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没有发挥到极限，”李豆看着离自己脸不远的手枪，“猜曼也不是你的主人，你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人来驾驭你，不是我，但肯定会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你是把枪，想要杀人，靠的不是枪，靠的是一颗杀人的心。”
手枪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无声地赞同他的话。
满天的乌云在此时散尽，河边重新恢复了平静，竹林被移平，土翻卷起来，空间内的所有元素仍然乱糟糟，没有一点儿秩序可言，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却比任何一场战斗都来得激烈，李豆勉强翻过身来，看到珍娜担心地跑过来，跪在他身边，手刚抚上他的脸颊，就被他捉住。
“我没事，”李豆安慰她，“就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能量可以快速补充，精神力的耗费却不是片刻就可以恢复的，李豆后怕不已，刚才的战斗对于能量的损失都还可以忍耐，唯独精神力，损耗极大，要是刚才的战斗再持续几分钟，他就算还有一战之力，也会因为精神力耗尽而死。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啊，死亡，虚无，与体内的毁灭闪电几乎原理相同，却更加邪恶霸道，只不过论纯粹程度，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散布到各处的金丝重新回归到体内，李豆顿时觉得精气神猛地一震，自己从地上跳起来。
不对！这代表着毁灭的闪电比刚才强大了不少，呼吸之间甚至能感到它在发出欣喜之意，一种得到极大满足的愉悦。
“看起来很像是黑魔法，”麦尔斯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你是我见过的除了圣殿骑士，唯一可以对抗黑魔法的人，尤其你还不是一个巫师。”
“你见过？”李豆盯着他。
“只见过几次，”麦尔斯不置可否，“很久以前了，我都以为他们已经灭亡了，你知道的，在中世纪，圣殿骑士团曾经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战争，那次战争跟世俗人没有半点关系，所有的布置，都是为了消灭拥有黑魔法的巫师，那是一些掌握了与异世界沟通能力的人，强大，近乎无敌，不知疼痛，不畏生死，世界上的任何魔法都无法克制他们，除了圣殿骑士团的圣光重剑，还有光明咒语，血族也在那次战争中深受其害，不过托黑魔法师的福，我亲自解剖了几个圣殿骑士，还研究了几个俘虏，得到了非常多有价值的信息，要不然，我早在一百二十年前就被圣殿骑士团杀掉，像我的同胞们一样。”
“你现在还有几个同类？”李豆静心体会着变化，没有放过任何一点儿相关的信息。
“不知道，”麦尔斯有些伤感地摇头，“肯定还会有的，是不是还有勇气再向圣殿骑士团发起反击，还有没有这个胆子，真的不知道了，面对屠杀，当反抗不足以带来生存的空间时，屈服和躲藏就成了逃避的最佳方式。”
“去看看我们的战利品吧，”李豆压下心头的疑问，“要不要再打个赌，我赌我们刚才要去的目的地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