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淡淡的瞥开眼。
梵西也不在意他这种态度，试探着放出自己的妖气，来辨别沈聘的级别。
片刻后，他皱着眉，撤回了妖气。
“你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啊……”梵西盘腿往地上一坐，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
沈聘歪头：“怎么复杂了？”
梵西回想起刚刚在她体内发现的那几股神秘的气息，就觉得奇怪的紧。
他皱眉，开了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是单纯的妖族吧？”
沈聘没有回答。
“你虽然有妖族的气息，可是血统不纯，妖气被压制住了，而那股神秘的力量占据了上风，但你却因为一直同人类一般修炼灵力，导致三股力量在你体内汇集，成为一个类似于漩涡的形状汇聚在丹田，将你吸收的力量给磨灭了。”
梵西并不是普通的狐妖，而是血统最为尊贵的通天狐，一双眼睛可以看到很多外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玄清侧眸，眸底带着淡淡的深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开了口，语气如同往日般清贵，但却带了些别的东西。
梵西一听他问自己话了，以为是自己这番说法镇住了他。
他三条赤色的尾巴高高的翘起，不时的摆来摆去，格外自豪的开口回答：“我可是通天狐族，通天听说过吗？就是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在我的眼睛下，就算再为神秘，也逃不过我的探测！”
不得不说，通天狐族这个身份，确实可以作为他炫耀的资本。
玄清回忆了一下他最近一段时间看过的妖族介绍，其中最为珍惜的妖族，排名第二的就是通天狐族。
据说是整个种族加起来不超过百人。
但是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一只那么珍惜的妖物，会出现在这种对他们而言极其危险的城镇里。
“那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种族的妖吗？”沈聘看着他嘚瑟的样子，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
这下梵西的脸都有些僵住了。
不是他说，他刚刚是真的没有看出来她的原型。
但是却能感到一股很是骇人的气息。
“那个……要不然你化为原型让我看看？”没有亲眼所见，梵西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但他毕竟是只见过世面的狐，只要让他看到原型，是一定能辨别出来她的种族的！
嗯，一定是的！
沈聘想了想。
她闭了闭眼，周身冒出一层白芒，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片刻后，一只四不像的怪物出现在了原地。
如同马一般通体雪白，背生双翼，额上一角，偏偏尾巴类似于虎尾，还带着一圈圈的黑纹，脸颊处一块略显丑陋的黑斑，让她整个人气势低了些。
这下梵西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他支着下巴，左右打量着沈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你不知道吗？”沈聘有些烦躁的抬了抬蹄子。
梵西原本高高举起的狐尾有些尴尬的垂了下来，僵硬的很。
恕他直言。
在他在妖界呆的那三百多年里，见过了数万种妖物，就连猪笼草化成的妖怪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偏偏没见过沈聘这样子的。
“那个……要不然你等我再想想？”梵西支着下巴，尽力回忆着自己见过的妖物，将能跟她稍微匹配上一些的全部想了个遍，可就是没有她这种的印象。
沈聘没有了耐心，直接化身为人，在旁边站着，看着他想。
“我觉得，你可能是只变了异的翼马！”
梵西颇为坚定的出了声。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翼马和沈聘的形象最为接近。