阮音望着手下的人,不免有些心疼。
随即,他靠近舒云扬的肩膀,张嘴轻咬了口:
你是我的。
***
阮音醒来的时候,是早上的八点,除了腰上有些酸疼,身体没有太大不适,先是怀着早起时格外敏感温柔的心,掀开被子的一角看了下身侧的人。
舒云扬睡得很熟,半张脸朝着外侧,从身后望着他的阮音,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云扬。
迫切想要看到对方脸的阮音从上方翻身坐起,然后
伸手摇了下,将人翻到了自己这边儿。
云扬。
舒云扬一直没醒,从昨晚就皱紧的眉毛,这会儿还维持着睡觉前的样子,阮音往人身上看了眼,因为睡觉时的翻腾,身上的药粉都已经差不多掉了,伤口倒是没有往外渗血,就是
伸手摸了把后觉得舒云扬身上很热的阮音,将手移到了对方的额头上,再摸摸自己,得出了个实践之后的结论:
舒云扬发烧了。
昨天夜里的温度比较低,舒云扬出现在阮音面前的时候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完了之后两人虽然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运动,但是由于阮音下口太狠,就把人身上咬流血了。
再之后无论是擦拭,洗澡,还是最后的上药,舒云扬被光溜溜晾在空气里近两个小时,再加上阮音咬出来的伤口,这会儿温度实在高的吓人。
扬扬宝贝儿?
舒云扬已经睡迷糊了,阮音怎么叫人都没醒,这会儿阮音可算是吓坏了,把人背到车上直接送进了医院。
医生。
站在病房里看着医生给舒云扬检查的时候,阮音手心都在冒汗。
检查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大夫,询问了阮音舒云扬的状况后,本来是走到病床跟前,想要解开衣服测一下心率,然后
呵!
直接被病人身上的各种痕迹给吓到了,舒云扬身上的伤口本就深,混合着各种抓痕吻痕 ,经过了一夜的耽搁,这会儿又青又紫,于他白皙的胸膛上格外显眼。
这女朋友挺厉害啊?
把舒云扬身上的衣服解开,医生看了眼上半身:
S.M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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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罪魁祸首阮音静立在病床边儿上:
大夫您挺时尚啊?
舒云扬, 一个因为做/爱被咬而发烧,昏迷不醒紧急就医的男人。
先打点儿消炎药吧。
这样的伤口那能不发烧吗?
这会儿看着病人身上的伤口, 大夫小声嘀咕:谁家女朋友下嘴这么狠?
说完,他又转头对着阮音:他身上还有什么伤没?
阮音表情尴尬:没有。
那行,我给开点儿药,你去缴费。
在护士小姐姐给舒云扬挂上点滴,伸手欲解其衣服换药的时候, 阮音:我来。
迎着对方带着疑问的目光,阮音快速回到:他是个男的,醒来知道了会不好意思的。
而后就从其手中拿来了外伤的药, 可把步骤都交代给阮音后, 护士小姐姐还觉得挺奇怪的。
怕知道?不告诉他不就行了,而且这是医院啊,生病他们给换个药不是很正常吗?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病房后,阮音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的舒云扬, 脑子里思考着, 等对方醒过来,他要怎么做才不会被收拾。
阮音深切的体会到,这次他恐怕真的惹事了。
成年人发烧到38度多都有点严重了, 他这一咬直接把人咬到了39度。
阮音伸手往病床上躺着的人额头上摸了摸,再看看扎在对方手上的点滴
舒云扬醒过来的时候,意识昏昏沉沉,睁开眼看着不属于自己房间内装饰的天花板, 偏过头往左边看了下,然后就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的阮音,再抬眼就是医院标志性的白色粉墙了。
仰头看着脑袋上方的点滴,他收回目光重新凝视着睡过去的阮音,见到对方没有苏醒的迹象,就抬手去拿了下放在床头的杯子,想要喝一点儿水。
就是这个轻微的动静,让阮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恭恭敬敬给人重新接了杯温水递到手中,阮音看着舒云扬的神色,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舒云扬喝完水,把杯子递还给他,阮音还在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人说话。
舒云扬目光平静:我怎么了?
阮音注意着他的神色:有点发烧?
听着阮音的话,舒云扬往自己头上摸了摸,而后捏了捏鼻子: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