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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所以现在姜逸北对他到底是谁一无所知,但他对姜逸北的身份却知道的透透彻彻,也不知是说姜逸北真是对他不设防,还是说着因缘巧合的明明自有天意。

沈右见他神态轻松,只盯着他眼前的白绢布,所有提醒的话都在喉头转了一圈,最后只出来了一句,还是多加小心。

然后便离开了房间,下了楼。

葛公子拿起青玉萧试了试,发现这萧成色不错,然后屋子里响起了一支曲子,心底蓦地平静了下来他向来都是这么消磨时间的,吹曲子可以使他静心。。

沈右一路回到了客栈的大堂,姜逸北正在那里吃自己迟到了的晚饭。这时候看到沈右回来,打了一声招呼,道,给他了?他说什么了没有?

沈右:他让你把机巧匣还给他。

姜逸北光明正大道:呵,想得美,我倒要看看这个匣子里藏了他什么秘密。

沈右:

姜逸北毫不愧疚:沈大公子,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见过哪个贼偷了东西会还回去的吗?

沈右决定放弃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去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有啊,姜逸北扒拉些饭菜,负责入城事宜的人中一共三个姓姚的,一个年过七旬,在养老;一个是位小娘子,不知道怀了谁的种,待产两月了;还有一个,一月前死了。

沈右:死了的那个

据说叫做姚杰,死于意外,突发恶疾。不过,姜逸北停顿了一下,笑道,我顺道去挖了个坟,空的。

说话一点都不影响姜逸北进食的速度,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的几个菜已经被扒拉的干干净净。

姜逸北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一句,展安呢,怎么没看到他?

沈右:清韵楼。

姜逸北:

在姜逸北大公无私地承担了跑腿的重任的时候,展安展公子已经去清韵楼慰问受惊的小娘子们了,想必今天夜里应当是回不来了。

吃过了饭,两人上了楼,上楼就听见萧声袅袅。姜逸北还挺得意的,心里暗道,他这不是挺喜欢的么,要什么机巧匣?

姜逸北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洗漱过,又折腾了半宿有的没的,午夜方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萧声给唤醒了。他的房间就在那瞎子的隔壁,所以这萧声听起来格外清越醒神。

其实说是早可能不大合适,毕竟已经巳时了。

他原本还想着这人吹完一支曲子就罢了,躲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脑袋,闭着眼睛自我催眠,等待这支曲子结束。

结果一曲罢了,一曲又起。

姜逸北实在是觉得不能忍,掀了被子下床,气势汹汹地去拍那瞎子的门。

瞎子把门打开,两人面对面地站着。

瞎子很明显已经梳洗过,衣装整洁,就连蒙着眼睛的白绢布都看得出来是新换过的。

姜逸北站在门外,穿着一身雪白中衣,趿拉着靴子,头发乱得像是刚刚从狗窝里打了个滚出来。

不过反正瞎子眼瞎,也看不见他这个德行,姜逸北一点都不觉得自惭形秽。

他对瞎子道,葛公子,咱们打个商量,你把这萧还我行吗?

瞎子:??

姜逸北:我就想赖会儿床,您这连环夺命地吹,能不能让我多感受一下床铺的温暖?

那瞎子倒也好商量,伸出手笑道,你把机巧匣还我,我把青玉萧给你。

姜逸北:

姜逸北突然往前跨了一步,直接侧着身子闪过瞎子,进了瞎子的屋子,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在桌边坐下,

你要这么说,我就感兴趣了,那个机巧匣里到底有什么?

瞎子转过身,朝着姜逸北的方向:承认是你拿的了?

姜逸北一时语塞,愣怔了一瞬又放松下来了。脸皮厚的好处就在这里了。

他昨儿夜里一时兴起拆到了大半夜,但是却卡住了,始终打不开第二层机关。

其实这两人萍水相逢的,他也没说非要知道这匣子里面有什么。

不过此时看到这瞎子这么紧张这东西,就更加笃定这个东西不可以还给他了。

不为了别的,就是这人损贱。人家越是想讨回去越不给。

姜逸北道:不如我们来讨论点别的,比如,你是谁?你把这个告诉我,我就把机巧匣还你啊。

瞎子:告诉你姓名,再让鹧鸪天拿了我的命去领暗花金?

姜逸北: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也不是谁都杀的。

姜逸北一脸无辜,他大多数时候还是以姜逸北的身份存在的。

瞎子不以为然: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不杀谁?

瞎子本来以为这人会顺嘴卖个乖巧,胡编乱造地说比如你我就不杀啊什么的。

却没想到姜逸北脱口而出,舸笛。他,我就舍不得杀。

瞎子一愣,脸色变了变,不过姜逸北却没留意到。

瞎子:你认识他?

舸笛高居江湖暗花榜榜首,但是却已经三年毫无音讯。

姜逸北不要脸地道:他是我夫人。

瞎子:

瞎子:舸笛是男子。

姜逸北:哦,那我是他夫人。

瞎子不大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还真是失敬了。

姜逸北:你不信?

瞎子:我应该信?

姜逸北哈哈笑道,逗你的,我只是觉得我和他是同一种人。

瞎子敷衍似的道,是吗,哪一种人?

姜逸北站起身来,并没有深入解释的打算,开玩笑似的道,都是貌美如花而又冷血无情的人啊。

瞎子下意识抹了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姜逸北溜溜达达地准备出房门,算了,我这瞌睡也醒透了。我可先说好,明儿早上你再吹箫

哟~

一声促狭直接把姜逸北的话给打断。

刚刚眠花卧柳回来的展安展公子站在门口,看着姜逸北衣衫不整地站在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用一种四平八稳的语调一本正经地说着吹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